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北京终于下雪了。不是在隆冬,而是入春以后。有人调侃说,雪花,终于办好了进京证。一上午漫天的雪花飞舞,只是一落地就化了,可这也挡不住朋友圈里晒出的各色雪景,大家的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今早我的欣喜之情不只是由于下雪,更是因为读到莫非老师写的《真相,没有诠释来得有力》。她先介绍了鲁益师(C.S.Lewis)发现的两种观察物体的方式:“看着光和跟着光看“。由此,鲁益师(C.S.Lewis)推出了两种看生命的方式:“一个是看舞动和移动的事件,每天发生的事情和周围环境(What),另外一个是'沿着光'看'侧面' - 不仅要看到发生了什么,还要看是为什么(Why),以及是什么赋予我们生命中遭遇的意义。”接着她举例《圣经》中记载的约伯的故事。她写到:“……即使约伯自己都觉得荒谬。表面上看来,不是因为他犯错被责罚,而是因为他太好了,太敬虔了才遭罪。这不是生命中的最大吊诡?一生都寻求跟随神、对神敬虔,却一次又一次地经历人生的悲剧。……故事的重点是约伯的挣扎透过多重诠释,他发现了、也拥抱了苦难的真正意义,就是亲眼见到神。……换句话说,发生在我们生命中的各样遭遇都不是故事的重点(What),重点是你怎么去看这个遭遇,并用诠释来提炼出故事的意义(Why)。”
回味昨晚读完王晓波的小说《黄金时代》,感叹于作者笔下这个世界的荒缪和被时代的洪流裹挟之下,个人的渺小与挣扎,更深地探究人性的复杂,盲目、阴暗、邪恶又混杂着对真、善、美与爱本能的触觉与感知。但可惜的是,他只能凭着本能里良心的觉醒在黑暗里嬉笑怒骂,使人读来欲哭无泪,只能对荒缪的世道骂两句娘。就像人把他脸谱上的沟壑都极其仔细地描画出来,然后呢?连作家自己也是悲观、厌世却又无奈的,活在“死结”里。或者也可以打这样一个比喻,作者是像鲁迅先生一样,试图叫醒昏睡中的死囚,让他们睁开眼睛看看周围的黑暗有多么黑,然后呢?他不能给人指明一条光明之路,不能带来“仰望光”和“随光看”的盼望,只会叫醒来的死囚对于黑暗更加愤懑、忧郁、生不如速死。
齐宏伟老师曾在他的《文学·苦难·精神资源》一书中,分析了中国文学是“自然情怀-光明意识-追忆精神”,而基督教文学精神则是“神圣情怀-幽暗意识-盼望精神”,两者的精神取向截然不同。
莫非老师也说:“我们(基督徒)对故事的诠释,常和我们的生命阅历、我们所看出去的世界(活出来的故事),以及我们所看重,有感动会想要重复写的题材或主题有关(值得说的故事)。故事也要经过意义的汲取和提炼,才能从璞玉转变成为钻石。”
这也解开了我自觉没有写作才华为什么还要写的困局。但愿那些值得说的故事能够源源不断地从我的笔尖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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