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想过,是不是有一天,流浪者能在梦中憨笑,拾荒老人不再为孩子的学费流泪。没经历过大起大落,生活却也没让我的人生淡而无味。想来,或是我僭越了别人的命运。 我家楼下的角落里,不知什么时候起,躺了一只死鼠。每每看到它,都是在凄静的夜给我一线感伤。在这寒冷的天地间,它卑微的哀视着这个冷漠的世界,它或许颤抖着身体,在某个夜晚一点点失去知觉。我不敢触碰它,它是冷的,是脏的,是卑微的。 我确是到了青春狂妄的年纪,我从未怀疑过自己有一天会站在最高点来俯视所有我经历过的悲伤。我向着幻夜,寻找着光明。终是没能见到我所求,我开始停步不前,放纵着欲望之花的开放,我被囚禁在这钢筋水泥的狰狰巨兽中,一夜夜的哀求,我发现自己就是这冬夜的死鼠,肮脏而卑微。 我开始质疑所有,渴望在光与暗的夹缝中寻到一点生存的可能,我翻阅我过去写下的文字,终于,我寻到了我丢掉的灵魂。文字是含蓄的泪,我穿越千夜,总在夜中写下悲伤与欢乐的泪,今天,我竟迷失在这虚幻的失败中,接受了失败者的泪,我辜负了我的文字,也辜负了悲伤。 文字不过是文字,我却希望它能承载我过盛的感情。生如周树人,穷尽一生,却也没能救活人心。但若是平淡一生,娶妻生子,在哀悼中闭了这世界的最后一眼。这一生应是失败的,或是生下来就已经灭亡了。想到这里,我开始恐惧灭亡了。我拉开窗帘,看见星空没有密布乌云,一切应是没那么糟,我也不是那死鼠。 我或许正被这世界温柔对待着。 我曾许下了诺言,逆流了岁月,如今,我的心还未枯萎,我愿抚慰所有夜的死鼠,才不至我在夜中死去。 2015.2.16凌晨三点二十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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