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季,埋在世俗里,为柴米油盐,为碎银几两,为万千慌张。
下班回来,看路边的樱花已泰半凋零,绿意惹眼,忽然觉着,一个季节都被我辜负了,有点小沮丧。
雨一直下一直下,回来两只鞋尖都湿了。虽然是新小区,但我们这一栋楼下的排水做的并不好,每次都要绕个道。雨一大,时日一久,估摸着都能养鱼了。
飘摇的风雨,黯黯的天际,周五的疺乏,让人恹恹的提不起兴致。进门往床上一躺,一秒睡去。
一觉睡到六点多,窗外已是暮色苍茫,夜之将至。听见人语响,知道刘先生应该回来了,大概又歪在沙发上刷手机。
叫了一声,人进来了。饭自然不想做了,却又没有什么明确想吃的。商量了一下,折回校门口,买了肉夹馍和凉拌菜。
逡巡一圈,各拣了一些,主要的菜,留给了折耳根。老板犹疑不定,商量着问:“折耳根不容易进味,多放点醋?”
她大概不知道,我头也不抬地答:“可以,你看着拌,好吃就行。”
可能老板自己也拿不准了,回家一掀盖,入眼是红彤彤的辣椒,一室的醋酸味。7块钱的菜,长期这么干,老板显然要亏本。
刘先生说这个既不营养又不干净,坚决不沾筷子。他一向惜命,我索性挪到面前,大快朵颐,不费那劝他的劲。
吃时,辣得跳脚,吃完,肚子里火烧火燎,连喝了两杯水,也没缓过劲。
隐隐有些后悔,到底,这把年纪了,不该再跟个小姑娘一样,这么不管不顾地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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