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董建林
最近几年,在教授神学和教会侍奉的同时,我一直兼职做心理咨询工作。我愿意基于对圣经辅导与心理咨询关系实践性的理解,对教牧辅导做些介绍,以期引起更多人的关注,探索出在《圣经》原则指导下,华人教会的教导与牧养新模式,让教会的教牧辅导和基督徒个人心理咨询,可以有效地帮助教会和个人的成长,也使更多的人有兴趣共同参与教牧辅导事奉。
作为基督徒,确认《圣经》的绝对真理性,这是不用置疑的事实。但作为心理咨询师,面对无信仰的心理障碍患者,用《圣经》原则直接作辅导,显然不行,所以心理学的方法经常成为我的第一过渡性工具,也因此带领很多人,在心理疾病治愈的同时归信基督。面对基督徒的侍奉、婚姻、子女教育、工作等挑战,结合《圣经》原则和心理学的教牧方法,往往有很好效果。
看到很多人指斥心理学为魔鬼工具,力戒基督徒做心理治疗,笔者颇感失望:已经是21世纪了,教会内部居然有人将《圣经》与科学对立。看到灵恩派的泛滥,也就理解这种现象:可能是由于他们既非牧者也非职业心理咨询师,所以难免带有片面性。而实际生活中,国内外确实也有很多基督徒因患心理障碍被送进精神病院。我们要思考的是:基督徒患了心理障碍找谁呢?牧师,或者精神医生?
对心理问题兴趣的原因回顾
我对心理学的兴趣源于1981年刚上大学时的“弗洛伊德”热。因童年家贫,我的心理多有不平与苦毒,由于上帝的看顾,藉着阅读大量心理学与哲学等社科、人文书籍,才没有走上与马家爵一样的道路。带着满心的苦毒、黑暗、孤独、仇恨,1999年在我的人生走入心理最低谷时,上帝在阿拉木图带我悔改归主。从此以后生命的方向与轨迹发生了根本的改变,也开始走上教会事奉和心理咨询的一身兼两职的特殊职位。
案例一 在教会里,我第一次开始做心理咨询是处理一起婚姻危机。那时我并不是教会同工,完全是做义工。当时教会来了一个华侨,年龄近四十岁。在交流中他说到夫妻关系的问题:他的妻子是一位土生土长的华侨女儿,他们结婚已十年左右,两个儿子已经上学。夫妻经常吵架,妻子与母亲关系不好,又常说“孩子长大我就不活了”。他以为是笑谈,并不在意,因为家里收入还不错,而且从外地城市搬到首都,又买了新房。
我就问他:“给妻子买过花吗?”他说:“没有,咱中国人不讲这个。”当时我在哈萨克斯坦首都阿拉木图,哈萨克斯坦属原苏联,生活习惯几乎全面欧化。我知道当地人有给妻子送花和香槟的习惯,刚好快到他妻子生日,我建议他给妻子送束花,带一盒高级巧克力,再说一句“我爱你”。“有用吗?”他有疑惑。“试试看,效果会出乎你的意外。”
等到几天后见面,我问他:“情况如何?”他说:“太太洗碗时唱歌,而且,与多年仇对的母亲最近也通了电话。”第一次辅导产生效果很让我鼓舞,让我发现自己过去一些知识的价值,也开始有意识参与教会侍奉。
2000年我回国,开始传福音,带职事奉。为便于走动,2001年自己开了一个“新生命心理咨询室”,半年经营,亏进去6000元。经济上虽有损失,但我取得很多心理学实践经验,也改变了我以前以圣经辅导代替心理咨询的偏差,认识到心理学在信仰中的重要性。
2002-2004年期间,我在民营企业做行政和人力资源高级主管,更加深刻地理解了心理学的重要性,所以专门花了12,000元读了一个在职应用心理学专业研究生,在尝试将信仰与心理咨询相结合方面取得显著成绩。2004年在一个心理研究所工作大半年,咨询案例上百,积累了很多单纯心理治疗的案例,如行为疗法的作用,也接触了大量精神疾病,加上在西安市电视台做心理栏目嘉宾主持一年多,让我的“心理神学”在西安心理咨询界初露头脚。
