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鼠记
遇鼠记
我对老鼠有种天然的畏惧感和疏离感,一想到它那乌溜溜的眼珠子,就想起“贼眉鼠眼”,平添几分厌恶和嫌弃;灰不溜秋的略黑皮毛,神出鬼没的呲呲溜溜地来去无踪,让人感叹:远没有动画片里的米老鼠可爱,现实里这么不堪,形容它的没什么好词——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想起一句有爱意的情话,无非就是“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也不能说我多带贬意,对它避之不及,因为我的经历摆在那里:小时候,由于门窗关闭不严,不管是挂在房梁上的馍馍,柜子里的稻米,都留下它咬噬的痕迹,让我们又有亏空,对它是恨之切,怕之意;而且在我幼年时期,现在还记得当时的惊悚现场,我在卧室床上睡着了,父母没在家,也都不在院子里,我家中间屋梁上跑来一只老鼠,蹿来蹿去,停停望望,也不知吱吱叫没,反正动静挺大,把我吓得叫叫父母无应答,又冲它哭喊,“老鼠,你走!老鼠,你走!”这可能也是当时为了给自己壮胆,喊喊它,又捂住自己的眼不敢看,耳朵也用手包住不敢听,过一会看看它还在放肆,如入无人之地,而且还有后遗症,让我直做了好长时间恶梦……
等到再大点,奶奶在院子里围了个篱笆,搭了个简易鸡棚,后来总是发现鸡子有被咬死的。于是她有事出去而给鸡“放风”时,总是让我拿根竹竿坐在院子里守着看着,一下午相安无事。突然,隐约看见倏然一片黑影掠过,紧接着听见一只鸡惨叫,而后持竿而上,发现鸡身傍趴着一只老鼠,忙把它赶走,也紧张得我心扑通扑通乱跳,吓得半天才回过身来。
后来上高中住校,睡得是大通铺,人多胆肥,但是只要谁吆喝一声,“老鼠!”,就急忙有拉灯看的,有叽哇叽哇乱叫的,乱成一团,疑似有老鼠从被子上过,如翻过了一座座山,越过了一道道岭,让人越想越隔应,最后干脆开灯睡方才作罢。更有甚者,发现我们班的男生学霸,后脑勺有一块伤疤,据说是学习累睡得沉,被老鼠咬了一口,更是让人说不出的惊讶害怕。
人们对老鼠视为“四害”之一,无论是见了踩,投鼠药,驱赶出境,灭了性命,减少危害,还是做实验用的小白鼠,但无疑它的繁殖力,生存能力都是极强的,不因你的喜恶而依着它的习性继续作恶,在老家有时候为对付它,猫成了新宠,只是现在的猫不缺食物链,有时候没尽天职,只是吓吓它罢了。鼠辈仍有为,天敌却慵懒。
想起那《老鼠品酒》的段子,美、俄、中三国比酒,老鼠先喝美国的威士忌,走了五步倒了;喝了俄罗斯的伏特加,走了十步倒了;喝了中国的二锅头,回窝里了,没等他们得意回神,过一会老鼠摇摇晃晃出来,直吼,“猫在哪里?!”
只有这个段子和画面让我放松,忘却想起老鼠的种种不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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