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费尽心力照顾我的肉体。”这句话不是阿特伍德说的。
看了一篇阿特伍德的短篇《盥洗室风波》,小说前面的导语是说,这小说用细腻的笔触写出了加拿大的一个靠领救济度日的老妇人不无窘迫的生活,同时也揭示了加拿大特定阶层中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我一面看下去一面暗自想到,说实话这关我毛事,希望这不又是一篇罐头蔬菜感的小说。这种看似有料食之无味的现象经常出现在翻译作品的阅读中。
但小说的叙述方式的确很有意思——用第一人称叙述,同时又夹杂大量第三人称叙述“她想买冰淇淋,但我制止了她。”这里的“她”也就是“我”,但是同理性、克制、有计划的“我”相比,“她”则是幼稚、冲动、放纵自己的,而且我们各自有不同层面的喜好。在这篇小说里,“我”和“她”平衡和谐地生活着。
这种巧妙而有趣的自我分裂并非什么特别新鲜的东西,宗师爷爷弗洛伊德早就提出了把人割成三块“自我”、“本我”和“超我”的理论,并且认为很多心理冲突都是来源于“超我”和“本我”的矛盾。
实际上这个理论早已被论证出它的不靠谱,这一点几个心理不正常的人做的尤其的好,诸如萨特福柯。本我和超我绝非是对立的分裂状态,而且这种把它们割裂开来的看法对社会也算是流毒无穷了,比如说被可能理解歪了的“存天理、灭人欲”神马的。
所以说人的分裂状态更贴近小说里所写的,我们通常是分裂为一个主观的“我”和一个客观的“他”,这其实也不是真的分裂,而只是我们视角不同而已。“他”令“我”不满,我费尽心力地照顾他,约束他,知道他,但有时候也说服不了他。
所以说,阿特伍德所描写的生活我一点兴趣也没有,但这种有点小趣味、小悲剧、小生活和小深刻(其实还有小无聊)的风格————还真是适合一些大龄文艺女青年的口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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