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十五年(公元1587年),论干支丁亥年。明朝万历皇帝朱翊钧,24岁。这一年,在我们这个幅员辽阔,人口众多的大帝国,无足轻重,实在是不值得大书特书的一年。就像本书开篇,黄老先生说的那样:1587年,在我国朝廷上发生了若干为历史学家所易于忽视的事件,这些事件,表面看似末端小节,但是实质上却是以前发生大事的症结,也是将在以后掀起波澜的机缘。大概这段话算是开宗明义,语出点题吧。
那我们就从事件源头梳理来谈吧。
从1559年开始,戚家军,这支部队从未在战斗中被倭寇击溃过。
1566年,(嘉靖四十五年),海瑞上书嘉靖皇帝,奏疏极端尖辣。
1566年,(嘉靖四十五年)嘉靖皇帝崩,隆庆皇帝即位。
1568年——1583年,戚继光总理蓟州军务,十五年之久。
1572年,隆庆皇帝崩,万历皇帝即皇帝位,年9岁。
1573年,颁布考成法。
1577年,张居正父亲去世,“夺情”之争开始。
1578年,万历皇帝的日课之中取消书法,只留经史。
1578年前后,皇帝大婚,年轻皇帝对张居正的信任达到顶点。
1580年,万历皇帝夜宴风波。同年,全国实施丈量土地,“一条鞭法”开始。
1580年,李贽离开姚安知府职务。
1582年,张居正逝世,年57岁。
1583年,申时行,出任内阁首辅。
1572年——1582年,明朝百事转苏,欣欣向荣的十年,国家也日益富足。可惜美好,对于一个御宇48年的帝王,何其短暂。
1582年——1584年,张居正遭到清算,反张运动掀起高潮。
1584年冬,北京缺雨少雪,次年,春夏亢旱严重。
1585年夏,万历皇帝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向普天之下表达他关心民膜的诚意,步行天坛祈雨求福。
1585年,张居正案落实消停。操演禁军事件瓦解,自1585年后,万历皇帝仅仅在1588年,视察自己的定陵之外,三十多年,他没有在走出紫禁城一步,创自古至今的最高纪录。
1586年,万历皇帝不能按时出席经筵,早朝。郑贵妃生子朱常洵,立储之争肇始。
1587年,谣传皇帝举行午朝大典风波。
1587年,辽东巡抚注意到建州酋长开疆拓土,吞并周围部落,史书上清晰的留下了这位建州酋长的名字,努尔哈赤。
1587年,阳历11月13日,南京都察院右都御史海瑞去世。
1587年,李贽的思想走到了,鼓励各人以自己良心指导行动,而不顾习惯的道德这一趋向道路的交叉路口。
1588年,在西欧历史上,西班牙舰队全部出动征英。
1588年,1月17日,按照阴历计算,万历十五年,十二月十二日,名将戚继光去世。
1588年,李贽剃发为僧。
1588年,潘季驯治水。
1590年,蒙古边境事件平息。
1591年,申时行被迫离职。
1601年,皇长子朱常洛为太子,国本之争历时15年之久。
1602年,李贽狱中以剃刀自刎。
1618年,建州女真首领努尔哈赤,建立后金政权,起兵反明。
1619年,萨尔浒大战,明朝大败,辽东震动。
1620年,(万历四十八年),万历皇帝崩,上庙号神宗,葬定陵。
这是一份很长的历史年表,未必都是大事,也有很多细碎的琐事。我按照万历十五年整本书重新从头梳理了一遍。我们清晰的看到了1587年,单纯的说这一年,确实是无关紧要的,甚至是微不足道的。但是我们放在整个宏观下,我们又同作者黄仁宇一道看出了些许不同。
皇帝作为一个拥有七情六欲的个人,出现在历史的舞台,万历皇帝也依然不能免俗。而作为一个幅员辽阔,人口众多,自给自足的农耕帝国,我们更加需要的不仅仅是皇帝的个人英明神武,我们恰恰需要的是作为皇帝制度的刚性需求的存在。而我们大多数人恰恰忽略了皇帝不单单是一个人,更是一种制度。1586年和1587年,万历皇帝不再按时早朝、经筵,同年,弥漫15年之久的国本之争开始,皇帝制度出现了损伤,而我们的万历皇帝却无意修复这些损伤,外部环境中,女真族首领努尔哈赤开始崛起,此长彼消,我们大明的王朝一代名将——戚继光却与世长辞了。我们的思想家李贽,他的思想激烈碰撞,也到了交叉口了。我们的文官巨擘张居正和申时行,对于这个大帝国终究是无能为力。标榜道德伦理极致的海瑞也在1587年离开人世。伦理治国也进入瓶颈期。
现在在看来,1587年确实是不一般的一年,里面的究竟我们跟随黄老还要一看明白。我们需要进一步的梳理,才能看清楚我们要的谜底真相。
本卷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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