案例二 找我咨询的员工,30岁,大学毕业,工程技术人员。他的主要问题是自卑——不愿意工作,不愿意恋爱,与父母关系不和。经过交流才知道,他从小在农村的爷爷家长大,10岁回城市读小学;父母离过婚但又未分居。从心理咨询角度看,他的问题以偏执型人格表现为主。了解这个情况后,我为他制定的方案是:心理咨询+悔改归主。前后约有3年时间,他每次参加完礼拜后,约有3-4小时与我交流,解决生活中出现的每一个问题,无论是信仰问题还是心理问题。2005年他受洗归主,价值观与整个人格完全改变,成为教会热心的同工。
这是第一次很明确的传福音与心理治疗相结合的案例,让我看到神对人心理改变的能力,也让我看到心理学的重要性:对于初信主的人,直接用《圣经》原则要求他,对他来说标准太高难以做到,而心理学作为一个桥梁,能让他容易接受和使用基督信仰。对于生活中的很多具体琐碎事件,从《圣经》中难以找到直接的答案,而心理学的方法则很有效。如这位员工,离开父母的长期农村生活,让他对父母恨大于爱,而且造成极度自卑,农村教育让他与城里孩子有隔阂,甚至对婚姻有恐惧;而较胖的身材,源于他饮食失控——这源于心理上对父母关系、对生活前景、对身体等等的焦虑。虽然从根本上讲,一切心理障碍源于罪,但直接原因不尽相同,有个人主观责任。
对于不信主的人,心理咨询成为他接近基督信仰的一个桥梁,但只有在耶稣基督里,人才能得到根本治愈。人人是罪人,所以人人有心理障碍,基督徒也不能例外。心理学中将心理治疗分成:支持性治疗、认知性治疗和人格重组治疗3个不同程度,非常重视信仰对心理的决定性影响,只不过心理学不认为基督耶稣为唯一真理。在咨询中,大多数人不愿意作深层人格治疗,满足于心理状况有所改善即可。基督徒要小心的是心理学的无原则包容主义,但这可以用不露痕迹的基督真理来改变和补充,于是心理学成为我帮助别人的有效工具,也是带人信主的一种特殊方式,且在教会的牧养关怀中,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对于否定心理学价值的观点,我绝难苟同。
圣经辅导与教牧辅导
圣经辅导与心理咨询的关系,实际上是灵魂与心理的关系,那么,灵魂与心理有何联系呢?在英语中,soul 和 spirit意义有明显差别,汉语一般将soul译作魂而将spirit译作灵,若套用荣格的说法,soul是个体无意识,spirit则是集体无意识。在《圣经》中,the Spirit是上帝的同义语, 专指三位一体上帝的第三格“圣灵”。英语中psyche含有soul\spirit\mind即灵魂、精神和心理多重含义。如果将人看作灵魂与肉体的统一体,则心理是灵魂与肉体的重合部分,并不独立于人的灵魂,只是灵魂的一个小窗口。潜意识是灵魂中黑暗的人不能觉察的部分:灵魂=潜意识+心理。灵魂、心理与肉体关系可用下图表示(详见《中国性科学》2005年11期,《母亲阳具的精神分析》一文,作者董建林)
既然都涉及心理(psyche),圣经辅导与教牧辅导和心理咨询有何差别呢?简单讲,圣经辅导以《圣经》作为解决心理问题的唯一原则和方法;教牧辅导是在《圣经》原则下,借鉴心理学的方法解决个人心理和生活问题。而心理咨询以心理学原理与方法作为解决心理问题的主要渠道。若用公式表示,可能简洁明了:圣经辅导=《圣经》原则,基督教历史有多长,圣经辅导就有多长;教牧辅导=《圣经》原则+心理学,应该从新约耶稣基督算起,有学者认为“清教徒是伟大的灵魂心理学家,我们可以从他们学到神学即心理学,二者在本质上是分不开的。”(《教会工人培训手册——灵修神学发展史》第五章),美国大觉醒运动时期的神学家乔纳森·爱德华兹的著作《宗教情感真伪辨》为之标志。
李台莺[1]等专家对圣经辅导有这样解释:
