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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是炎热的一天。不怪老人说现在的人越过越娇气,这天气出了空调房不过三五分钟就是一脑门儿的汗,再多呆一会儿完全就跟蒸桑拿一样全身毛孔都往外冒汗,整个人跟从水里捞出来的衣服似的。外婆常说真不知道古时候的人们是怎么熬过这种夏天的,好吧,我也想象不到,莫非当年没现在热么?
今年不是新冠就是洪水,算是个灾年。新冠现在我们国家控制得已经大有成效了,洪水灾情也有我们的抗洪子弟兵奋斗在第一线,老百姓的日子不能算好过吧,至少还能过得下去。这大热的天气,还能呆在家吹吹空调,算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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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小的时候到了夏天,家里热有电风扇吹就已经很不错了。夏天床上铺上凉席,天气热还要先打井水擦一擦凉快凉快。农村蚊子多,除了点蚊香,到了夏天还得在床的四个角支上四根竹竿(架子床省事点儿),然后罩上蚊帐,蚊帐顶上正中开个小孔,用铁丝顺着竹竿把小的微风扇固定在蚊帐顶上,整个夏天的夜晚基本都靠它。最麻烦的是那时候农村常常停电,夏天晚上没电真是要命,家里灯不亮风扇不转,实在呆不住人。所以但凡哪个晚上停电了,就会看见村子里家家户户一个两个吆喝着纷纷端着小板凳摇着蒲扇走到外面,跟自发集会似的来到村中的巷子里边唠着家常边纳凉。农村的晚上,外面可比屋里凉快得多了,夜晚的星空繁星点点,乘凉的人儿稀稀落落,恬静的画面,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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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上了年纪吧,常常怀念过往的日子。小时候的点点滴滴动不动就像流星一样划过脑中的思潮。外婆家现在也都重新盖了一遍,瓦屋吊了顶,东面一排草屋拆了盖上了平房,西边儿两间老厨房还留着火灶,还有点儿小时候的回忆。现在的日子过得舒服了,外婆家电视空调冰箱之类的家电儿子女儿们都给置办得齐全得很,不像当初,家里就一个大头的黑白电视,只能收到本地的三四个台和中央一台,还常常满屏的雪花儿只能看个大概。即使这样,一家人也都围着看,毕竟那个年代娱乐真的太少了。
记忆中我在外婆家住的时间是最长的,人家都说小时候在哪儿长大就跟哪儿的人亲。这话有点儿道理,像我从小呆在外婆家的时间比呆在家里的时间都多,自然跟外婆外公比较亲近。为什么喜欢去外婆家里?孩子的心理吧大概是。二姨家就住在学校对面,开了个早点铺子,其实是最近的,但是二姨和二姨夫一来平时起早带晚的太忙了,二来平时二姨夫管教我表哥跟我都特别严,我表哥那些年可是费了我二姨夫好几根皮带……具体画面相信小时候调皮捣蛋的各位可以自行脑补。
因为以上的原因,我宁可每天多蹬个二十分钟左右的自行车去我外婆家,也不大愿意去学校对面的二姨家住。轻松嘛,外公外婆又疼我,当然愿意多跑了。那时候舅母带着小表弟跟外公外婆一起住,家里也不是多富裕,日子算是过得去。外婆心疼我自己那么小一个人每天自己上学放学,看着可怜,处处都维护着我,有些好吃的都偷偷先弄给我吃。因为外婆的偏心,舅母常常跟外婆吵架,怪外婆不疼孙子疼外孙,每每这时候外婆总会跟舅母大吵一架,然后外公只能在中间不停地拉架。外婆嘴上从来都不服输,这在家里那一带都是挺有名的。
日子越过越好了,小姨从大学毕了业,开始出门到城市里打拼,外公外婆家总算开始熬出了头。外公那时候平时跟着人家贩贩树,闲下来除了下地就是喜欢打点儿小纸牌,有事没事到处串串,有时候玩儿到很晚才回家。每当这个时候忙了一天的外婆总会火冒三丈,一直唠唠叨叨数落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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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常常说起之前的一件事。那天也是,外公在外面儿玩到天黑才回家,外婆吃饭的时候就说着让我们赶紧吃,吃完了把盛粥的锅藏起来不给外公饭吃。吃完外婆还真就把粥锅藏了起来,外公回家拿了碗准备吃饭,左找右找都找不到有饭吃的锅,就问外婆饭哪儿去了。外婆没好气地说:“没了,你这么晚回来还吃什么饭,我倒掉了!”
外公当然不信,到处转到处翻,最后还是给翻到了。外婆骂着就去抢锅,外公那手速,刷刷盛了一大碗粥边跑边喝。外婆没好气地说:“你别吃!饭是我做的!”外公一边吃一边回着嘴:“你做的饭?还是我挣的钱呢!”说完接着自顾自地吃着饭。外婆气着气着反而被外公那抢饭吃的样子给逗笑了……
又是一天,在这吵吵闹闹中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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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啊,平静地流淌吧……一切终归要逝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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