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尘

《前尘》
文/茶沫

白鸽子的翅膀上落了一粒尘土
这是天空诞生之后的事情了
白鸽子，我的白鸽子
飞过一扇窗，也飞过黎明忧伤的嘴唇
我把嘴唇装饰在窗框上
尽管它们时常空空

白鸽子，我心爱的白鸽子，要去溪边饮水
十二里的旅程循环往复
鸽哨不响，就已经生动
跑过，风里雨里
跑过，老去的旧事
像一束光，不需要任何论证

白鸽子，我的白鸽子
我抱着她
试图，躲避那死去的谷堆
它们都在昨日死去
今天风里的都是前尘
今天风里的还有未来的前尘

呐，我想
比一粒尘土还小的前尘都要当心啊
它们无孔不入
尤其在世界沉默
那被称为黎明的眼睫里
今夜
我和我的白鸽子一起入梦，梦回北方

——2017.01.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