圣经辅导始于1970年代,辅导的原则和内容,早就在圣经中有教导。“圣经都是神所默示的,于教训、督责、使人归正、教导人学义,都是有益的。”(提后三 16)这是圣经辅导的定义与步骤:叫人认识神,明白祂对人的要求;指出人的需要和问题根源;领人归回正道;使人在圣灵的感动下,到十字架面前悔改,立志跟随主;教导人透过学习神的话,效法他公义与圣洁的性情,活出主耶稣基督的样式。 因此,所谓圣经辅导就是用神的话来劝勉人。(《传递生命》总第107期 34页 作者李台莺等)
单单按这个定义:圣经辅导就是用神的话语劝勉人,那我们就可以追溯到亚当夏娃,因为神对人的劝勉与教训,是从亚当夏娃开始,若有人不同意,最晚也不会迟于亚伯拉罕。而摩西时代,神对他的子民的劝勉,是最清楚明了不过的了。旧约的每一卷书,都是神在劝勉他的子民以色列人。辅导并非只是始于近代,那以前的人们出现信仰与心理问题,解决的办法就是依靠《圣经》。
我个人认为,教牧辅导是圣经辅导的第二发展阶段。耶稣基督从传道开始(马太福音4:23-25,10:35),继承了上述犹太传统,但赋予全新的内容。当福音从犹太人传到外邦人时,面对着没有旧约学习背景的各个民族,神使用的方法与对犹太人不同。
耶稣走遍加利利,在各会堂里教训人(teaching),传(preaching)天国的福音,医治(healing)百姓各样的病症。他的名声就传遍了叙利亚。那里的人把一切害病的,就是害各样疾病、各样疼痛的和被鬼附的、癫痫的、瘫痪的,都带了来,耶稣就治好了他们。当下,有许多人从加利利、低加波利、耶路撒冷、犹太、约但河外,来跟着他。 (太4:23-24)
这就是最早的教牧辅导,服务于新约耶稣基督的福音而不是独立于福音。
耶稣基督医治的各样病人,当然包括肉体疾病,以及心理、精神疾病。既然肉体疾病在今天可以有医学和医院去研究、治疗,精神、心理障碍有专业医生研究和治疗有什么奇怪呢?无论是医学还是精神、心理学的治疗方法,仍然源于对神创造的人体规律的认识和遵循,是神对人的祝福。既然我们不排斥心脏病要到医院心脏科治疗,为何反对心理学对变态心理的治疗呢?从根本上讲,所有的病都是对神的律的违背的罪的结果:信仰律、道德律、自然律,违反者要承担因此带来的代价:痛苦或死亡。对各种病,神可以医治,也可以不医治;神可以直接治疗,也可以通过所谓科学治疗,关键是认识到,哪些是叫爱神的人应得的益处。如果将病仅仅看作是一种自然现象,就会走带另一个极端:自然神论。
如上所述,教牧辅导是圣经辅导的第二发展阶段,基于新约基督的福音,在清教徒时代达到高峰,从那以后被所谓反上帝的理性主义“科学”所冲击。到了近代,哲学从神学中分离,心理学又从哲学中分离,完全被进化论和唯物论所左右。到了二十、二十一世纪,心理学在其哲学层面,已经走向反上帝。面对这种情况,基督徒是仅仅停留在口头的反对层面呢?还是以《圣经》为原则,发展出基督徒的心理神学,以解决世俗心理学不能解决的精神和心理问题(精神分裂症、抑郁症、同性恋等)呢?如果我们不能以《圣经》原则解决基督徒遇到的各种精神、心理障碍,还要依赖无神论的精神病院,何以见证耶稣基督医治全人的大能呢?
这就是教牧辅导——基督徒心理神学的现代价值和意义。
神的救恩,在旧约时代,以犹太人的方式存留;在新约时代,以外邦人理解的希腊语言方式存留和传扬,就连神学(theology)这词本身就源于希腊语。但不论形式如何变化,必须无损于核心福音:“耶稣基督并他钉十字架”。在今天,如果需要,借助于心理学术语和方法来表达和传扬耶稣基督的救恩,又有何不可呢?今天对教会来说,最危险的并不是异端和逼迫,而是教会及神学中表面假大空的属灵主义和实质上的世俗化:表面看来字字句句不离圣经,但却将生命真道停留在口头,使很多基督徒变成徒有宗教外表的法利赛人,最后堕落到世俗的深渊里,不可自拔。这个责任要谁来承担呢? “字句是叫人死,圣灵是叫人活。” (林后3:6)这话是说给谁听的呢?
