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周六。
老大下周要去芝加哥大学参加这个赛季的邀请赛,早上计划和团队一起做准备工作,老二有乐器比赛。大家说好早上七点半起床。
忽然听到耳边队友一句:“糟糕,睡过了!”,立刻睁眼往窗户看去:遮光窗帘的边缘勾勒出一圈白边,是天光。
脑海里重复一遍:“真睡过了!”,顿时从床上跳了起来,连忙问:“几点了?”
“七点五十。”
一边手忙脚乱地穿衣服,精简出门程序,一边飞快地盘算起行程。
老大昨天说八点起也行,而且她这边队友聚会迟一点没大问题。
老二八点四十五那场是三重奏,团员没时间排练已经决定弃权了。原本的打算是带他去跟比赛场地的志愿者说明,直接跳过不必等了。
时间还来得及。
队友叫完两个小的起床,问我早上做点什么吃。
“鸡蛋煎饼,带到车上吃。”
我拾掇完毕,赶去厨房打包餐盒,正碰上老二问我,比赛穿什么?
“有着装要求吗?”
“Business Casual。”
我冲进他的卧室,从衣橱里拽出一套灰色的西服和白色的衬衣。大多数人肯定穿黑色,这一套比较清新,可以给评委老师洗洗眼睛。
继续去厨房,掏出餐盒扔进去几块旺旺雪饼,又洗了一把葡萄。这些算点心,午餐买着吃,再带上队友做好的煎饼就齐活了。
把日常出门的斜挎包找出来,抓了一本书放进去。跟老二一起坐进车里的时候,是八点十分。
比赛场地在附近一所高中,路上车程二十分钟。
学校停车场里的车很多,转一小圈就花了五分钟。找不到停车位,我果断让老二先下车进去,我自己慢慢找。
绕到学校的另一面,才发现有空的停车位。
停好车,斜挎我的随身包,一手提着萨克斯箱子,一手抓着餐盒水瓶,顶着近零下的温度往学校大门走。一边走,一边感恩各处肌肉协调运作,不负平日健身所训。
找到老二,他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学校的地形摸清楚了,该通知的老师通知了,第二场合奏在十点十五,九点四十五开始热身就好了。我俩找个桌子杀一会儿时间。
环顾四周,时不时看到些熟面孔。
同事就看到两个;乐器娃的妈更是上个赛事没聊完的话题,这次碰到还能接上茬。
老二上高中后,私教课在课堂时间上。以前周周见的私教老师,大半年都没碰过面了。这次看到他带着自己的两个小娃到处转。碰到三四次后,干脆连招呼都省了。
还有初中的乐团老师。上次聊天还是一年前,她跟未婚夫一起去看老二的Junior All State表演。这次碰到,恭喜她结婚了。她说,老二长高了好多。
十点十五是Sax Choir。完事后看看时间,我跟老二决定跑出去吃午饭。尝试了附近的一家寿司店,嗯,下次不必再来。
十二点四十五回到学校。到老二独奏的时候,有两个小姑娘过来听。之后,老二就放飞自我了,跟一群孩子到处去听朋友的表演。
我守着他的乐器箱。来打扫热身教室的志愿者进进出出两三回,从他们的只言片语里听出萨克斯比赛的进程拖后了好久。
等到四点半,才看到老二跟着一群人回来。
绕点路,去取跟餐馆定的菜,路上小雨润湿了车窗。
五点半到家。
没看到老大,问队友说是出去锻炼了。我下意识以为去了健身房,过了一会儿才想起停车的时候,另外一辆已经在家里了。再问才明白,老大是在小区里跑步。想到深冬傍晚微雨的寒气,我心里有些隐隐的不安。
果然,老大回来说有点不舒服,尝了点我买回来的河粉,让我帮忙再做点清淡的流食,她先去洗澡。
老二回房也熄了灯,这一天折腾都累了。
我隐隐有些头疼。等老大老二休息后吃了点东西,就早早上床睡下了。
正眯瞪着,听有人在敲卧室的门。队友发问,是老二。他说老大在厕所里非常不舒服,让我去看看。
老大痛经。我找到ibuprofen,倒了点热水,让她吃下,十来分钟药效就应该kick in。
没等药效上来,老大吐在浴缸里了。
我抱着她,等这劲儿过去,又给她补吃了点药。
把浴缸打扫干净后,她洗个澡。我在她的床上等她安稳睡去后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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