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和宗教的终极目标是一样的:对于生命和世界的认知。二者的根本区别在于过程:哲学主要依靠思维,宗教主要依靠摆脱思维。

宗教摆脱思维的方式包括:佛教的禅定、基督教的静修和接近上帝、伊斯兰教的“无我”和“与真主合一”。在这些共通的方式中,人忘失了自我和思维,在一种不动不摇、不能言说的状态中,直接契入了万事万物,成为存在和觉悟的一体化本身。这和哲学的思维推理是迥异其趣的。

宗教的这个部分,叫做修行、证悟。宗教也有哲学内容,也是思维的,但在性质上属于“后得智”,就是在宗教方式的证悟之后,再通过日常思维方式并勉强使用语言来表述那种证悟状态,这种表述,一定是有误差的。

从以上表述可以看出,超越个体是由个体来完成的,摆脱条件和联系是从遵循条件和联系出发的,真正的自由是从因果必然中产生的。明白其中的道理,就需要越过思维的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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