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请旅客进站了,他拎起身边的皮箱:“你要尽快决定孙德瑞的事情,尽快打电话告诉我,我的事业也许还离不开他呢。〞
祝小玲挽住了他的臂弯。
“感觉到棘手现在放弃还不晚,小玲。〞
“不!别动摇我的决心,那样的话你就不可爱了。〞
“随便你。不想在你公司运作前来深圳看看吗?做为一种考察。〞
祝小玲摇摇头:“不去了,我没有闲功夫。往后吧,往后我会去的。〞
“好吧,再见。〞
“再见。〞
祝小玲与孙德瑞的谈话是在她的寓所里进行的。房间里陈设很简单,一套驼色真皮沙发。玻璃茶几的颜色更浅一些,乳黄色的。墙角一台四十二英寸看不出什么牌子的彩色电视机,没有饮水机,也没有咖啡机。墙壁也没有喷涂或贴壁纸,却粉刷得很白,阳光流进来,显得屋子里又宽敝又明亮。
祝小玲打过电话十分钟孙德瑞就来了,甚至还不到十分钟。他走进屋子里立刻就感受到了单身女子闺房的清馨气息。他在她对面沙发上坐下来。
“去把屋门打开。〞她的声音有些冷。
他没有问为什么就起身去把屋门打开了,又回来坐在沙发上。她没给他倒茶水,却仔细打量起他的面孔来。孔新旗当初把他领到她面前时,她看过他了。可那只是一瞥,现在她则是研究。他的面孔没有突出特点,猛一眼看去好像还有些木纳。如果不是孔新旗着意推荐,她简直不会相信这是一个精明的大脑。眼睛不大,却有内容。胡须刮得光光,下巴显出青青色泽。再加上他沉默的神情,证明他己经习惯于别人这样的审视。在这样的神态面前她猜不透他的诚实是先天就有,还是后天学来的。他有一种与孔新旗不一样的风度。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