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遇到一个小男孩儿,哭得特别伤心,大概3、4岁的模样,周边也没有看到大人,眼下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安抚他,他不哭的时候,我以小朋友的口吻问他,是和谁走丢了吗?答姑姑。姑姑在这小区住吗?回没有。小孩儿说话含糊不清,把他带到门卫那里,想等大人来接,结果七大姑八大姨围我们面前,逗小孩儿,说跟他们回去,小孩儿马上表现出要哭一般,我赶紧哄着,说叔叔阿姨逗你的,爸爸妈妈下班就会来接你回去。
实在不想被大家像看猴子一般干坐着,我问他,知道姑姑在哪儿吗?他点头,我说阿姨带你去找好不好,再点头,给门卫留了我的电话号码,牵着小朋友走了,没走几步,一个小伙子紧盯着孩子问,去哪儿了?回找姑姑。小伙子有点儿着急地说,你姑姑到处在找你。然后一把抱着小孩儿走了,我当场愣在原地,走了几步,我回过头看了眼儿小孩儿,小孩儿的眼神有一种心安,我也转头。后面突然响起一声,谢谢,我回头,远远地回了句不客气。
我住的地方,是城乡结合部,这片儿地之前是农田,被政府占了土地,给大家赔了房子,基本上小区的人大家都认识,除了外地来务工的,其他大都是哪个哪个队上的,也算是民风淳朴,所以小孩儿被拐走的可能性比较小。
来例假后在家躺了几天,出了门就想着去哪儿溜达溜达,随意地坐了一辆公交车,在一条马家巷小吃街附近下了,径直走了进去,想直接去那家可以歇脚的小店,那是一个很小资的,可以喝下午茶,看书,发呆,晚上还可以喝点儿小酒的地方。
马家巷对我来说,绝对是天堂,整整一条街,从巷头到巷尾全是好吃的,巷子外面就是市中心,附近有卖板栗饼,香甜可口,今天当然无一例外地又买了,也许是因为上次爬山,分给友友们,大家都吃得不亦乐乎,就让我对板栗饼更加爱了。
从巷子里面走去板栗饼店的路上遇到一个乞讨的老爷子,手一直端着一个碗儿,里面有几张一块的毛爷爷,现在大多数人都喜欢用微信,很少揣现金,我去买了板栗饼,顺手换了点儿零钱,把两个硬币给了老爷子,拿了一个板栗饼给他,我想他也会喜欢的。
坐在小店,我又想起了那个女孩儿,就是那个我大学时代很喜欢很喜欢,甚至因为她,怀疑自己是同性恋的女孩儿,虽然一直以闺蜜称呼她,可是我们之间,兴趣爱好完全不一样,在她看来,不应该是可以走得很近的朋友,当初也仅仅是一年的大学同学情。可能就是后来断断续续,近10年的联系,才让我觉得,不管是不是朋友,她就是那样深刻的存在了。
那一年,我们走在春熙路的大街上,她看到一只完全看不到眼睛,浑身脏兮兮的流浪狗,狗狗走得很快,她让我跟着狗狗,自己去附近买了热狗,矿泉水,很认真地喂着那只狗狗,小狗狗开始有点儿害怕,后来还是勇敢地走上前来吃了,最后还把水倒在地上舔了舔,走开了。
后来,她问我,这狗狗,还撸吗?我想那时的我应该是愣在了当下,也许是太久太久以人自居,完全忽略了走在路上的其他生命,特别是那些以流浪的形式出现的他们。
那一年,我们走在东城根街头,走在一个狭窄的路边,她把书包打开,拿出10元钱给了路边的老爷子,我有点儿诧异的是,大家捐钱基本都是一块,连五块的都不常见,我反正是没见到的。
自从大一完后,她已经嫁到德国快8年了,基本每一年,她回国,我都有主动去见她,现在的我,不会再去纠结对她的感情是不是同性恋,因为我发现自己应该是双性恋,到现在,28岁的我,没有谈恋爱,没有买车买房,辞职后的人生有点儿茫茫然,最近喜欢和户外群的朋友周末各种疯,时常会想起女孩儿,关注下她朋友圈有没有更新消息,她有自己的生活,在德国硕士毕业后,没有上班,每天在家看书,看电影,纪录片,打游戏,立志要成为知识分子。我也不会去打扰她。
有一次在公交车旁,她问我,我这样对她会持续多久,我回,会到她生命的尽头,虽然现在我们也不怎么联系,但是我会记得她的生日,会在德国零点送上祝福。
有个女孩儿,她在,以她的一点一滴,潜移默化般地影响着我,也许,在中国的某一刻的我,和在德国的某一刻的她,正在做着同一件事情,那就是爱着最真实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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