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序员的思维训练》1| 小白到专家，你在第几级？

《程序员的思维训练》1| 小白到专家，你在第几级？

原创 精进学思行 精进学思行 今天

在做汽车声音设计的时候，和音响系统有一定的关联性，也接触了一些顶级的音效公司，主要是通过软件来提升整车音响系统的表现。在这个过程当中，非常重要的过程就是调音，而核心是需要所谓的“金耳朵”，这种金耳朵非常稀缺。

在汽车的NVH中，我也听过有类似的专家，普通工程师可能需要花费大量测试和分析才能识别的问题，他可以通过听一下，就知道是哪个部件出了问题，他们貌似不需要经过显性的逻辑推理分析，仅凭直觉就能给出答案，而他们的判断也常常是对的。

我很好奇这样的“耳朵”是怎么样训训训练出来的？在更广泛的领域，我也有类似的感受，面对一个事情的时候，开始是两眼一抹黑，完全不不知道如何下手；通过学习，慢慢了解到这里面有些套路和方法，感觉通过这些套路，的确思路清晰很多；但是，当面对复杂情形的时候，感觉套路有些时候也会无力，开始有些怀疑这些方法；有的时候会感觉有些无力；最后，经过很多次摸爬滚打后，发现套路还是有用，但更多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最后慢慢忘记了套路，因为它已经成为本能和直觉。

最后一个境界，我没有达到过，但是我感觉有这样的一个境界，我理解这就是专家的境界，而这种专家能力是如何训练出来的呢？

本周阅读了一本回答这个问题的书，书名叫《程序员的思维：训练开发认知潜能的9堂课》，看书名以为写给程序员的，但当翻开后，你会发现它适合大部分需要靠脑力劳动来创造价值的人。作者叫做Andy Hunt，他是敏捷开发权威人士，敏捷宣言首倡者之一，除本书外，他还与人合著有多本获奖图书，深受读者欢迎，包括《高效程序员的45个习惯——敏捷开发修炼之道》、《程序员修炼之道——从小工到专家》等，他和我们之前分享的《敏捷革命》的作者杰夫·萨瑟兰一样，也是敏捷宣言的17个人之一。

作者为什么要写这样一本书？帮助大家训练学习和思考能力，实现从小白到专家的的进阶。

基于在软件开发领域的经历，作者认为，对于知识性工作者来讲，有两个最重要的能力，一个是沟通的能力，一个是学习和思考能力，而这两个能力会越来越重要。

为什么沟通的能力重要？从软件的角度来，作者任务软件并不是在集成的开发环境，或者是其它工具当中设计出来的，而是从我们的大脑当中想象和创造出来的，而这种想象和概念是需要在团队当中进行分享和交流的，所以，沟通就显得特别重要。在《敏捷革命》中分享过一个重要的做法就是开晨会，通过实践，我发现这个动作的最大价值就是加强了团队的信息沟通，大幅提高了团队的效率。

在做声音设计的时候，我有类似的感受，为了设计汽车的声音，我们聘请了一个英国的音乐家，而我的一个重要工作就是尽量把需求清晰地传递给他，他结合我们的信息沟通，来设计相应的声音。这个过程，让我很庆幸的是，他的理解能力非常的强，因为语言的原因，我不确定自己是否表达清楚了，但我感觉他总能很快理解我的意图，所以我们的合作和交付都比较顺利。

关于学习和思考能力，我很重视，这也是我运营“精进学思行”这个微信公号的重要原因。可能是因为在软件行业感觉更加明显，作者认为技术和知识是不断变化的，“只有死鱼才会随波逐流”，所以需要保持持续的学习和思考的能力，不断提升。

这本书的核心就是围绕第个重要能力展开，分享如何提高学习和思考能力，实现从新手到专家的进阶。全书主要围绕如下几个问题展开：

新手到专家的5个阶段是什么？

我们如何认识，使用和调试我们的大脑？

如何通过积极学习，积累经验和控制注意力实现进阶？

本文重点分享第一个问题。

1 Dreyfus模型：从新手到专家的5级

作者在介绍从新手到专家这个部分时，引用了Hubert Dreyfus和Stuart Dreyfus两兄弟，于1986年提出的经典的Dreyfus模型，该模型描述了从新手到专家的5个阶段：新手—高级新手—胜任者—精通者—专家。

1.1 新手（ Novice ）

新手最大的特点是按照非常清晰的指令来做事情，比如做饭时放盐5克，等待15分钟。面对事情和问题，新手通常很难自己作出判断，需要别人非常细致的指导。

面对一些比较复杂的情形，如果无人指导或者形式规则不明确，很容易手足无措。在看待事情的时候，比较容易从孤立的视角去看，很难关注到周边和上下游，做事情时常常不太会关心为什么要去做，做完之后的结果会是什么，只是去执行。

新手如果缺乏积极性的话，通常会有两个典型的特征：第1个是不愿意承担责任，"因为是你让我这么做的，所以出错了不愿意承担责任"；第2个特征是希望详细的指导，甚至用它来推卸责任，“我不做，是因为你没有解释清楚”。从行动的结果来看，如果没有详细的指导，新手的交付常常很难达到预期。

1.2 高级新手（ Advanced Beginner ）

相对于新手，高级新手会尝试着去解决问题，他们会主动去寻找解决问题的一些信息，但通常不会对根源进行挖掘。能够意识到自己所做的事情和全局的关系，能够解决一个复杂问题当中的一部分，但是无法独立解决整个问题。

