“XX,药我给你拿来了,记得吃了它。”一个妇女的声音在房间里传出。
“好的,我知道了。兰姨你先去忙吧。”接着一个男子回答。
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我还没来得及反应,门就从里面打开了,兰姨见到我,笑着点头对我说:“XX玩回来啦?”
想着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些尴尬地摸着脖子,点头笑笑。感觉更尴尬了,然后就赶紧说了句:“那个晚点我要回一趟学校。”
此地不宜久留,说完立马跑下了楼,随手拿起一包薯片坐在客厅看起电视。
从楼上传来脚步声,习惯动作转过去看,是二楼房间里的男生,然后我又继续边吃薯片边看电视。
男生走到我旁边一把抢过我手中的薯片自己就吃了起来,哎哟我去,那边那么多不自己拿一包,还非得跟我抢,然后很不爽地从他手里抽走薯片,还顺便白了他一眼。对于我的反应,他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不想理他,继续吃着薯片看电视。
一个大概四十几的男士拿着一份资料来到他的面前,他自己知道是什么,然后看也没看,就把字签上了,然后说:“死亡时间,就麻烦你来帮我写了,黎叔。”
听到这句话,拿薯片的手停住了,目光呆泄,陷入沉思。
“你不是要回学校吗?我陪你去。”他看着我说话,把我从沉思中抽出来。为什么我会那么难过?那么心痛?
从那个时候,到现在坐在开往学校的车里,整个人一直都很丧,不想说话,不想被打扰,于是上车后我就开始戴上耳机听歌,他也很知趣,没有跟我说话,直到上到宿舍。
他很熟悉哪张是我的床,坐在我的床上,自顾自地帮我叠我的衣服,被子,收拾东西,而我就站在他的旁边,戴着耳机听歌,玩手机。
“哟,XX这么幸福,有人帮你收拾东西,谁啊这是?可以的话连我的也一起帮忙收拾了呗。”我的上铺,平时喜欢跟我调侃,谁让她不懂看眼色,这个时候来找茬,顿时我就炸了。一把把她推开,没有防备,被我推得后退了几步,差点没站稳,看向她说,“滚!”
她没想到我会是这个反应,愣了一下,刚想回击我,却被另一个女生打断:“哼,看她那样,心疼了呗,我说这位帅哥,找女朋友也是要挑的,不是逮个就能当的,找了个这么贱的女人,这不是自找虐吗?很容易短命的。”这个女生,是我的敌对,各看各都不顺眼,见面就想干架的感觉,一定要分个你死我活。所以她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只是没想到,说到敏感的字眼上。虽然他还是没有说话,但他手停顿两秒的动作被我看到眼里。
忍了那么久的情绪,在此刻爆发了。
于是我一个转身大步走到她面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红着眼,感觉到怒气已经到了喉咙处,想要冲出来,却不想让外面的人听到,于是靠她很近,压着嗓子说:“你最好给我把嘴巴放干净些!多留点口德,对你也是有益无害的,别以为只有你才有嘴,少说点也没人把你当哑巴。再敢多说一句,我让你永远说不了话,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同宿舍其他女生从没见过我这个样子,谁也不敢出来帮她。
她想说话,却被我掐得呼吸都有些困难,更别说说话了。
忽然我听到身后“嘭”的一声,紧张地转头看过去,他在站起来的瞬间晕倒在地。他的朋友,是他的主治医生,因为不放心,所以跟我们一起过来,在门口等着,听到声音后赶紧冲了进来,到他的身边做着紧急措施。我更慌更愤怒,于是转过头掐她脖子的手更紧了。如果我没有让他来,如果我没有让他听到她说的话,如果她没有说话,他就不会情绪波动过大,不会气急攻心,或许他就不会晕倒,所以此时的我完全失控,“如果他有什么事情,我第一个不放过的就是你!”
同宿舍的女生们眼看着那个女生快被我掐死,于是有几个人想过来拦着我,却没料到我会掏出一把小刀架到她的脖子上,对她们说:“谁敢过来我就让她死的更快!”听完赶紧后退,以免伤害到那个女生。
“XX。”身后一个微弱的声音呼唤着我的名字,是他的声音,他醒了。怒气一下子全没有,变成了委屈,难过,赶紧松开手快步走到他的旁边,抓着他的手,有些着急,看了他的朋友一眼,他的朋友明白我要问什么,然后对我点点头,表示没什么大碍,然后对他说:“我在这,我在这。”
“我们走吧。”
“好。”然后我和他的朋友扶着他站起来,离开这个宿舍。忽然想到些什么:“你们先到车里等我,我还有点事情,马上就来。”
又一次回到宿舍,她们见到我回来,瞬间都不说话,安安静静地在一旁看着我,我看到她们的反应,估计被吓傻了,见到我就怕。我也不想说什么,就径直走到我的床边,放下蚊帐,把他刚刚帮我收拾好的东西都用蚊帐围起来,还放了一个微型摄像头,感觉一切妥当,转身扫了一眼她们,最后把目光落在被我掐过脖子的那个女生身上说,“好心劝告,千万别动我的东西,一下都不行!”说完就离开宿舍回到车里。
他担心我又要搞事情,虽然他也习惯了我这个样子,但还是一脸认真又担忧地望着我:“刚才回去是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事情,就是忘记放点东西而已。”
“你要开始试着改掉这个毛病,以前我可以替你收拾摊子,但现在不行了,以后就更不行了......”他的话还没说完,被我打断掉。
“什么以后不以后的,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是现在,再说,她们都这么说你,你能忍?”是的,听到他说的那句以后更不行我又炸了。
“我能。”
“能个屁!我不能!”