感谢主,神通过众多基督徒和他的仆人们,在教会历史中跟随《圣经》的指引,发展了心理神学——基督徒的教牧辅导,不但能解决神的众儿女生命成长中的各种心理问题,也使整个社会因此受益——科学源于神学,又补充了神学的具体技术层面。精神、心理问题,从根本上说是一个基督徒生命成长的问题,这是一个人归信基督后,教会特别要加以重视的问题,要生(信)也要养(牧),正如以弗所书弗 4:11-16所言:
他所赐的,有使徒,有先知,有传福音的,有牧师和教师;为要成全圣徒,各尽其职,建立基督的身体,直等到我们众人在真道上同归于一,认识神的儿子,得以长大成人,满有基督长成的身量;使我们不再作小孩子,中了人的诡计和欺骗的法术,被一切异教之风摇动,飘来飘去,就随从各样的异端;惟用爱心说诚实话,凡事长进,连于元首基督;全身都靠他联络得合式,百节各按各职,照着各体的功用彼此相助,便叫身体渐渐增长,在爱中建立自己。
梁幼忠弟兄在一篇题为《教牧关顾与教牧辅导》[2]文中提出一些很有见地的个人观点,他指出:
……辅导训练专门化不期然带来教牧和辅导的分歧。主修辅导的少涉猎教牧学的科目,教牧系的同学可以选修辅导科目的更少。主修辅导的虽有M.Div.学位,不敢牧会;教牧同工则觉得辅导不是本行;结果教会中辅导的需要始终得不到满足。在未来的日子,除了两个学科须要更多互相交流和整合之外,教牧辅导(或教牧关顾)作为牧养的本位职事,须要重新被肯定。
……教牧关顾不单要研究辅导的技巧。传统属灵的操练(spiritual disciplines)和属灵引导 (spiritual direction)与辅导的揉合,也是极待探讨的题目,亦应注意教牧如何可以透过教会一般性的事工,作预防性或教育性的牧养,让会众建立健全的人际生活。教会应该是一个‘关顾群体’(caring community)或‘治疗群体’ (healing community)是普遍被接纳的观念。教会是基督的身体。真正的医治只能从基督而来。教会是基督施行医治的基本渠道,这是显而易见的。不过在这方面理论是有,实际可供参考的模式还不很多。
……教牧在关顾上最大的任务是“成全圣徒,各尽其职”。
在教牧辅导中,牧师的人格对咨询辅导具有决定性的影响作用。很大程度上,辅导成功与否,取决于辅导者在多大程度上能成为被辅导者的“精神父亲”。一个牧师就其责任而言,应该是一个教父——教会会众精神和情感上的父亲。父亲角色是上帝权柄在人间的代表,所以无论在教会还是在家庭中,一个人与父亲关系的亲疏决定他的婚姻和人格健康水平。这是我在大量的心理咨询实践中总结出来的,符合《圣经》男人是头的总原则,但《圣经》并没有这样的直接教导。下面的案例就是一个证明。
案例三 一个信主两年多的姊妹,大学刚毕业不久,自杀未遂,但造成明显外伤,经人介绍,来我这里咨询治疗。自述有自杀念头,尤其是每次例假前后最强烈。
从表面看,这是一个很女性化的姊妹,说话嗲声嗲气,很会打扮自己,气质优雅。自述中学与老师恋爱,到大三发现老师原来是花花公子,拈花惹草不断,于是分手。但女孩已经为这个男人流产数次,被教会弟兄无意贬为“脏”女孩。
在第一次咨询时,她低着头,泪流满面。她的心理障碍很简单:缺乏父爱,所以发生师生恋;被男友抛弃后,教会没有诚心接纳,让她感到人生的绝望;例假的流血,让她为流产的罪自责。按一般心理发展推理,她要么自杀,要么自暴自弃。而这两点,在她的行为中开始有苗头了。这时,对上帝是否爱她和自己是否得救,均开始动摇不定。
第一次咨询结束时,我问她:“你愿意董老师拥抱你一下吗?”她点点头。我将她拥抱在怀,对她说:“神爱你,借我来帮助你。来参加我们教会的团契吧。董老师欢迎你,决不嫌弃你!”从此以后,她前后咨询过10次,也开始融入教会大学生团契。三个月后,心理障碍基本痊愈,不再遮掩自己身上的自杀伤痕了。
在咨询中,我只是与她共同分析和回顾她与父母的情感,尤其是与父亲的关系的回顾和重建,并使她将对父亲关爱的渴望“移情”到我这里,以她父亲的角色给与她缺失的关爱和肯定。当她在同龄人团契被接纳时,我的替代性精神父亲的角色也就结束了。表面看来咨询是单纯心理学的,但整体氛围确实是基督教的。
其实,良好的教会团契就是最好的集体治疗环境,只是必须有基督徒的专业心理咨询师做辅导支持,否则会流于表面或虚假。
心理咨询并非必然从魔鬼而来
华人教会对心理学的批判首先来自一些圣经辅导专家,如李台莺、林慈信、张逸萍[3]和锺升华[4],他们联合撰写的一篇题为《智慧的选择——圣经辅导》的文章中最具典型性,主要观点如下:
甲:“心理学帮助了很多人,何必挑剔?”
