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东南沿海到西北大漠,是一次地理的迁徙,也是心理与生理的考验,更是一次人性与初心的拷问。别过满目繁华的大上海,跨越万里远赴大西北,不仅要接受环境气候对身体适应能力的考验,更多的是要接受生活条件、工作环境和职能使命的诸多挑战,甚至是生命安全的威胁。
回想限于东南一隅的军旅生涯,在二十六年的摸爬滚打中,消磨了青春,也成就了自己,却因没有经历战争,没有显赫的功绩,显得有些苍白、乏味,充斥着不甘与遗憾。能够开启一段不同的人生经历,那些顾虑远不如那股激情来得更强烈。
远来车轮驮笛音,近树雀鸣有几声。
枕边轻鼾醒还梦,冥冥推窗雾横呈。
那次人生的升华,在波谲云诡的裹挟中懵懵懂懂,当真实地凝聚成雨滴,亲吻过大地再汇入小溪,在潺潺的韵律中擦拭青春,倒映着两岸的柳阴清明。自从融入那“121”重复的明快节奏,激烈的奔涌从欢畅渐成沸腾,顺畅得似乎没有阻挡,简单而快速地可以忽略各种旋涡的点缀,向前!向前!一直向前!虽然有种种不易,难得浏览岸上似锦的繁花,却把生命从此印染成最鲜活的颜色。
回归那次旅行出发的地方,依然云蒸霞蔚、鸥鸟轻翔的表面下似有暗流涌动,纵有潮起潮落、洋流精绘的规律可循,身边的真实却不知可往,没了一泻千里的痛快,少了方向明确的纯粹,忽觉相互挤压却又彼此隔绝,在虚乏与恍惚的摇荡中,时空被扭曲成不曾预想的陌生,分不清那里是虚幻、那里是真实?
离营不知何处去,落戎总是衣乱身。
抬头对面人不识,低首径走路还生。
都说是华丽的转身,可面对新的环境,着手新的工作,如同身在一处陌生的涵洞,看似自然却不乏人工的雕琢,脚下那一股清流,散发着美好的味道。走着走着,那些水不断地涌涨起来,原本以为自信笃行的路,却开始在眼前晃动、扭曲着!让我开始有种说不出的恐慌。
进而进入一个腔室,眼前逐渐开朗,不断上涌的水也似乎放慢了速度,可来时的路已不见了光亮,开始模糊起来,现有的空间很大,足够伸展身躯,却已明显越来越有限了。前面忽远忽近却是透亮的,呼唤着我继续向前,是在这里等待涨满水的最后一刻,迫不得已被动前行?还是现在就主动穿越水下通道,投身那片光明?
敬邂长河落日,相守大漠孤烟。
可叹天命已知,不妄余生无憾。
与其在困惑中纠结,不如主动出击,期待一次全新的启程。生命的遗憾,不是失去而是不曾经历。既然生命之旅已经没有回程地出发,就不要吝啬脚步。纵行一马平川,攀缘万壑千山;怡情水乡江南,相伴大漠孤烟;轻漾波光粼粼,弄潮巨浪滔天;阅尽世间百态,方才生命完满。终得一生戚戚感悟,便没有什么生命的遗憾。
我是一名共产党员,听从党的号召,服从组织的安排,去参与和支援边疆建设,是每个公务人员特别是共产党员的应有姿态,也是义不容辞的责任,我没有理由拒绝;我曾经是一名军人,一路摸爬滚打,也曾风餐露宿,所谓环境艰苦工作辛苦家庭困难,曾经都是些家常便饭,从未觉得不能克服,对于不是问题的问题,我没有理由推辞;我是一名文旅新人,投身文化旅游事业发展前途光明,理想与职能所系,能够有所建树,丰富人生成就自己,亦或是种挑战,更是一次难得的机遇,我没有理由退缩。
当诗与远方不可避免地结合,就注定了有种使命需要担当,就是把东南的精彩融入西北的壮美。我愿用自己微薄的力量汇入那股洪流,去追寻唱响“长河落日、大漠孤烟”的巨大背影,去参与成就“稳固边疆、振兴西北”的伟大事业,从而放大生命的意义,丰富短暂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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