我知道他还想说什么,很烦躁,“行了行了,我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说完戴上耳机看着窗外听歌。
他一直都知道我所做的事情并不都是无理取闹,而是事出有因,他也知道刚刚说的话我会有这样的反应,但他只是很不放心,他不在以后,如果我还是这样,我又该怎么办。
车里一度陷于了沉默。
是他的朋友先打破了这个沉默:“我们现在是回去还是去哪儿?”
“去XX婚纱店吧。”他提议到。
我转过头看他,好奇他怎么想起要去婚纱店,起因是好久之前一次跟他逛街的时候,偶然看到一家婚纱店橱窗里的婚纱,很是漂亮,我就被深深地吸引住,站在门口看了很久,而我不知道的是,他也看了我很久,但他没问什么,就把我拉走了,还嘀咕说:“一套婚纱有什么好看的?”我挣脱他的手说:“哼,你懂个屁。”
没想到他还记得,习惯性转过头去看他,正好眼神撞上,他知道我心里想的是什么,我也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然后没有说话,别过头去,我又继续看窗外听歌。
他的朋友通过后视镜看到后座的两个人,都看着各自的窗外,嘴角也都是有上扬的大弧度,好笑又无奈,也跟着嘴角上扬。
“去挑吧。”
“嗯哼,迫不及待的呢。”刚踏进那家婚纱店的门口,我就已经开始摩拳擦掌了。
“我去换衣服了哈,等我下。”三下五除二就找到我喜欢的婚纱。
换好婚纱,服务员帮我拉开帘子,而我随着帘子的慢慢拉开,自带背景音乐“当,当,当,当”,等全部帘子拉开以后,换了个POSE,又转了个圈,很开心很期待地问他:“怎么样?好看吗?”
他早早就换好衣服等着我。
拉开帘子的那一刻,我就看到他眼里有着不一样的光。先是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然后轻轻鼓掌笑着说:“好看,好看。”
接着他向我走来,来到我旁边,右手插腰,很幸福地看着我说:“美丽的X夫人,走,咱们去拍婚纱照吧。”
“X先生,走起。”我挽着他的手,甜蜜地看着他说。
直到有一天。
等我从外地回来的时候,我没有像以往一样,立马推门进来,而是站在门口,心里的感觉很不好,却又搞不清到底是为什么。或许是我多想,或许是我这几天出差太累,才会有这样的感觉。
我推门而入,很安静,客厅一个人都没有,以往,他知道我回来的时间,然后会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我回来。这次,他没有。
我开始害怕,心里开始紧张,那种不好的感觉越来越重。我赶紧把高跟鞋一甩,手里的东西一扔,以我最快的速度跑到楼上他的房间,门一开,没有他的身影,更急了,一边大声喊着,一边各个房间找,“XX,别闹了啊,赶紧出来,不然我就要骂街了,XX,听见没有?”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XX。”有个人喊我,我转过身去,是黎叔。
“XX呢?他去哪儿了?”我急忙问,家里的静,静的有些可怕。
他没有回答我的话,我看得到,他的眼睛是红的,很明显是哭过的。他把手里的东西递给我。
一份遗嘱,一台摄像机,一部手机,一支钢笔。
其实当我看到黎叔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只是在等有人可以告诉我,我猜到的都不是真的,只是因为疲惫才产生的幻觉。可看到这些东西,就足以证明这是真的,事实就在眼前。我不想接受。
“昨天早上九点。看下他留给你的东西吧。”
“为什么没人告诉我?”听到他离开的时间,瞬间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要不是看到拿着关于他留给我那些东西的手在颤抖,不然以为我也跟他一样,离开这个世界。
真残忍。
“他不想让你看到,更不想看到你难过不舍的样子,这样他只会走得很痛苦。”
“所以才故意安排让我到外地出差,其实这次外出一点意义都没有?”我抬起头看着这位男士的眼睛说,明知心里早已有答案,可我还是希望他能否定我的回答。还是在逃避。
“是。”对于这件事他也很难过,他知道我更难过,也知道我想要否定的答案,但是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得接受。他知道他的回答会加大对我的伤害,所以不敢看着我回答。
全身一直在颤抖,在冒冷汗,能感觉到下一秒就要往后倒下,然后昏死过去,不想再醒。
我扶着墙,低头看着手里那些关于他的东西。
18岁高考结束即将上大学,我不想一直依靠他,于是找了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拿到的人生第一桶金,就买了一部手机送给他,还很嘚瑟地跟他说:“瞧瞧!这是我靠自己的辛勤劳动拿到的第一桶金,然后第一件事就是买个手机送你,怎么?有没有很幸福啊?”
