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琪王世子,我叫迟瑞,我的父王本是将门之后,自己也是战功赫赫,虽非皇亲国戚,确是本朝唯一的一位外姓王爷。我的母后出身高贵,温柔贤惠,是丞相之女,有第一才女之称。我是他们唯一的儿子,他们对我百般呵护。由于自小便这样受人宠爱,众星捧月,我不免有些轻狂自大,骄傲凌人。这样的家世,这样的地位,惹得不少女子向我抛绣球,可是我都看不上那些个庸脂俗粉,她们虽然美丽,但一个个的工于心计,善耍手段。我一直叹息这世间的女子竟被这样的毁了,叹息他们为什么生在那样的家中,好好的冰清玉洁的鲜花,被生生摧残。我有时候也会叹息自己,难道这世上就没有一个真正的能入我眼,入我心的女子吗?
可是那天,我见到一个女子,一袭白衣,超凡脱俗,神情淡泊,美丽的仿佛是一片云,那么的不真实,她淡淡的说笑,好像天外飞仙降临,为我指点迷津。她真美,美的宁静,美的淡泊,从未过这样至纯至净的女子。后来我打听到她是来献舞的女子,便叫人把她留了下来。
我几乎每天都会去找她,与她诗书博弈。我会把我心中的疑惑告诉她,她为我解答。她不似一般的女子,因为我的身份而对我另眼相待,总是对我疏远有礼,也许是她天性冷淡吧。即便是如此,我也把她视为红颜知己。可是渐渐地,我发现她有些变了,有时她会微微一笑,即使是独自一人时脸上也有止不住的笑意。难道她被我的诚意打动了,我暗自欢喜,就更加频繁的去找她。可有时却常常不见她踪影,下人告诉我她最近总是出门,可是去干什么却不知道,我暗自揣测,或许是去见那些昔日的姐妹了。
一日,我去找她,她又不在,我感到无趣,便骑马散心,来到一片草地,竟意外地发现了栖梧,她正在跳舞,舞姿轻盈曼妙,怪不得我找不到她,原来她在这练舞。她深情款款的走了过来,我刚要过去,她却停了下来,原来树下还有一人,我只顾着看栖梧竟没有发现。他们举止亲昵,深情相对。看到这种情景,一股怒火冲上心头。
“栖梧,”我一抽马鞭,疾驰过去,她看到我也有些意外:“世子。”我一把把她拉上马背,回到王府,我质问她:“为什么,为什么负我?”“世子你误会我了,我……”
“误会?”我拿起一个杯子摔到了地上,“我亲眼所见,还是误会?”“世子,这真的是误会,我对世子从来只有敬仰之情,绝无他意。”
“什么?”我愣住了。
“是的,我对世子从来只有敬仰之情,敬世子之德,仰世子之才,但觉悟男女之意。”
“原来一直都是我自作多情,”我苦笑道,“栖梧,你可知我对你一片丹心,我以为你和我是一样的心意,为什么不接受我?”“栖梧知道世子心意,可栖梧已心有所属,望世子成全。”栖梧跪下来,从怀中掏出冷暖珠,“这礼物实在是太过于贵重,栖梧不敢接受,请世子收回。”我转过身:“送给你的便是你的,你是我的,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说完大步离去。
我独自在房中喝着闷酒,阿澈过来拦住我:“公子,您别喝了,喝酒伤身。”“伤身?伤身又怎样,她又不会痛。”我端着酒盏,对着窗外的明月:“为什么你都知道我的心,特地为我照亮,他却不知道!”“公子,您说的是栖梧姑娘?”阿澈小心翼翼的问,“连你都知道,为什么她不知道,”我一饮而尽,“你说我怎么样,说实话!”“公子,您才华横溢,英俊潇洒,文武双全,不知是多少女子的春闺梦里人呢!”“骗我的,假话。”“不,是真话,要不紫嫣公主怎么会非你不嫁呢!”“你别跟我提她,”我把酒杯摔在地上,抓起酒壶,“公子,您别喝了。”“所谓一醉解千愁,你懂什么,”我推开阿澈,“栖梧,栖梧,怎么你不懂我?”我晕晕乎乎的,似乎梦到栖梧在为我跳舞,为我而笑。“栖梧,栖梧,”我喃喃的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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