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们进了那个陌生的房间,安顿了下行李物品,心中还是有一阵莫名的惶恐。其实我当时想到的却是那次的事故。我害怕再次发生那个事情,一个陌生的世界,无依无靠,有的只有两个弱女子,怎能不让人害怕,但那种不安很快就打消了。
我们刚躺床上小憩了一会,便有个姐姐来到我们房间,并带着我们去熟悉了一圈环境。连我们之后要做的事情也吩咐了一下,总的说来还是挺简单的。
小姚姐顺便还带着我去了人事那边,让人给我量了下三围和身高,之后便给我提取了两套工作服。待到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她便要求我们先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如此看来这也算安顿了下来。
“好了,大致情况就是这样,既然来了就好好干。我姓姚,叫我小姚姐就可以了。以后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找我,不管你们打算在这里做多久,只要还在这里一天就得听我安排。知道了没?”
毕竟是她的地盘,总归得听她的。我们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迎合了一下。然后,她便离开了。
到了自己的房间,我们简单地整理了下需要用的东西,然后拿出今天李总为我们买的衣服相对而望。
房间有面一人高的落地试衣镜子,估计是为了方便员工平时化妆吧。我算是住那个楼层的唯一一个打杂工吧,醉仙楼里面的服务生都不提供住宿的。因为我算是特殊,就让我跟小然住一起了。也或者是李总早已预料我以后也会走上这一条路吧。
不管怎么样,我就开始了这里的生活,一日三餐基本都是醉仙楼厨房提供的工作餐。每天都会有人为我们送到房间来,然后吃完了将碗筷直接放在门口的一个小桌子上就可以了,会有专门的人员来收取这些碗筷,当然我也是这专门人员的一员。
在这里的工作其实挺简单的,但是工作时间长,李总说这是因为他包我吃住了,所以我要多做点工作顶开销。我没有意见,毕竟他在我们最无助的时候伸手帮我们的人。
平时我的工作分两场,如果是中午就开始上班的话,就先在一楼餐厅当服务生,上上菜,写写单。其实李总挺惊讶我为什么会识字懂文的,虽然我的字写得很难看,但是我毕竟是从那么落后偏远的山区来的孩子,会文化简直是痴人说梦。
后来他知道了周维的事情之后才恍然大悟,不过他还是被我的学习能力给震惊了。
到了下午餐厅没什么人了,我便被安排到了二楼咖啡厅酒吧去端端酒水咖啡,还有水果,零食。然后晚餐时间再回到一楼餐厅做服务生。等到了八九点钟再到二楼工作到了十二点钟我便可以下班休息了。
然后第二天我从下午四点半开始到餐厅报到,帮忙打扫打扫卫生,等待营业。待到餐厅营业时间结束我便要到三楼KTV给包间送酒水饮料,还有一些小点心,收拾结束的包间卫生,直到三楼营业时间结束,一般都在凌晨两三点钟左右。等我打扫卫生结束差不多在四五点的样子,之后便可以休息上一天了。
在这里总得来说工作还是挺惬意的,我也在闲暇时间跟周维有了书信来往,但是我没有告诉他我现在的生活是如何的。
这里的日子还算过得去,只是小然比较辛苦,每次回来的时候都是醉意朦胧的。时常吐得不省人事,特别是刚开始工作那会,有时我都为她心疼。做了一段时间之后不知道是她酒量好了呢?还是说懂得如何让自己少喝酒了。有时回来看她像没事人一样,挺让人不解的。
时常如果我第二天不工作她也休息的话,会带着我去到处玩,慢慢地也喜欢了这样的生活。
日子就这么一晃过去了三四个月。那天我问她要去深圳不?她说这样的生活其实也挺好的,挣钱又多,日子也挺自由,算了不去了,过去又要欠荆老板一个人情,这辈子已经欠他很多了。
我反正听从小然的想法,毕竟我一直欠她一份情谊,不论走到哪一步我都要陪伴着她。因为如果那天没有她,我可能现在都不知道还有没有勇气活在这个世界。
于是乎在某一天我说是否要给家里面发个电报报个平安?她说让我发电报回去说今年过年回家,让家里不用担心。可谁又曾料到不久便收到了家里来的紧急电报说父亲从山上掉落,并且不省人事在县医院里面,因为医院医疗设施简陋无法实施手术。
更何况家里也没有太多的钱,可以用来支付医药费。不过县医院还是安排将他送到市医院进行救治,并通知我尽快赶去市医院。
得到这个消息之后我人都差点晕过去了,还好有小然即刻将我扶住。得到这个噩耗之后我立刻向李总告假准备回家。李总很爽快的就答应让我回家了,让我先快点回去看看父亲什么情况,记得及时向他汇报,如果是缺钱的话就说。
说罢他帮我买了火车票还送我上了车,记得走的时候小然将她几个月来省下来的2万块钱给了我,说带着,做手术什么的总归用的到的,或许还未必够。其实钱我肯定是不能拿的,但她执意给我,还提醒我一定要保管好,别发生跟刚来广州时发生的那个事情一样。
我实在拧不过她也只好将钱收好,将这笔巨款放到很贴身的地方就赶回家去了。一路上我心中的那份焦虑是不言而喻的。经过2天的辗转颠簸我终于到达了医院。
刚进病房只见弟弟哭着抱住了我。我看见父亲躺在病床上,有做一些简单的固定,但是一直在昏迷状态。
之后我去询问了大夫情况,他告诉我说父亲的伤势不容乐观,要尽快手术才行。不过手术需要一笔很大的开销,估计初步预计要5万的样子。让我先支付一万的费用,而且还缺血,如果家人的血的话,配对的概率比较高。可是偏偏不争气,我的血型跟父亲完全不符。
我起初以为我血型跟母亲一样,但是当父亲临走的时候才告诉了我一个真相,其实我并不是他的孩子。只是在跟母亲私奔途中在火车上捡到的孩子,那些都是后话了。
但是弟弟的血是跟父亲一样的,但是弟弟还太小,根本承受不住大量的失血。所以虽然弟弟强烈要求为父亲输血,可是还是被我们给制止了。然后在一阵的手忙脚乱中,医院找到了配对成功的血型,并从血库中调了出来。
因为在其他市的血库中调过来,虽然已经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了,可是也花去了一天的时间。是当天晚上半夜送到医院的。父亲一直未醒过,也没有进食,唯一的营养都是依靠营养液维持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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