“是了是了,很幸福了,这手机还不如我自己的好呢,你也好意思送出手。”当时的他嘴上很嫌弃,明明笑得最开心的人是他。
“嫌弃啊?那给回我。”我伸手想去拿手机。
“等等!谁说要给回你的,不要白不要。”他没等我碰到手机,就先把手机拿起放进衣袋。
“哼,怎么说我也是有很正经的时候,不像某人,表面看着很纯良,实际上啊,老做那些‘勾当’事。”我双臂交叉放在胸前,很傲娇地说。
“我这叫做生意,会不会说话。”他白了我一眼。
到现在,将近三年。
钢笔,是他找人给我们定制的一对情侣钢笔,可以说是我们的定情信物,我们各一支,随身携带。我们的父亲是至交,所以从小认识,他比我大5岁,我人生写的第一个字,就是他手把手教会的。
这些都是他的贴身之物,现在统统交到我的手上,这是很清晰的事实摆在我的面前,逃不了,也不能再逃了。
“他在哪儿?”
“XX公墓。”
“好,我知道了。”说完转身来到投影室。我想知道他都跟我说些什么,或许在这里我可以找到慰藉。
第一次觉得这个投影室那么大,以前来这里是两个人一起,而这次,却只剩我一人,很凄凉。
我抱着他留给我的那些东西,坐在他往常坐的位置上,闭着眼,努力去感受他带不走的温存,等待加载摄像机里的内容。
“XX。”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我习惯性地“嗯”了一声。听着这声音,好近,就感觉真的出现在我的面前,可当我睁开眼的时候,只是看到大屏幕里的他。那个爱了好多年的他,也最爱我的他,最熟悉的他,最想念的他,最想永远在一起的他。那个很自私的他,永远为我考虑而忘了自己的他,哪怕是最后一面,都要顾及到我的感受。
“每次喊你XX,你都会‘嗯’。”视频里的他对着镜头笑着说,就像是在我的面前笑着看着我说。
不同的是,我再也摸不到他了。
“看到这个视频,就说明,嗯,对。”他说不出口,接着他说,“现在你应该是一个人抱着我给你的东西哭。”
“是,你说对了。可你就不怕我会恨你吗?”我脱口而出。
没想到的是他会回答我:“我就猜到你会这么问。你会恨我,我不怪你。别怕,来世,我还要去找你,不管是海角天涯,还是人海茫茫,我一样会世界各地跑,拨开人群,去寻找你,记得到时候要等我哦。”
“好好照顾自己,这是我唯一的心愿,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了。我很爱你,真的,很爱你,XX,再见了。”他哭着一字一句慢慢说,像是怕他自己说太快,然后不能完全传达到我的耳朵里,却还要笑着挥手说再见。
然后就没有了,连屏幕里的他也没有了,什么都没了。
录像播放结束,整个投影室变得一片漆黑,没有一丝光亮,我的世界,也是一样,一片黑暗。任由自己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漂浮着,不做挣扎,不想挣扎,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挣扎,挣扎了又能怎样,我能去哪里,哪里都没有他,哪里也不想去。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当我走到楼下的时候,看到兰姨刚刚从厨房里走出来,厨房里热气腾腾,黎叔也刚来到兰姨旁边,他们见到我都放下手里的东西。
见到他们我挺惊讶的,以为他们都收拾行李回自己的家了,“黎叔,兰姨,你们?”
