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姐这离我近吧!啥光也借不上,你看你妈,过年过节的你们回去给收拾,给洗衣服给洗澡。”
“嗯呢!不是过年过节,这平时我每周回去都给她的房间通通打扫一遍,给她洗澡,换衣服。衣服都洗好收拾利落喽!平时她去卫生间没整好尿裤子了,就换下来。自己不能洗就我弟弟洗,有时候自己也能洗。”
“我这八十多了过年还得自己洗被子呀!谁给你洗呀?”大娘说。
我心里想:“这大姐也是,你就不能回来住一宿给他们俩老人收拾收拾吗?”
“我妈自己能去卫生间我们就知足了,好好活着比啥都强。她反正也不用做饭,也不能干啥 ,就是吃完饭在房间里转转。”
“你妈那是有福呀!比我强。唉,我这是作孽啦!要不能养这么些不懂人语的孩子吗?”
“大娘你别那么说,人这一生啊!不容易,过哪里的河脱哪里的鞋吧!到啥时候说啥话。”
“其实我妈那也不一定是享福,别人不知道大娘你是知道的,我妈年轻的时候多能干呀!干啥又快又干净。她是急性子,现在她啥也不能干了,能不着急吗?”
“那可是真的,你妈那要是干啥活,我俩也不行。你妈个子也高,长得也胖。有劲那!我又小,没到你妈噶肌窝(腋下的意思)呢!哪有那么大的劲儿。”
“你妈脾气好,人家嘴好,不像我,我嘴不让人。”
我们娘俩躺在被窝里哒哒话,这一说就过了十二点了,大伯醒了,“你们娘俩还没睡觉呢?真能唠!”
“咱俩别说了,睡会吧!亮天那个死人该回来埋了。”大娘说。
“睡吧!”我说。其实我昨天晚上就没怎么睡,今天晚上也不能睡,眼睛亮亮的没有睡意。
我躺在炕上不说话了,新潮翻涌:这大娘的命是不是到头了,五个孩子没了俩。剩下这三个没有一个好东西。
大姐主要是因为三姐花大娘的钱了,还有就是大伯总骂她,主要是因为她给姑娘看孩子不给儿子看孩子。大伯的做法是对的,可是大姐不能理解大伯的想法。大姐总认为姑娘这是个男孩,她的儿子生的是女孩。
大姐的想法可没有大伯的想法明白,大伯说,女孩也是你们家的人,闺女的男孩是外姓人,外甥狗外甥狗,吃完就走。大姐就是不听。
我知道,大娘家的几个姐姐,那是家里的搅屎棍子,嘴欠啥闲事儿都管,兄弟媳妇没有得意她们的。
大娘也不敢说,有事儿背后和大伯说,这大伯也不讲方式方法,不听就骂,时间久了,孩子们都不喜欢大伯,大娘还将就。
可这大姐是一点也不喜欢大伯和大娘,以前不知道,现在看来是真的有点过分啊!
你就是再不喜欢他们,是不是也是你的父母?这儿子没了大梁折了,这么大的打击还了得吗?
你个姑娘都不到场,还是老大,这心得多狼,这我要是不回来家里就老头老太太两人,这做儿女的也能放心?
三姐在南方跑大车,太远了好赖她也回不来,二军忙着大哥的事儿,大伯大娘就得大姐照顾好,不是吗?大姐你就是再忙也得顾父母吧!
这关键时刻才能看出来儿女行不行,这样的儿女不让老人寒心吗?再会说吧!你再巧舌如簧也改变不了你没照顾俩老人的事实,不是吗?
平时总说儿子媳妇不好,你这样做婆婆,让人家怎么对你好呢?
这是大娘家的事儿,我只能在心里想,嘴上也不能说,只能干着急。
心里想着这些,不知不觉到五点了,外面很黑,大伯醒了要起来。
“你起来干啥呀?这么早!你睡够了?天天这样式的,黑天就睡,老早就醒。”大娘说。
大娘这也是一宿没睡,就眯着了。
“我起来烧水,看一会他们回来。”大伯说。
“不能回来这么早,他们火化也得六点半,你放心吧,不能那么早回来。”我说。
“昨天不说六点火化吗?”大伯说。
“说是六点,到那一舞扎就得六点半能进炉,七点骨灰才能出来。出来不能就入殓,得凉一会儿才能装。他们从县城走都得将近八点,不可能早了,你放心吧!”我说。
强等到六点,这大伯起来了,点火烧水冲奶粉。大娘不让我起来,“我天天和你大爷俩都是他先起来,半个小时我在起来。屋子热乎了我起来叠被收拾完了才做饭。”大娘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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