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熟知香港有两大伟文,几乎撑起了香港词作的半边天。
一个是赤手拈花仙气缭绕的夕爷,一个是直率爽烈的鬼才黄伟文。
他们的词作就像是精加工的艺术品,细细斟酌,方能品出那些粤语歌下的风月痴情。
初闻他们的作品还是在陈奕迅张国荣王菲的歌里,
一句富士山下“靠拥抱亦难任你拥有,要拥有必先懂失去怎接受。”
一句最佳损友“来年陌生的是最亲的某某。”
总能一语中的般道破我们复杂的心境
所有人的各种各样不同的心情就这样在他们的笔下像简笔画一样被清晰勾勒。
再精心著以不同的色彩,可以是“徘徊在似有若无之间,望不穿那暧昧的眼”的朦胧紫色
可以是“若你喜欢怪人,其实我很美”的孤傲黑色。
(1)
“有生之年能遇见你,竟花光我所有运气。”—林夕 《明年今日》
但凡未得到,但凡是过去,总是最登对。 --林夕 《似是故人来》
剪影的你轮廓太好看,凝住眼泪才敢细看 --林夕 《约定》
看一看林夕的词,我们会发现词里总是容易简洁凝练,容易出金句,词风雅致哀婉,仿佛心里总有不能放下的思绪如鲠在喉,而且歌词里似乎总有一个恒定的倾诉对象。
我想,那个人便是林夕不解的咒了,是那个歌声妖娆的男子,黄耀明。
“黄是你的姓红是你爱的,就当做常识”夕爷早在给何韵诗的《忘》里就已经鲜明的道出对黄耀明的情愫。
作为合作多年的伙伴,黄耀明对林夕的态度一直是忽明忽暗的暧昧
“徘徊在似有若无之间,望不穿那暧昧的眼”这些微弱的小心思都被情感丰富的他写进词里,供世人传颂。
接着他又在陈奕迅《我的背包》里写道“你的背包,背到现在还没烂,却成为我身体另一半。”以物寄情
爱女杨千嬅的《再见二丁目》是林夕在日本同性恋地点二丁目等了黄耀明三个小时后,路过唱片店,回到酒店卫生间写出来的。
“原来过的很快乐,只我 一人未发觉,如能忘掉渴望,岁月长衣裳薄。”
真的很喜欢这句,岁月长衣裳薄。
再到后来,变成了安慰自己的《绵绵》“从来未爱你绵绵,可惜我爱怀念尤其是代我伤心的唱片。”
苦情人的角色是林夕善于扮演的,曾有人问他为什么能写出这么多哀婉精致的词作,“我写过好多歌词,但始终赢不到一个人。”
我想大概就是那份历久弥新的深爱吧。
(2)
其实这个人已与我无关,翻他的脸书翻得这么晚,不过是我手指头自作主张的坏习惯。——黄伟文《这个人已经与我无关》
有感情就会一生一世吗?又再惋惜有用吗?——黄伟文《喜帖街》
这个世界最坏罪名,叫太易动情,但我喜欢这罪名。——黄伟文《无人之境》
再看一看黄伟文的词,似乎并不像林夕那么苦情,某些歌词表达的都是释怀坦然的态度。
仿佛在说“嗯,我是爱你没错,你可以不用爱我,我爱到某天也许就会跑路了”可惜好像一直还是在走在放弃之前的路上。
用词上也没有夕爷那样精雕细琢,一韵到底。形式显得自由,词风直率爽烈。
很多时候,他喜欢为歌手量身定制歌词,词里唱的是歌手的个性和感情,歌手的歌声能更好的融入其中。
05年他为麦浚龙写的《耿耿于怀》“难道是寂寞太耐生锈的锁不能开钥匙也折断了留在旧患所在。”
到10年后的那首《念念不忘》“那故事仓促结束不到气绝便已安葬”
到最后回归现实的《罗生门》“那动人时光不用常回看,能提取温暖以后渡严寒。”
是麦浚龙的爱情三部曲,百转千折,缠绵悱恻。
其实也暗示了麦浚龙对阿娇的一缕情思。
还有杨千嬅的《烈女》“烈女不怕死但凭傲气,绝没有必要呵护你似歌姬”
也是黄伟文根据她的个性和经历写出来的专属歌曲。
他的词里不是为某人独开的彼岸花,而是包罗万象的众生相。
不论是林夕还是黄伟文,都是独一无二的,对他们词作的解读,每个人应该都有自己的见解。那一首首歌里,有我们自己的纷繁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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