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回想,
那时夕阳已经西下。
余晖撒了下来,
只有门前菜园的扁株,
安静的守着门,
像一条哑巴的狗,
等待着忙碌的人回家。
我骑着放学的铃声,
在半道随便爬上一棵树,
折了一条白杨的枝丫。
我视它是一把锋利的宝剑,
挥舞着一路过关斩将,
它削铁如泥,
吹毫断发。
在我打马经过池塘时,
霞光在绿水碧波上跳跃,
而旁边苍翠的藤蔓,
就快要跃过篱笆。
率先到达之后的是,
激情随着等待而蒸发。
我颓坐在门前的两块石凳上,
一会蹲在西边那块,
一会趴在东边那块。
那时我渴望有两把钥匙,
一把能打开家门,
一把能让我迅速长大。
记忆中尘封起来的,
是流年掏不尽的沙。
而那年等在门前的孩子,
也背上了行囊,
沿着那条两旁种着白杨的路,
早已经出发。
夕阳又已经西下,
窗台上的那盆吊兰,
在余晖里苍翠欲滴,
可它只能顺着那条绳子,
去寻找一堵墙,
能让它,
不分昼夜的攀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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