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节的标题是《无画处皆是画》,一开始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看了内容再回来看标题,不由佩服作者的文字功力。
作者在这一节里讲,过去的很多作者在写中国思想的历史时,会跳过很长的一段时期。可能是因为那些作者认为在这个阶段没有什么很有代表性的思想家出现。于是从表面上看,这个时期的思想史就出现了空白。然而虽然那些作者写的《思想史》没有那个时代的内容,可是不代表那个时代的人们没有思想。作者借用了中国书画中的理论,即空白处也是画的一部分,甚至有时候恰到好处的空白反而使书画作品有了别样的趣味。可是历史不同于书画作品之处在于,书画作品的欣赏者可以对空白处有自己的想象,思想史的读者却不可以。《思想史》的空白处存在怎样的历史,总还是要有客观的依据,不能任读者想象。
接下来作者盛唐思想在很多《思想史》著作中缺席的例子。并以此提出了很多问题,也给出了自己的答案。由于我的背景知识过于浅薄,以下是我读完书之后自己的看法,不知道有没有误解作者的意思。
一是很多作者写《思想史》出现空白的原因,有可能是在拼凑出一种“体系”,即道统的建构。也许属于他们体系的思想,他们才认为是有价值的和值得记录的,不属于他们体系的思想他们就有意识地将这些思想忽略了。
二是平庸的思想也值得被记录。盛唐在中国的历史上可以说是一个辉煌的时代,如果盛唐真的无思想,那么这件事产生的原因本身就很值得我们注意。一种可能是思想史不愿记录平庸的思想,另一种可能是皇权对思想进行了垄断,使得其他的思想要么被抹杀,要么就只能变成私人话语。
三是人们总是按照自己的价值评价体系来判断某种思想是否值得被记录下来。这可能导致在一段时期内过于着重介绍一些思想而对另一些同时期的思想只字未提。
最后作者写了如何在思想史的空白处描述出思想的历史的三种情况。一是把过去视为“平庸”的思想也当做思想史现象来进行叙述。二是把过去没有被描述的思想作为潜在资源加以叙述。三是把过去被推向远处当做背景的思想现象放在视觉的聚焦出进行描述。
看到这里,我忽然想到了S说的精英主义的思想。精英主义往往只关注社会中被看到的精英,忽略了平凡的大多数人。也许在历史中那些精英因为他们的优秀而最终被看到,留在史书之中,但他们的思想未必能代表当时那个社会中大多数人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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