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次知道他的消息还是在三年前,六年或者七年,我已经记不清大概有多少年没有见过怹了,但我一刻也没有忘记过怹呀,我想我应该也必须写一些什么来纪念我那位“父亲”了。
提起您,大多数认识您的人都会说一句:老韩啊!挺幽默的!而我想到您,只有一种感觉:看,那老头头发都白了。这也是我第一次到学校就注意到您的缘故吧!在一群年轻的老师中间一老头坐在那又怎么会让人记不住呢?那黑白参半的头发格外的显眼。那是我第一次见您,可我家真正的认识已在三年后了。
秋风弗过树叶,一地的金黄色。不能说您桃李满天下吧!但认识您的同学都会发自内心的叫您一声:“老师好”。那是三年来第一次对话吧,可能那也不能称为对话,毕竟只有一句老师好。您的一个点头便让我更加渴望长大了。因为长大我才能成为您真正的学生,而第一次说话是因为什么我已经记不起来了,有些东西不用刻意的想总会在事宜的时候浮现在脑海中,脑海中便是您点头和蔼的样子。
小时候的我们总会渴望长大,会跑到您的教室门口,听着里面一阵阵笑声传来,听您带有独特口音的朗读,听到不标准的时候也会噗噗地笑,您也不恼,只是把门关上,我们自讨没趣地离开。但从那以后我便更加期待您那带有独特口音的语文课,也会在私底下和同学们讨论您说话染风的事,我也不知道您知不知道我们这样地说您!我想您要是知道的话肯定又要笑着说我们调皮了吧!
就这样盼啊,盼啊!
“嗨,老韩,你这次教五年级哪班啊”偶然间的听到您与其他老师的谈话,您爽朗的笑了“那就五一吧,我勤劳的劳动者,”我那一个暑假都在期待着,我肯定我是五一班的。
“同学们,走去外边排个队,我们排座位。”是的,我如愿了。我们三三两两地站着,看到那教过我们三年级的班主任冯老师打趣道:老韩你信不信这帮小孩还是想跟我!老韩又转长我们:你们想跟谁啊?嗯?说完,我们异口同声地说:冯老师。您那经典地韩式笑法又响起来了。
我们这的小学是寄宿制学校,有早晚自习。每天都是这样啊,我们进班之前您在,放学之后您还在!北方的冬天真叫一个干冷啊,别的班的同学经常干的流鼻血,我们班一个都没有。如果不是那天我的东西落在教室,我们可能永远不会知道为什么我们的教室总是那么的适宜。您总是这样什么也不肯跟我们说。吃过午饭,我又给您抱怨了,又有老师把我的名字当成男孩子的名字叫了,或许是开玩笑吧!“那你跟着我,当我闺女,当俺妞,我给你起名叫花妞看谁还会叫错。”说完同行的人都捧腹大笑,您还不停的说:“要不叫小花,那小香也行。”同学们笑的更加厉害了,我只是记住了要不让我当您的闺女,那这样被当做男生呢名字叫也没什么不好的。
而我是多么的后悔,多么地后悔啊,后悔当初因为种种原因转了学。我多么地后悔您来我们家我因为害怕不敢下楼,只敢透过窗户看您焦急的样子,没有跟您当面告个别,五年级的期末便是最后一次的见面了!
我们可能有很多的见面机会了,但是因为我的害怕,害怕您不原谅我转了学,一次次地躲过了相见。听说我五年级结束时得了奖,您还在全体大会上提到了我,但是我始终没有勇气去找您领奖,还是母亲告诉我,您早就原谅了我,而我怎么也不能原谅我自己。那就真正的成为了永别了。
再听到您的消息,已经是三年后了,上了高中的。那天母亲冷不丁地说了句:你还记得老韩吗?妈妈还解释一堆是哪一个老韩。我第一个想法就是您又教出了好多优秀的学生,“他去世了,脑溢血,直接趴在了讲台上。”妈妈说的时候眼泪流了下来,而我一滴泪也没有,就是呆呆地听着妈妈说着。您出殡的那天,去了好多学生,学弟学妹们都哭了泪人。至今我没有掉下一滴泪水,我总是在想您为学生们忙了一辈子,走的时候会不会也像电影里《我的父亲母亲》里一样,桃李送行……
我和同学们知道这个消息已经是您去世很久了,总是想约着去看看您,生前的时候也总是说着去看看您,但是也只是说说而已了……
听到您读书的时候的嗤笑,开玩笑的样子总在我脑海中闪过;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您总是爱把这局诗题在课本的最后一页,也成为了我的人生格言。或许您已经忘记了要让我当您干女儿的话了,我还记得那句卫喊出的“爸爸,”那没有的道别,也终将是我的遗憾啊!
谨以此文纪念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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