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虎帮六人中的一个瘦高的汉子叫到:“跟这娘们废什么话,赶紧将她制服了,还是照老样子,先奸后杀。快活的次序按照排行,赵老大先上。”赵声远淫笑一声,道:“那做大哥的可就不客气啦!”
温婉喝道:“且住!”随即对赵声远道:“你刚才说孟烟寒跟你们帮主在虎牢关有约,此事是真是假?”赵声远哈哈大笑道:“自然是假的喽,咱哥们就是看上了你,想跟你耍耍罢了,谁让你长得这么水灵呢?”
虽然温婉轻功了得,但赵声远觉得轻功好并不一定武功就好,她区区一个弱女子能有多大的道行?自己这边兄弟六人个个身怀绝技,还怕收拾不了一个女子?
他只是担心温婉打不过他们却仗着轻功开溜,因此早就暗示众兄弟围住温婉,以防一个不注意被她跑了。
温婉心中既愤怒又失望,眼中忍不住滴下泪来。
罗老三这时也不再小心翼翼,对赵声远道:“老大,既然你拔头筹,那还是你先出手。”赵声远笑道:“这是自然。”说完拔出腰刀,呼的一声向温婉劈了过去。他并没想着要砍死或者砍伤温婉,只是存心恫吓,意在威慑,最好温婉心中畏惧,自行放弃抵抗。
忽然间青光一闪,赵声远大叫一声,手腕已然中剑,大刀拿捏不住,当的一声掉在地上。他后退几步,左手握住受伤的手腕,叫到:“这婆娘剑法厉害,大伙并肩子上啊!”
只见温婉手中握着一把三尺多长的宝剑,剑身细长,犹如一汪碧水,剑尖微有血迹,应该是割伤赵声远时沾上去的。她本来一直彬彬有礼,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一旦手持宝剑,浑身登时散发出一股摄人心魄的杀气,双眼冷冷地瞪着赵声远,显得心中极为愤恨。
另外五人各自抽出兵刃,一齐往温婉杀来。温婉身子微侧,躲过络腮胡子罗老三刺来的长剑,手腕一抖,宝剑又在他的手腕上划了一道浅浅的伤口。剑势未尽,又荡开了矮个子王老二抽来的长鞭,左腿从裙底倏地踢出,将从后面偷袭的宋老四踢了个跟头,捂着胸口哀嚎不已。
温婉身形如风,在恶虎帮六人的包围圈中穿来插去,无论碰到谁,每次只出一招,或在敌人身上浅浅地划出一道伤口,或用裙底腿将敌人踢到在地。虽然这些人对她不怀好意,甚至可以说用心极为恶毒,但她生性善良温和,实在不愿意轻易伤人性命,只想让他们知难而退。
藏身在远处树上的李轻尘看得心动神摇,他万万没想到温婉年纪轻轻,武功竟然会高到这个程度,忍不住咧嘴而笑,心中对温婉赞叹不已。孟烟寒却摇头叹道:“这女人真是幼稚,人家那样对付她,她竟然出手这么轻,依我看迟早要吃亏。”
李轻尘心中不服,正要出口反驳,忽听得赵声远大叫一声,原来他虽然手腕受伤,但又用左手偷偷捡起地上的腰刀,趁着温婉背对着他,狠狠一刀往她背上砍去。
这次他存心要致温婉于死地,却被她一脚踢在腹部,口中鲜血狂喷,身子倒飞出去,啪嗒一声摔在地上,脸孔朝下,一动也不动了。
温婉大吃一惊,她虽然武功高强,却从来没有杀过人,见赵声远中腿倒地,心中后悔不该出腿太重。她连忙奔到赵声远身边,俯身将他翻了过来,想察看一下他的伤势,看看是不是还能有救。
猛然间赵声远左手一扬,一团白色的粉末迎面扑来,温婉大吃一惊,没想到赵声远竟然恩将仇报,急切间头往后仰,身子猛地弹起,向后飘出两丈多远。她的动作快如闪电,但脸上还是沾上了少许粉末,鼻端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只感觉天旋地转,身子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赵声远一跃而起,哈哈大笑道:“中了我的‘睡美人’,无论你武功多强,浑身上下连一丝力气都别想使出来,还不是任由我摆布!”
