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雨季不再来》
陕西旅游出版社 1993年1月第1版
三毛在《雨季不再来》的自序里说:“我之所以不害羞的肯将我过去十七岁到二十二岁那一段时间里所发表的一些文稿成集出书,无非只有一个目的———这本《雨季不再来》的小书,代表了一个少女成长的过程和感受。”
“《雨季不再来》是我一个生命的阶段,是我无可否认亦躲藏不了的过去。它好,它不好,都是造就成今日健康的三毛的基石。”
人生的某个阶段里,我也以为,自己不需要再读三毛的书了。地球上的雨季该来还得来。只是家里的图书一直还在,有的是自己买的,有的是同学送的生日礼物。近年也买三毛的传记,偶尔路过书店,也会随手买一本《送你一匹马》之类。
某年路经某商城,刚开张不久,算是城中热点,却已有商家清货退场,大家在抢购特价保暖内衣保暖袜子等潮流生活用品的时候,我却看到货架上的三毛作品和一堆文创产品放一起,有点寂寞。每样买了一本,但也凑不成一套。现在想起来,老板也许是三毛的粉丝才会在衣物店里摆卖三毛的作品,结果便是挥泪清仓。
这本1993年版的《雨季不再来》,是在旧书店里看到的,年代久远,就当是买个记忆吧。
“我每天抽三包烟,那是一种迫切的焦虑,要到疯狂的程度。夜间不能睡,不能吃,这样过了十五天,直到等到了荷西,以后身体忽然崩溃了。荷西在岛上找不到工作,我们生活马上面临现实的问题,他只好又回去以前的地方上班。我虽然告诉他,我很健康,很开朗,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事实上,我知道我不行的,我骗了他。”这是三毛。
“人之所以悲哀,是因为我们留不住岁月,更无法不承认,青春,有一日是要这么自然消失的。而人之可贵,也在于我们因着时光环境的改变,在生活上得到长进。岁月的流失固然是无可奈何,而人的逐渐蜕变,却又脱不出时光的力量。”这也是三毛说的。她很早就已看透人类的无奈,现在回看三毛的人生轨迹,她一直在和命运较劲,她一直在努力挣脱命运的摆布,然后中途离场。
可我当初面对三毛的文字,为什么只能“乐观”、“自由”、“自信”?也许是因为“少年不识愁滋味”,读不出旅途的艰辛谋生的不易读不懂情绪的起落看不透光阴的易逝体会不了三毛的生离死别,满脑子都是三毛的生活方式太奇妙,三毛的爱情真浪漫,三毛太有才了,到处都是三毛的书……
“我的半生,飘流过很多国家。高度文明的社会,我住过,看透,也尝够了。我的感动不是没有,我的生活方式,多多少少也受到它们的影响。但是我始终没有在一个固定的地方,将我的心留下来给我居住的城市。”三毛《白手成家》
今天你若是问我,去撒哈拉沙漠吗?我必说,那么辛苦,我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梦想。
三毛是三毛,我是我。三毛是个传奇人物,在属于她的时代里,发光发亮,用文字照亮读者的心。如果三毛还活着,她必然还是传奇女子,就像新东方的俞洪敏一样。
人总是要成长的,我们不能太自私,三毛已经完成了她人生的使命。
《雨季不再来》这本书,文字依然还是那么鲜活,只是一代又一代的读者,青春不再来。后来我每次见到这本书,耳边常响起黎瑞恩的歌声。
谁人让窗纱敞开窗门之外
雨点洒进来
一丝丝渗进怀内
缓缓地轻轻亲我这种感觉
为何犹象你
扑进我的臂胳
雨停留在我身轻抚我的心
仿佛取替你的吻
吻在唇上似真飘忽到衣襟
模拟曾共抱紧
枉有千言万语讲
枉有千行情泪淌
这从前地方只得失望
枉有千言万语讲
枉有千行情泪淌
你为何令我绝望
遗留在枯萎的爱只有忍耐
雨季不再来
一天天过去无奈
连绵夜雨又再来湿透的我
是傻还是你
占据我躯壳内
你仍然是我盼望
这是黃凯芹1992年的音乐作品《雨季不再来》,黄凯芹毕业于香港中文大学,唱作俱佳,写歌亦写书,岁月星尘红尘故事缱绻塘西……从三毛到黄凯芹,雨季又再来,人易老,情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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