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冬至,好像是很隆重的节日,又好像不特别隆重。因为,毕竟没有像清明那样,成为法定的节日。这种既隆重又不隆重,让人尴尬。那么,今晚美其名曰《冬至的北京与上海》,冬至与此两地有区别吗?除了区域原因之外。
早上七点的高铁,十一点四十抵达上海。谢天谢地,竟然是整整30年前,自己第一次到上海的老火车站。记得那时候,站前广场拍照的很多,楚某好像也至少花了二两纹银,郑重其事地拍下了头顶上有"上海站"三个金光灿灿大字的照片。而且,一直私下里认为这一辈子可能与再大上海无缘了。路过一次,留下照片,总是有个念想。再则,就是当时前途未卜,真的永远留在老家农村,就再也没有机会出门远行,假设真的再娶不到老婆的话,能有一张在大上海的照片,也是炫耀的资本。就像我们村里一位小名叫鸡屁儿的小伙,称自己坐过飞机,去过兰州,还真的讨到了一个羡慕他坐过飞机,去过兰州的老婆。
--当然,想起自己第一次到上海时这些可笑的回忆,难免有点酸涩,然而,就是30年以后的现在,自己对上海又能了解多少呢?特别是在文化精神上,更不好界定。早上出门的时候,我特意换下了保暖内衣。到上海时,正适蒙蒙细雨,穿北方大衣,还有点微热。就这么乍䁔还寒置身于《尺䎐文澜》书札展的现场了。领军之帅是上海滩响当当的大画家萧海春先生,又以鼎鼎大名的沃兴华为先锋。上海书界武林高手群星齐聚,让人目眩神迷,觉得上海的冬至,就是与众不同,至少与北京的不同。

楚水与萧海春
记得刘亚洲先生《历史有其偶然》中,言及上海附近有一渔村,名云:下海,乃出海捕鱼之意,那么说,上海呢?上海里,去海上,岂不与下海之意相雷同?上下之海,均为下海或上海,体现了上海文化之包容。确实也是,今天尺翰之若文澜,如梁山一百单八将,各使兵刃,各有绝招,各有其道,聚义厅里齐声喊呵,绝对能够替天行道,杀富济贫,足可以能行大俠之事。

楚水与沃兴华
如果说萧海春是山东呼保义宋江,那么,沃兴华可否为逼山梁山的豹子头林冲呢?这里,为什么不以晁天王或玉麒麟而喻,却以豹子头而比呢?因为,从气质、心灵及致思想追求上,二人都存在一个"逼"的情节,不同的是林冲乃时代所逼,而沃兴华乃为自己所逼。现在之沃公冠以丑书之首,其实,书法本身无所谓丑之与美,至美至丑,至丑至美,绝对是矛盾之统一。如果准确定义,可谓之绝,而不敢言之妙,原本想以《状态与我--浅谈沃兴华之绝书》而随笔,只是现在的沃公傲气的平和,高傲的平易近人,傲之若此,才是境界。所以,根本听不进别人之妄言或佞语,而楚某也决不会去拍其凉胯,而自讨没趣。所以,还是观棋不语为妙。只是我觉得此沃公也太类似愚公,和自己较劲也太过了些,比如,临展览时,还换上其此时此刻最满意的作品,苛美近乎于苛求,就类似于苛刻。只是忽略了一个浅而易见的大问题,就是书法的最高境界,乃是内容与形式的统一,过份强调形式,随心所欲,而忽略读者的审美需求,至少是对别人的一种不尊重,况且这世界,还存在至高到高高在上的教皇教父吗?特别是在自以为是的书法领域,造神很难,毁神容易。我想如果此沃公能够再放下些身段,最好学一学弘一法师。其实,柔若无骨的弘一之"佛"与"善",同样能表现的生存状态,最典型者之如"悲欣交集"。于无声处听惊雷,于平易处见精神,才是真正意义的大家。
王国维先生说:新知识源自新发现。沃公之著书法史发现多于弘一法师,应该属必然,乃技术及资料之进步也。如果真有一天王羲之或王献之的墓志出土了呢?该会怎么样呢?不多说,总之,冬至之行于北京上海之间,对楚某来说,如刘姥姥初进大观园,当然,有如主持人所说,自己也要放下身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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