其他几个人都只是受了点轻伤,见赵声远暗算温婉得手,连忙忍痛走上前来。看到温婉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杏眼半闭,娇喘连连,身子却丝毫动弹不得,一副任人采摘的模样,忍不住心花怒放,兽性大发。
赵声远走到温婉面前,在她的脸上摸了一把,淫笑道:“又白又嫩又滑腻,哥几个今天艳福不浅!”温婉踢他的那一腿其实力道不重,他见温婉心地善良,早已在嘴里含了血包,故意装作重伤的模样,引得温婉上前察看,趁她不备下手偷袭。温婉武功虽高,江湖经验却少得可怜,果然着了他的道。
温婉浑身无力,心神却清醒异常,心中万分后悔为什么刚才不一剑杀了这几个恶棍。此时身不由己,真要被这几个畜生凌辱了的话,她还有什么资格去见那个人,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
她想张口大叫,偏偏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心中犹如被烈火焚烧一样,恨不得就此死去。
赵声远刚要伸手去解温婉的衣带,只听得背后一道风声袭来,他还不及回身,左腿上就被狠狠地砸了一棍。这一棍力道沉重之极,登时将赵声远的腿骨打折,赵声远大叫一声摔倒在地,这回的惨叫却是货真价实,如假包换。
温婉睁开眼睛,只见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站在她身边,手中一条黑黝黝的短棍迅捷无伦地连续击出五次,每一棍都准确无误地将恶虎帮其中一人的左腿打折。紧接着一个年轻浑厚的声音响起:“烦请转告你们连帮主,逍遥窝独孤云路见不平,替他教训教训你们几个不成器的东西。下次要再被我见到你们作恶,定然要了你们的狗命。”
温婉只觉得身子被两条粗壮有力的手臂托起,随即如同身在云雾中一般越飘越高,越飘越远。她心中惶急,不知道会被这个陌生人带到什么地方,但此时“睡美人”的药力行开,她再也支持不住,只觉得眼前一黑,就此昏昏睡去。
李轻尘见那个乞丐抱着温婉远去,心中惊喜交集,对孟烟寒道:“咱们快追。”孟烟寒脸上神色古怪,并没有起身去追乞丐,反而跃下藏身的大树,走到恶虎帮那六人跟前,对矮个子王老二道:“你说谁是兔爷?”
赵声远他们眼睁睁看着温婉被独孤云救走,心中正自生气,突然看到一个陌生人带着一个孩子一条死狗站在面前,心中都一阵诧异。
王老二见孟烟寒面带杀气,一双冷冰冰的眼睛盯着自己,忍不住打了个寒噤,问道:“阁下是谁?”孟烟寒手起一掌,打在王老二的右腿上,王老二惨叫一声,右腿骨顿时被打得粉碎。他本来靠一条腿勉力支撑,这下两腿齐断,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孟烟寒依然冷冷地道:“现在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你倒说说,谁是兔爷?”
王老二这才想起他刚才在酒楼所说的话,略一思索,不禁大惊失色,叫道:“你是孟烟寒?”孟烟寒的目光转向赵声远,对他道:“你不是要抹我一脸狗屎吗?现在我来了,你倒是抹啊!”