他们都知道我问什么,于是兰姨就一起回答说:“即便XX不说,我们也会主动留下来照顾你的,你们两个几乎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现在,”兰姨停顿了下,“我们当然不会离开的。这不,看你到现在都没有吃饭,我想着给你煮点宵夜,等你想吃的时候吃。”
在我十二岁的时候,我们的父母因为一场意外离开了,兰姨和黎叔就一直照顾着我们。所以除了跟他是最亲最爱之外,我就只有兰姨和黎叔了,起码我还不是一个人。
别提现在的我多难过多委屈,我来到他们旁边,又放声大哭起来。女人果然是水做的,刚刚哭到将近干旱,现在却还能哭个长江的水。他们知道说再多也安抚不了我的情绪,不如让我把心里的痛哭出来舒服些,所以就这样抱着我,看着我,轻轻拍着我的背。
这段时间,只能靠着安眠药助我入睡,想他的时候,会到投影室看看他的视频,或者翻翻他的手机,再或者看看他的照片,我们的照片,甚至是到他的房间静静地待一会。我的钢笔,不再随身携带,而是和他的一起放在抽屉里。他所写的东西,他的遗嘱,只要有他的字迹,我都放在抽屉里,偶尔也会拿出来看看。
闷了,也会自己出来逛逛。无意间走到那家婚纱店,想起之前和他拍的婚纱照还没有去拿呢,便走了进去,一眼就看到旁边陈列的位置上有一张我们的婚纱照。
我走过去,轻轻摸着照片里的他。
摄影师见到我,来到我旁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上次付款的时候,那个男生说照片你们不要了,就让我自己处理,我看着你们拍的挺好看的,删了吧怪可惜,所以就摆出来了。”
我陷入了沉思,真的是,这个念想都不能留了吗?
“可不可以把它送给我啊?”我晃了下手里的照片。
“可以,当然可以。”
我把照片放进包里,买了一束花,带了两瓶易拉罐装的啤酒,只身一人来到他的墓前。
“来看你了,有没有很想我啊,我可没想你,只是顺路就来一趟,别多想啊。”我把花和打开的啤酒放到他的碑前,我也打开了一瓶跟他并排坐着喝了起来。
“最近过的怎样?有没有很快乐?你把房车钱公司都留给我,难道你一点也不需要?不然你都不来找我要。”我喝了口啤酒,接着说:“在那边是不是经常也有朋友跟我一样来找你喝酒?可别喝太多啊,酒量那么差,还不如我呢。”
“哎你说,你那边的世界是怎样的啊?跟这儿有什么不一样吗?我也好想去看看。对了,我刚刚路过我们拍婚纱照的那家店,跟摄影师要了我们的照片,给你看看。”我从包里拿出了那张照片,头靠在碑,像是靠在他的肩。
我把照片伸到他的面前,给他看一眼,“有没有很好看啊?我可喜欢了。”
“其实吧,我挺后悔的,应该早就猜到会是这样,说什么我都不会离开的。现在好了,你想跟我讲的我都听到了,可是我想跟你讲的,你又能听到吗?”我看着照片里的他,轻轻摸着,不知道眼泪什么时候流下来的,“我是不是真的很坏啊,老天看不惯,所以想给我惩罚,把你带走,抛下我。你说如果我再坏的彻底些,而又只有你一个人才能管得住我,老天是不是会把你还回来啊?”
我哭了很久很久。
“会不会 横越的吊桥粉碎
过两天 曾与他亲密依偎
坐的地铁 就脱轨
三秒内 这摩天轮若倾斜
昏迷间 他那颤抖的指尖
会不会愿意 让我牵
亲爱的 如果你要挑选我们
再等我 一下 我还没说爱他
你闹够了没 做一个人已经那么累
你千万别趁我有他陪 定我的罪
你看到了没 爱让我流胆怯的泪
能不能闭一只眼 放过这一对
可能会幸福的一对
让我爱他
会不会 有瘟疫传染了肺
或明天 城市在烽火沦陷
来不及爱 已终点
既然说 人都会生离死别
我许愿 期限内要见的面
你别来搅局 请走远
亲爱的 如果你要挑选我们啊
再等我一下 我还没说爱他
你闹够了没 做一个人已经那么累
你千万别趁我有他陪 定我的罪
你看到了没 爱让我流胆怯的泪
能不能闭一只眼 放过这一对
可能会幸福的一对
让我爱他
我越想睡 越怕黑 越醒着 越怕鬼
越爱他 越是自卑 疑神疑鬼
恳求你 可怜我 别让我 乐极生悲
你闹够了没 爱一个人已经那么累
谁会幸运获得你慈悲 永远约会
你看到了没 世界上你造成的泪
能不能闭一只眼 放过这一对
可能会幸福的一对
能不能睁一只眼 看看我下跪 让我爱他
再给我一百年也不够我爱他”
2016年的某一天,在这个世界里,一个女孩的左手掌心出现了一个痣,两年后的一天,这个女生做了这个梦。
是的,这是一个梦。
在梦里,我哭了很久,没想到现实中的我也哭了,也跟梦里的我一样很难过。即便醒来,那种感觉依然存在着,很真实。
我不知道梦里他的名字,我的名字,更不知道梦里他的样子。如果我知道他的样子,会不会在寻觅的过程中,一眼就能认出来,哪怕只有名字。
不过,这样才有意思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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