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想说的是一个黑色的故事,没错,不仅耸人听闻还能让你瑟瑟发抖,但是别害怕,不是什么鬼故事。当然,有些人的真实故事听起来比鬼故事还要瘆人。
那天休息,回家看爹妈。我姥姥去世以后,北京郊区农村的老院儿就空着,不久前我爹妈搬过去常住,每次回去我都得重新记忆那些亲切的喊着“姑娘,怎么又胖了”的邻居们。
吃过晚饭陪我妈和她的老伙伴们去遛弯儿,说是遛弯儿,但这种老年活动基本上就是八卦交流会。于是,当天晚上我震惊着从姑姑婶婶姨的口中拼凑着听完了这个要讲给你们的故事。
北京各个区都有没有改成小区楼房的城中村,依然保留着七拐八拐的胡同儿,以及类似四合院儿构造的民房。在我姥姥家往西几条街的地方,住着一户人家,家里只有一个爷爷和他的大儿媳妇,没错,只有这两个人。
这个爷爷是个顽固又倔脾气的老头儿,年轻时候就喜欢跟邻里街坊斤斤计较,哪怕是跟自己最亲的人也不例外,坏事没少做,导致周围人提起他就撇着嘴直摇头。他原本有两个有家有室的儿子,可不知是他的因果报应,还是家宅的风水不好,莫名其妙的,亲人们开始一个接一个的离他而去。
先是二儿子突然出车祸去世,紧接着二儿子的女儿,老头儿年仅15岁的孙女,也很快死于尿毒症,二儿媳妇忍受不了丧子丧夫之痛,也因伤心过度离世了。如魔咒一般,死亡开始蔓延这个家。老头儿的大儿子也没能幸免,在某一天晚上睡下后就再没有醒来,大儿媳妇突然丧夫,嚎啕大哭了好几天,好在这死亡魔咒暂时没有再降临到她的身上。
没有丈夫的女人独自拉扯着儿子,被自己恶毒的公公逼迫不能住正房,只能住在厢房,日复一日过着辛苦又寄人篱下般的生活。说到这里,这个老头儿着实让人理解不了。有人说他是坏事做多了,现世报,把自己的后代都克死了,虽然这种说法有些狠厉,但不得不说他确实是个老了的坏人。
生活总是充满让人意想不到的意外,好的坏的你都只能接受。这类似凄惨国产剧的情节也确实就在你看不到的某个人身上发生着。
事情的变故发生在几年后。大儿媳妇在老头儿的眼色下好不容易把儿子养大,儿子也找了女朋友准备结婚,一切都好像在黎明之前,快要熬出头了,可是老头儿不允许孙子在前院的空地盖房子,没有房子怎么娶媳妇?总不能让人家姑娘跟着自己住厢房吧,北京的楼房又贵的离谱。于是生活的压力全都压在男孩的身上,他和爷爷长期对峙无果,只得去网吧通宵玩游戏发泄,结果第二天被网吧老板发现时,尸体都凉了。
悲剧,再一次降临了这个家。
老人总说,遇到大事的时候别慌,也别绝望,总会过去的。大儿媳妇就是这么一个朴实的,遵循老理儿的妇人。她没有像二儿媳妇那样悲伤成疾草草离世,她就这么熬着,等待着悲伤过去,等待着伤口结痂。
那天听到这个故事的原因是我们一行人碰见了这个故事里的女人。她看起来完全不像经历过如此波折的悲惨妇人,她仍然和同行的人咒骂着自己那个做尽坏事的公公,仍然提起离世的儿子,可是她的眼里已经没有了悲伤。
我知道,她接受了这无常的人生,接受了这莫测的生活。
这是一个黑色的故事,耸人听闻却耐人寻味。我妈说这家的大儿媳妇现在改嫁了一个会手艺的男人,对方有着稳定且不低的收入,也不再和恶毒的公公同住一个屋檐下,也算是可以过一个平静的晚年生活,唯一不如意的就是坏老头儿都92高龄了却还活的硬朗。
“早死得人都是有福的人,只有恶人才会长命百岁,受尽世间冷暖。”
越是长大越觉得幼时的平安顺遂都是侥幸,成年人的生活里往往充满种种劫难。
有一次我陪母亲在医院等做手术的父亲,我们和其他的病人家属被安排在二楼楼梯处的一个小厅里,进去以后只有一个小窗户和里面有手术室的走廊连接,手术结束后医生会通过小窗户通知等候的家属。我坐在里面,才惊觉电视剧里家属等在手术室外的情节也不全是普遍的情况,手术难度和大小决定了你等候的位置。我在那一刻觉得侥幸。
如今看来艺术果然来源于生活,父母离异,大病突袭,生离死别......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些早就不再是小说剧集里的故事,都是普遍的人生经历。
人生中的种种磨难都需要你去消化接受,经历过了其实就觉得没有那么难,生老病死,贪嗔痴恨,皆是安排。拥抱的都是侥幸,失去的也不过是人生。
如何安渡这起伏的一生,还需要不断的摸索,没有释然之前还请你不要放弃这充满可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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