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住宿,禁手机,
他留学,独居在外。
学业繁重,很久没能联系,有天夜里莫名想他,渴望立刻马上听到他的声音,军事化管理,不能出声不能开灯更不能玩手机,于是辗转难眠,思念而不得让人委屈难耐想掉眼泪。
午夜,整栋宿舍楼都已熟睡,为了和他联系而买的24小时开机的手机忽然震了,我摸黑插上耳机接通,居然是他的声音。
他:“喂?傻瓜。”
我:“嗯?”蚊子一样大的声音。
他:“我想你了。就打过来了。我知道很晚了,我就是试一下。”
我:“嗯。”极轻的,乖巧的。
他:“是不是熄灯了?”
我:“嗯。”
他:“你是不是不能说话了?”
我:“嗯。”
他:“那你别出声了。想挂电话吗?”
我:“嗯?”
他:“哦哦,那就不挂了。你别说话,我唱歌,你听着就好。”
一个小时。有时候会停,沉默很长时间,不觉得尴尬,也不觉得难熬,虽然都是无声,但是电话接通之后耳机的“无声”是有生命力的,你知道他在那里,就无比安心。有时候忽然又开始唱,忽然停下。他说了好几次,“你明天还要上课,我先挂了吧。”说完又静寂良久,撒娇一样粘人,“舍不得挂。”我回他以轻笑。他便又接着唱下去。
那个男孩清晨醒来,躺在加拿大小房间里想她,也许同样思念得难耐了,顾不得时差就拨通了电话。《遥远的她》,一字一句皆是心语。那天深夜只有一个人的歌声,好像算不得长谈,可又确实是一次刻骨铭心的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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