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痛哭中醒来,脑袋木木的,连同左侧身躯也动弹不得,浑身气力都被那离奇的梦抽得一丝不剩,近乎气若游丝。唯有那梦境浸透了我的身躯,浸透了我的心,怎么都挥之不去。
梦里那人,真是我逝去多年的父亲吗?二十多年了,我几乎未曾遇见。而今……
梦境一
一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房子,一男子,似父似夫,我被深深困在其中,饱受折磨,不得脱身。猛的,房门被一大波亲友推开,踌躇一瞬,我顾不得什么形象,夺门而出,慌乱地跑到邻居家门楼内深深躲起来,身后是那男子近乎疯狂的吼喝,直震得我颤栗不已……
梦境二
高高的院墙上,背景无比空旷,独独有这样一个形象——略显尖顶的脑袋上覆盖着满头灰白的短发,一张死灰似的面孔,几乎找不到五官在哪里,呆呆的,一动不动,活像一张遗照。依稀觉得有几分像已故多年的大伯……
梦境三
转而,在破败的农家院落角落里,一些半新不旧的红砖垒了几摞,上面支着一块类似门板的木板。木板上,铺着一层层崭新的黄的、蓝的棉被,中间躺着一个男人,怎的,这男子有着女人的长发。四周,男男女女的成年人七手八脚的为他整理着衣衫被褥,还往他手心里塞满了黄的白的菊花,大概这男人将不久于人世。我无法判断出,身边跪着的那女人是不是我的姐姐……不知什么时候,有邻居大婶来到我身边,让我穿上了厚厚的白孝服,说那人是我父亲,这将是我们最后的告别,我不禁悲恸万分,嚎啕大哭……
一整天,我都恍恍惚惚,无法走出那梦境。我不知道,天堂里父亲是否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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