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罗山县定远乡一个边远的小山村,九三年去息县学开车,从此就在息县安营扎寨,结婚生子了。
由于我老家是罗山县的,离息县县城有九十公里路,老婆娘家是潢川县的,我们俩个都是外地人,在息县真的是要人没人,要关系没关系,干什么事都得凭自己双手起家拼命的干。
我在我哥哥的车上学会开汽车,开了三年车后,由于生意难做,哥哥越干越亏本,所以把车卖了,当时虽然我办的有驾驶证,会开车,由于初出茅草屋,名气不多高,又没有亲戚朋友携手提拔我,所以在家闲住着。
我家领导一看情况不妙,腰里没有钱财,生活马上成了问题,就让我回家找我父母,上山上砍几棵树,找个木匠,做辆板车,上农贸市场畈卖蔬菜来渡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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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骑着大杠“永久”自行车,在停车场里面转悠了好几天,见到熟悉的车老板和司机,我都想求求他们帮我找份活干,可是我却不敢开口求别人帮忙找车开了。
我真的是一个孤独无援的外地人,在息县车老板眼里,就是一位瞧不起眼实习生司机,我想是没有人敢让我开他的汽车。
那时我在息县虽然有二间小平房住,已算是有一席立足之地了。但我还是想,我不可能还回到父母身边,做个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农田水利专家。人到绝镜会逢生,我要在息县县城里找个养家糊口可以生存门路来。
往日给我哥哥跑车时,认识了补胎搞电焊的师傅杨治国,我们俩的关系还不错,我俩口便上门找他,说光给他干白活,学手艺,一天只要能管二顿饭吃就可以了。人家一听,上那去找这样免费的劳动力,于是便答应了让我跟他干。
九六年时补轮胎时打干斤顶,装卸轮胎螺丝全靠用手用力干,我每天补了轮胎回家,我就累的筋疲力尽,在加上焊焊车,我的眼睛被电焊强光蜇得睁不开眼了,眼泪会顺着眼睛空往外流淌。
每次补胎,遇见熟悉的司机,我感到脸面上挂不住,好无意思。我都希望天天给陌生人的干活,补陌生人的轮胎好。只要是见到了我认识的人,我就感觉到低人家一等似的。
就这个样子,我补了三个月的汽车轮胎和搞电焊,天天累的我脑袋空空荡荡的。
终于有一天,一位和我在一起跑过好多次车老板,他也到我师傅那里补胎,见到是我补轮胎,就非常生气地责备我:“我说你这黄蛮子,也不是不会开汽车,你的技术又不是多么差,还干这么脏这么累的活,随便上停车场找个车开,不比你补轮胎强!”
“我技术不好,恐怕没有人用我?”
“你不去停车位找车开,你还想在家里坐着,等着人家拿着礼物去你家里请你,你还没有混到那个地步!”
一句话使我毛塞顿开,于是我鼓起了勇气,好像找到了希望,回家跟领导一讲,领导便给我炒了俩个菜支持我。吃饱了,喝足了,我又骑着大杠的“永久”自行车,又来到了久别的停车场。
停车场的车老板和司机们,吃罢中午饭又慢慢的都聚住在门岗房,一位车老板问我:“听说你哥的车卖了,你现在跟谁开?”
“我害怕我的技术差,没有人敢用我,我现在跟扬治国学补胎,搞电焊的。”
有的车老板叹了口气说:“你不是不会开车嘛?你的技术还不错,可惜我车上司机够用了,要不然我就找你开!”
于是大家一介绍的,一宣传,一位不认识我的车老板,他正好缺司机,于是他邀请我给他开车。
我上了他汽车,正好赶上息县西瓜季节大下来,我一个司机,干俩司机的活,白天在西瓜地里装西瓜,一有空闲,便躺在阴凉的西瓜地睡觉了。晚上还有精力照常开车不误。趁年轻,精力旺盛,短短二十天西瓜季节,我拉了十车西瓜:六趟黄石,二趟武汉,一趟信阳,一趟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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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人打破了那个停车场,所有车上干活的最高记录,一下敲响了开车打工的大门,从此以后,我在息县车老板心中,我开车干活是非常厉害的,便像是坐在飞机上吹喇叭,响彻云霄了。
我再也不是一个孤独无助的开货的司机了,许多车老板向我伸出了橄榄枝,邀请我帮他开车打工了。
人不能自卑,要相信自己的能力,就一定不会孤独的,否则就是这也不敢干,那也干不好,平平凡凡过一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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