1.3胜任者（ Competent ）

胜任者对自己从事的领域的知识有比较好的了解，能够基于问题建立概念模型，并且有效的使用它们，可以独立解决自己所遇到的问题。和高级新手不同，胜任者能够看到更大的局面，并且基于详细的计划和过去的经验解决常规问题。如果面对一个全新的问题，或者说是超出自己经验范围的事情，常常难以确定应该重点关注哪些细节，这时需要专家的建议，他们交付的结果常常能够满足要求，但还不够出色。

1.4精通者（ Proficient ）

精通者对自己从事的领域的原则和方法有非常深刻的认识，具有全局思维和更大的概念框架，对全局中各个要素的影响，有比较深刻的认识。和胜任者不同的是，精通者可以充分利用思考和反馈，来进行持续改进，很类似于我们在《精益工作法》:去掉不创造价值环节中分享的，用标准化和PDCA不断改进自己工作方法，他们常常能产出比较高水准的结果。

1.5专家（ Expert ）

专家是各个领域知识和信息的主要来源，他们总是不断的寻找更好的解决问题的方法，而且能够很恰当的根据情境选择最适合的方法，他们中不乏喜欢通过写书,写文章和做演讲来分享经验的人。

和前面四种不同用的是，专家更擅长用直觉去做判断，不会为规则所束缚。这并不说他们不需要分析，而是说在面对一个复杂的情形的时候，他们能够整体把握，并且在直觉和分析这两种不同的手段之间灵活切换，洞察到解决问题的更多可能性。

有一点容易让人们产生怀疑，那就是专家有的时候看上去像是在"拍脑袋"，但是跟初级的"拍脑袋"不同，专家的准确率非常高，就像前面提到过的“金耳朵”，他们也是通过主观去评价，但是和一般的人主观评价不同，他们的评价结果常常非常精准，我理解这是经过刻意训练的直觉。

此外，他们也不是面对所有情形都靠直觉，他们只在自己非常的熟悉的领域靠直觉，而面对新的情况，他们还是会通过自己的头脑进行分析来寻找解决方案。

而且，专家有个重要特征，知道哪些是无关紧要的细节，哪些是非常重要的细节，他们懂得该忽略什么。

就像我们做NVH分析，当面对一个问题，会发现有很多的影响因素，通常的做法就是画出问题的结构树，逐步验证和排查，比如我们专业的TPA（传递路径）分析。

对于非专家，常常不知道哪些环节是可以被忽略的，而哪些又是不能被忽略的关键细节，所以只用均等的眼光去看待，通过实验或仿真，用地毯式的方式去排查，而专家则能够凭借他的直觉，快速定位问题症结所在。

所以，专家常常能够相对比较轻松地获得出色的结果和成就，因为他们是在利用直觉和本能，所以看上去比较轻松，而这种直觉又是经过大量的实践所训练的，所以结果常常会很不错。

以上就是从新手到专家的5个阶段，书中也总结了不同阶段在三个典型方面的不同，如下图所示。

2 如何利用Dreyfus模型？

如何从新手到专家？后续会介绍，这里重点分型书中提到的Dreyfus模型使用建议。

2.1 勇于承担责任

我很喜欢电影《蜘蛛侠》当中的一句台词，“能力越大，你的责任也就越大”。在上面的5个层次当中，随着能力的提升，能够掌控更大的局面，责任通常也会加大。但是，我想说的是，反过来也是一样的，当你愿意去承担更大责任的时候，你会反过来思考如何提升自己的能力。如果你不想承担责任，也非常的简单，只需要让自己保持在新手状态就好，你只需要让别人告诉你该干嘛就干嘛，而且是非常清晰的指令，这样的话即使结果不好，你也有充分理由说这是别人让你这么干的。

2.2 实践保持技能

作者特别强调了保持技能的重要性，或者说是要通过实践，不断去提升自己的技能，因为技能水平是从新手到专家非常重要的一环，而且需要持续不断的在实践当中打磨和保持，于程序员而言，就是编程技能，于作家而言，就是写作能力。

2.3 关注情境

这是本书特别强调的一点，甚至作者认为"情境"这个词应该以便利贴的方式，贴到你能看到的所有位置，新手常常需要的是一些和情境无关的原则和方法，而专家则常常非常的关注情境，甚至可以这么讲，专家的很多直觉也是在和情境的互动当中所习得的。

2.4 避免工具陷阱

有一句俗语说得好“手上拿着锤子看什么都像钉子”，可能是出于懒惰，人们常常寄希望于"包治百病的妙方"和“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但现实情况往往是，很多的工具和方法都有它的适应条件。

反思自己的文章，也介绍了很多的工具和方法，但如果这些方法或工具没有结合具体的场景，是比较容易掉入陷阱的。因为这些方法论，是经过抽象和处理的，看上去很完美和标准，但常常忽略了世界的一些真实性。它们并不一定反应真实，只是帮助我们更好去理解和改变现实的扶手。

所以，当你咨询一个"专家"的时候，如果他不了解你的任何背景，就给出非常明确清晰的建议，很可能是伪专家，而真正的专家通常会说“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总结

在知识和技术不断快速变化的年代，持续学习和思考的能力越发重要。按照Dreyfus模型，从新手到专家要经历5个阶段：新手-高级新手-胜任者-精通者和专家，他们之间的主要区别除了技能外，还包全局视野，对情景的洞察以及对直觉能力的打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