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杭州打狗的事,在微博和朋友圈闹得沸沸扬扬。
“动保”再一次被舆论推上风口浪尖,“动保是邪教”的声音空前高涨,人间不宽容地让人生寒。
好在我知道,世事从来如此。
一种新的思想、新的理念,往往像一个孩子,或一个年轻人,有人说“动保”并不那么新鲜,但是相对于几千年将动物视为作物和猎物的社会历史,它毫无疑问是新的,翻一翻思想史就知道,一种思潮从萌芽到完全融入社会,往往要几百年。
一个年轻人进入社会,摩擦、芥蒂是难免的,这并不意味着错误,假若一个“年长者”(未必真的年长,可能只是自以为旧思想的代言人)选择深究其中的偏颇,圆滑的年轻人可能会姑且认错再做计议,但必然有不甘心者,去质疑陈规本身的不合理……回合下来,双方都露了拙,矛盾激化,攻击日甚。
有人说,他们不切实际,我反对有错吗?
没错呀,哪怕你真真是一个变态,不违法谁也无权惩罚你。
然而,我理解的善良,是可以对一件事不关心,但不要对不了解的事物进行伤害。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承认对一些事一无所知或者知之甚少,是知识观的成熟。
人人都说知道这世间不是非黑即白,可实践起来,竟半分不肯相容——知道流浪狗对城市的危害,因而支持整治,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这并不意味着那些呼吁善待流浪动物的人该被当做“圣母婊”。事实上,我从不认为治理城市跟善待动物有什么本质冲突。
一些人喊禁养中华田园犬激起民愤,另一些人就喊不文明养狗才激起民愤……
首先,“民”的情绪还真是不稳定啊。然后再说,这两种现象都是需要管理部门出台措施改善的啊,我同意有些网友说的,田园犬为什么不能和国外的品种犬一样以身高限制呢?不管什么犬,主人牵着绳,文明遛狗,总不会伤人;同时,加重对不文明养狗的惩罚,罚款或拘役,罚到他们身上才知道疼,有些人养狗并非真的爱狗,狗被打死也无非心疼钱,转头再买一条玩玩,这是不文明的根源。表面上对狗宠爱,实际上自私自利,真正爱狗的人,会担心它被邻居毒死,于是加强管教。
还有些匪夷所思的论调,我就不列举分析了,总而言之,大多数人都是想好好生活,与动物们无恩亦无仇,静下心来想一想,看着暴行直呼大快人心、或是对着狂欢的人喊打喊杀,那就是你想成为的人吗?
我从来不能坚持使用微博超过半个月,一周往往是极限,比起那些奇怪的论调,可怕的是竟有人把那个被妖魔化的世界当真。
当我宣布我是一个女权主义者,我成了一个靶子,甚至有认识的人来吐唾沫,去年我删除了一个曾经关系不错的男生,昨天我又删了一个,因为他天天在群聊里跟我阴阳怪气可能有半个月了,我跟他实在无冤无仇,只能推测他即将毕业压力太大而我不幸成了用来发泄负面情绪的靶子,被当做路边的猫踢了。
我跟那人吃过一顿饭,AA,再无交集;我也从来没说过“男人要为女人怎样怎样”的话,可他就是敢恬不知耻地把道听途说的打着女权旗号的女利主义者的罪名安到我头上,在我反击时阴阳怪气地说着“姑娘最大”“妹子惹不起”这样的话,好像我在利用自己的性别让他低头一样。
人跟人不需要认识,贴上标签就万事大吉。
我不喜欢争吵,所以在感到环境不友好的时候尽可能少地谈论女权,毕竟任何话题都多说无益,坚持自立自强才是最重要的,这一点我问心无愧。但我不会否认我是一个女权主义者,就像工会为工人谋福祉一样,为女性争取生存与发展的权利、建立对女性更友好的社会,这并没有什么可羞愧的,也并不意味着是对男性的压榨——传统社会性别制度要求男性挣钱养家,使大多数男性不得不为了家庭经济的稳定被禁锢在职场才叫压榨。
然而这些话,谁听得进去呢?
谁生活得不辛苦呢?不管能不能互相认同,谁不是努力在活着呢?
“千里修书只为墙,让他三尺又何妨?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
小学《思想品德》课本上的这首诗我一直铭记,然而现实中多的是得寸进尺、得尺进丈之人……不,合租的室友虽然没什么交集,但一向热心友好;乘电梯碰见牵着萨摩耶的邻居,进电梯前会礼貌地问我是否怕狗;搬家时司机师傅在路上跟我聊天,看我话少会主动解释没有别的意思,其实我只是有点怕生而已。
对了,我前天就想吃一款辣条,常买的那家超市不卖了,昨天去711也没找到,今天收了份快递,卖家竟然送了一小袋!
不愉快当然会有,但有什么理由去对他人恶意揣测呢?给他人贴上标签,将标签妖魔化,再自以为正义地进攻,我不明白这会给人什么满足?
我的兔子,看眼神就知道跟我一样有态度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