赵声远万万没想到在这个时候碰到这位煞星,吓得肝胆俱裂,连忙忍痛对孟烟寒跪下,连连磕头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满嘴胡沁,还请孟大侠大人有大量,饶了小人这条狗命。”
孟烟寒厌恶地看了赵声远一眼,哼了一声道:“软骨头。”他招呼李轻尘过来,将手里的茶壶放在地上,对李轻尘道:“把这茶壶给我尿满了。”李轻尘诧异道:“你要做什么?”孟烟寒道:“这几个人满嘴喷粪,我要让他们把自己的臭嘴好好洗洗。”
恶虎帮的六个人听他这么说,霎时间变得面如土色,全都跪下来磕头求饶。孟烟寒丝毫不为所动,催促李轻尘赶紧解裤子撒尿。李轻尘刚刚饱餐过一顿,又喝了许多茶水,这会倒真的有些尿意,但他见孟烟寒要用这种方式折磨这几个人,心中有些不忍,当下道:“我没有尿。”
孟烟寒微微一愣,立刻明白了李轻尘的心意,他微一沉吟,将手中的那条死狗扔到络腮胡子罗三面前,对他道:“用你的刀把这条狗的尿脬给我挖出来。”罗三猜到了孟烟寒的用意,有心不做,但看到孟烟寒冷峻的眼神,还是乖乖地拿起刀子将死狗剖开,那只白色的尿脬里果然存有不少尿液。孟烟寒道:“把这些尿全都倒进茶壶里,洒出几滴我就砍你几刀。”
罗三战战兢兢地将狗尿脬里的尿倒进茶壶里,竟然真的一滴都没有洒在外面,孟烟寒满意地点点头,对他道:“你一直没有出口骂我,还不断劝阻那个王八蛋,总算做得不错。”罗三心头一喜,满以为孟烟寒会放过自己,没想到孟烟寒紧接着说道:“你喝一口,其它的让他们五个人全分了。”
罗三一愣神,刚刚泛起的希望瞬间烟消云散,他为难地看了看装满狗尿的茶壶,又看了看孟烟寒,心一横,眼一闭,将嘴唇凑在茶壶嘴上,浅浅地喝了一口。
一股浓重的骚臭味瞬间灌满口腔鼻腔,他忍不住便想呕吐,孟烟寒喝到:“怎么吐出来的,再给我怎么吃下去。”罗三心中一寒,连忙捂住嘴巴,运气调息,硬生生把已经涌到喉咙的呕吐物又咽了下去。
他把茶壶放在地上,孟烟寒转头看向王二,王二突然间抓起身边的刀子,弹身往孟烟寒猛扑了过来,嘴里叫到:“老子宁可跟你同归于尽,也不喝这破玩意。”
孟烟寒身子不动,右手伸缩快如闪电,只听啪啪啪一阵急响,王二的双手臂骨、双腿腿骨以及十二根肋骨全都寸寸断绝,但人却一时还不得死,变成了一个血人,瘫在地上大声惨叫。
孟烟寒冷声道:“想死哪那么容易。”指着王二对赵声远道:“灌他。”赵声远愣了一下才明白了孟烟寒的意思,当即拿起茶壶,对着还在张嘴大叫的王二,将狗尿灌进他的口中。王二愤怒地瞪着赵声远,嘴里呜呜有声,赵声远心中惭愧,硬起心肠别过头不去看他。
猛然听到孟烟寒说道:“够了。”赵声远连忙住手,只觉得手中的茶壶已经轻了一半,心中窃喜。孟烟寒道:“你这算盘打得挺精,给你结拜兄弟灌得多了,你就可以少喝一点。”他把“结拜兄弟”四个字说得甚重,赵声远和其他几个人听了,都惭愧地低下了头。
孟烟寒又对赵声远道:“这点尿不够你们四个人分的,你就别喝了。”赵声远心中一喜,但随即想起自己其实把孟烟寒得罪得最狠,他怎么可能放过自己,心中又变得惴惴不安起来。
果然孟烟寒又对罗三道:“你把狗的大肠剖开看看。”赵声远头皮一乍,立刻想到了孟烟寒要做什么,身子忍不住颤抖起来。罗三依言将死狗的大肠切开,露出一截半干半湿的狗粪,孟烟寒对赵声远一努嘴:“吃了它。”
赵声远的脸色极为难看,心中更把孟烟寒恨得无以复加,但他看着旁边还在挣扎呼号但气息渐弱的王二,眼睛一闭,心中哀叹:“报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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