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红色,墨绿色,鲜艳的荧光黄色,收着光,阴沉的棕黄色无规律的,肆意地拼接着。
它们装饰着这辆马车,车厢是那么单薄,单薄的好似只有那张鲜艳刺人眼球的彩色布料。
拖着这辆车厢的马焦躁地左右用马蹄踩着棕黑色的土地。马儿哼哧着,张闭张闭那如我大拇指甲的宽度的鼻孔。
它焦躁不安,痛苦难忍。
马车前面站着两位穿着白色打底,翠花点缀着的棉袄的中年大妈,尽管年龄微微大了些,不过仍能看出当年年轻时漂亮的姿态。
她们站在马车前,左顾右盼着,麻花辫顺着衣服往下坠着,她们皱着眉毛,焦急不安地讨论着。
马车身后,站着一群男人,男人排着方队整齐的站在马车后,一动不动的等待着,与所有的一切都一样,大家皱着眉毛,转着眼球左看看右看看。
“抓紧出来吧,来接你了。”婆子发出冰冷的声音。
“呜呜呜……不要!为什么要我嫁给他!我认识他吗?难道我这一辈子就这么毁了?”
她趴在床上,鼻涕眼泪一起蹦出流在床上,双手捂着眼睛,使劲地揉着,双脚痛苦地踹着,仿佛这样就能把马车踹走般。
“听话儿,去吧,在那里你会得到所有的。到时候,再离婚罢。”婆子仍然用冷冰冰的语气说道。
“你不得不去,你的父母早已经决定了,被人拽着你也得去!”婆子再次皱起那满是皱纹的脸,眼睛旁一颗豆大般的痣随着话语上下摇摆着。
她突然不再哭了,一下子坐起来,呆呆的发着神,过了两三秒,她便疯狂地大叫着,怒哄着,为自己的命运叫喊着。
可是,不管怎么样,怎么样地叫喊,信仰最终败在权利之下。
她被人拖了出去,逼着直立站着。望着这奇怪配色的马车,和在这世界上陌生的一切,她笑了,笑自己活到现在,竟然连决定于谁结婚的权利都没有。
她看着看着,眼前出现一片昏黑,深黑色的天空中亮着闪闪星光,晕倒在地上,没有再起来。
而在一张粉色的床上,一位披着头发的女生猛的一下坐起来,她刚才做了一个恐怖的梦,梦中的自己是那般的无助,她到现在都还记得那感觉。
她无比庆幸着那是一个梦。
那是一个黑暗的梦,不被平等对待的梦,那种窒息感包围住了她,没有选择的权利,余生就那么痛苦的度过了,不抱任何期望,也没有任何希望,生命之光从此被熄灭。
她庆幸道:余生,我必找一个我真心喜爱的人,否则,情愿单身处在这个世界上一辈子,也不会去选择被人支配的无助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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