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不在的拨动,无处不在的弹压,是什么建构了我们的话语、我们的表达的呢?是否存在遗世独立的美?
我记得以前我是个温和的人,不积极,也不消极。因为如果我能帮助到别人的话,至少说明我是有那个能力的,或他们认为我具备那样的能力。而因为这个能力是我所拥有的,所以我可以给也可以拒绝,我说了算。至于说寻求他人帮助,也因为我是这样温和的人,所以他们同样可以拒绝或者选择帮助,而不用觉得尴尬,我也不觉得尴尬。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似乎一切都变了,面目全非。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温和也变成了一种冷漠或薄情呢?在要求别人给予帮助时,在强加给他人以自己的想法时,在拒绝或给予帮助却依旧不尽人意时,好像在那一刻,自己才是当事人,而那个寻求帮助的人则成为了裁判,成为了局外人。兴许就是这样,渐渐的,我宁愿冷漠,也不愿装模作样。
是的,初次拒绝他人的感受并不好,挺尴尬的。这份尴尬既来自于他人,也来自于自己。有时,难免要装模作样一番,然后彼此好像就有了台阶,我顺势推脱,他人顺势表示理解。于是,没有不近人情的批判,没有不可原谅的情绪,没有纷纷扰扰的纠葛。大家相安无事,大家冷冷清清。
有时候,我在想,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那么替人着想,千方百计地想要他人接受自己的好意;那么急切的,比当事人更加急切地想要给出自己的帮助;那么伤心的,伤心于他者的不自知不解风情。后来,要么妥协,要么放弃,要么心寒。归根结底,这都是咎由自取啊!
其实,时至今日,我依旧把握不好人与人、人与事、人与情的分寸。别人前进一步,我后退一步,我总是不敢往前,不敢直面他们。好像我真的亏欠他们什么,又好像我只要听到、看到,那就是我的事儿了,就真的与我相关。于是,我似乎有了勇气、正义、美德。
说来好笑,记得之前看到过一个提问,说“怎样才能毁掉一个人?”我想了很久,想了种种可能性,想了许许多多的关于人性的“恶”,但似乎总有不确定性,也总能看到希望。是的,没有彻彻底底的人,这也就意味着很多时候我们所认为的极端,也未必如我们所认为的那般。
那么,这背后的原因是什么呢?我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呢?
后来,我想通了。其实,要毁掉一个人很简单,给他设置一个“排名”就好了。无论是在高处、低处,又或中间地带,高处可能被超越,低处永远被打压,中间地带又不上不下,多折磨呀!
还记得上初中的时候,老师曾说过这样一句话:“没有最好,只有更好。”当时,我记得我的想法是:为什么不能是各有各的好呢?
是啊,为什么不能各有各的好呢?难道因为没有判断力或有了判断力,就能否认事实的各种的好与坏了?就像第一名与第二名,因为有第一名的存在就能因此否认第二名的存在吗?不能够的呀!哪怕是最后一名又如何呢?
一直以来,我们说“多元文化”,似乎这么说,我们便有了“包容”,有了更强的“包容性”。可是,这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又何须作强调呢?不缘起啊!
说真的,我们真的具备欣赏独特的美的美感吗?
要知道,我们所谓的美,首先是因为我们的美感,继而发现美、意识到美、觉得是美的。而非先有美,然后才有美感。要知道,即使“蒙娜丽莎”放在面前,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欣赏得来吧!但因此,它就是美或者不美的吗?
人啊,我们到底有多智慧又多无知呢?手中握着一把尺子,看见什么都想量一量,可是,那些数据又代表什么呢?
人啊,你是否真有把人当人看呢?何以看自己、看他者区别就这么大呢?照照镜子吧,看那呈现出来的种种,看你能看出什么来呢?话说,你是永恒还是镜子能够永恒啊!镜子易碎,你呢?初心尚在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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