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南深山，有一树，常饮甘露，饱风霜，吸日月之精华，集天地之灵气。年、月、日，龙携黑云，卷沙石而来，盘顶数千米，天地正色，草木寒惊！忽而，电闪雷鸣，瓢泼大雨。须臾，一道白光击于树，于火光间，树于腰而裂，分为两枝。几日后，两枝吐芽发叶，叶落而花，两枝各开异花，千里闻其香，万里觅其迹。蜜蜂、彩蝶开路而来；凤凰、孔雀寻踪而至。世以为奇，古今罕见。于其左也，开红，白，绿三花。大者如碗，小者似盅；于其右也，开黄，紫，蓝三花。或瓣细如丝，或瓣长似巾，或申舌吐蕊，含羞漏香。
谢旧辞
姿态各异，不能绝也！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各色鸟雀虫蝉择木而歌，彻夜欢唱。余非良禽也，性散漫，爱则喜，恨则怒，喜忧无常，非余不愿倚之也！只因好淡而逸，厌矩而遵。乐则赋诗而娱，悲则闲淡而鸣，静则察物而观，自遣自乐，如此足矣。余观之，此树本同根而生，历风雷雨电而裂，虽裂为两枝，枝未断，根相连，同源也！既同源，不分彼此也。既上天有命断为两枝，各开异花以遗世，各留芳华以彰德，何不乐哉？此消彼长，左盛右衰不能久也！左盛而右看齐焉，右衰而左辅焉，相生相长，必能遗世而立，经久不衰，分而迥，合而同，各色春秋，屹立千古传万世也！
——柳如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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