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明几净,洗去一个冬天的沉重寒冷,让每一个家格外的敞亮轻快了起来。添置几盆怒放的花卉,给干净整洁的居室以一种怡人的温馨与几许浪漫的情调。
春晚在尽力的博取眼球,却总是没有足够的魅力,看电视的人们总是在手机的两头发着祝福,抢着红包。楼下的旺火被风吹的发起了脾气,浓烟冲天,12点刚到,已经红的像太上老君的炼丹炉了,一时间,震耳欲聋,春晚成了哑剧,礼花满天,似乎要把整个天空充满。
也就是这些在极力保留着年的感觉。
不咸不淡的年。不由得想起小时候的年。
那时候物质很少,人们很好,年味很浓,快乐不少。年成了每一个孩子的期盼,都是掰着指头数的盼。盼什么呢?盼的很多,盼着吃妈妈蒸的花馒头,炸的麻花,煮的肉,盼着看漂亮的窗花,鲜艳的年画,盼一年才可能有的新衣服新鞋,盼着可以分到几颗水果糖等,盼的好多好多。小孩小孩你别急,过了腊八,就是年。怎么还有20天,10天,5天,2天,明天就过年了!新衣服总是叠好了,放在枕头边,睡一觉就是年了,那个开心激动,有时候都会失眠。
穿上新衣服的小伙伴们,个个都是无比快乐。好像每个人都是上帝的宠儿,走到哪儿都是一派吉祥快乐。过年最常玩儿的游戏就是扑克牌,(其他户外游戏估计冻的呆不住,小时候老家特别冷)一般都是在小伙伴家的大炕上,一群人吵吵闹闹的映衬着大人们,或者是哥哥姐姐们的其他活动。偶尔也会招人讨厌,叽叽喳喳的。
一次在二兰家玩儿扑克牌,她父亲不在,否则我们是不敢去的。她父亲个子很高,脸很黑,脾气不好,还会骂我们,小伙伴们给起了个绰号“黑警察”。黑警察不在,自然非常嘚瑟,张扬高吼,吵的面红耳热,不可开交之时,天哪,黑警察似乎从天而降,黑黑的矗立在地上,黑着黑脸,大声的吼着什么,大炕上疯着的女孩们,一瞬间懵了,二青举着手里的牌要摔出去的姿势,居然就硬硬的定格在了空中,当然也深深的定格在了我们的脑海里,慌乱中作鸟兽散,后来才知道,匆忙逃离中,三子和瑞青的鞋子是各自穿了自己的一只鞋,也穿了对方的一只。以至于到后来,这个故事都成为我们的笑谈,每每说起,总是笑的前仰后合。
那时候的年总是那么有魔力,让我们痴迷,让我们渴盼。然而不知不觉中,岁月老了,即使是年,也不再是我们的期待,反而是年后的长岁与疲累后的茫然,时光也老了,年被熬的没了激情,因此,年味一年比一年淡,一年比一年索然无味。究竟是谁被老了?
一定是年,因为现在的孩子对年也没有了我们小时候的期盼想念。我对年更有了一定程度的排斥,再也不想继续成熟长大。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