乙:“心理学的效用正是它现在大受抨击的原因之一。研究和量度心理疗效是一个相当新的学问;但是已有很多报告指出,心理辅导效用甚微。Handbook of Psychotherapy and Behavior Chang报导最近一个研究指出,不同的治疗学派效用差别不大。进一步研究更指出,辅导的效用并非来自疗法理论,而在于:1.当事人是否自动自发,愿意改变,这是最重要的一点;2.辅导员的人际关系和性情,例如是否和蔼、真诚、乐助等;3.对话本身具有治疗能力。如果这就是辅导成功的原因,为什么我们不用圣经辅导?
甲:“但可否将圣经和心理学结合(integration),以化腐朽为神奇?”
乙:“你知道结合运动现在怎样吗?从前被带到港台推动心理学,也是代表了结合运动的高联思(Gary Collins)在几年前表示:近年的结合工作已缓慢下来,很多本来努力于结合工作的基督徒心理学家、神学家,甚或属世的心理学家,都对结合运动再没有兴趣了;现在的结合只被用为吸引学生的花招,而不是真正的学术成就,或者实际的方法。此外,现代心理学和新纪元运动已经界线难分。张逸萍的论文研究指出,邪灵借着新纪元交鬼者所发表的教导,大部分可以在世俗心理学中找到,过半数可以在基督教心理学中找到,邪灵不单教导玄学,也教导很多流行心理学。可见结合圣经和心理学不是明智之举。”
“心理辅导效用甚微”!看到否定心理学这样的观点出自这么一批圣经辅导专家,让人吃惊!我不知道他们是否有心理咨询治疗经验,但我的咨询治疗经验告诉我,心理咨询治疗疗效显著!正如个别基督徒的伪善不代表所有基督徒的行为必然是伪善的道理一样,个别心理咨询师的失败,不代表所有心理治疗都是无效的。儒家与道家传统中重感觉而轻考据研究的习惯,在这样一批“专家”身上出现,而且是对于心理学这样的实证学科,也敢轻易否定,实在是大胆。
作为心理学教授和心理咨询师,又是教会牧师,我深感有必要以从业经验和案例,给出一个客观的说明:心理学作为一个学科和工具,源于基督教神学,它本身作为一个学科是中性的,疗效如何,关键看如何使用它。我们不排除在基本的心理哲学层面,会有反上帝的伪科学观点,或者说从邪灵而来的利用,但不能因此将一个学科的作用轻易全盘否定。
案例四 某男,27岁,大学毕业5年,被诊断为精神分裂症,20岁时住精神病院3个月,病情有所缓解,但仍发作。去过很多心理咨询机构,收效甚微。2年前在我这里做过3个月心理咨询,有改善但中间流失,2年后再到我这里咨询。发现他并非精神分裂症,而是典型的焦虑型人格,外加强迫症,深层有性压抑。所以精神病院的针与药、电疗,当时能管点用,过后一、两个月,仍然回到原状态。大学毕业已经几年了,因缺乏独立生活与工作的能力而病休在家。
后来又回到在我这里咨询,前15次,我只是听他在倾诉他的几个我的“分裂”型征战,其实也就是两个我:父母给他的“老我”,他自己想成长的“新我”。他的情况是这样:2-3岁时,他知道自己被收养,父母都是普通的知识分子:母亲是医生,父亲是大学教师。家里由母亲做主。15岁时手淫,被母亲发现,斥之为“下流!流氓!”,最后的总体的结果是:严重的人际交往障碍、习惯性的逃避压力习惯、缺乏安全感的高焦虑引发的人格障碍。
显然,缺乏安全感是他的心理障碍的核心原因。人有对死亡的基本焦虑和成长以后的继发性的焦虑:对生活的压力所产生的焦虑。一直担心被抛弃,所以焦虑感很重,有意识迎合父母,养成凡事逃避的行为模式,在心理深处,包括父母在内谁也不信任。有问题总是推给别人,在外面看来,是一个听话乖巧懂礼貌的文气男孩,但实际上是一个好吃懒做、逃避责任的男孩。
在经过16次咨询后,他才开始以社交的目的来教会,但总是躲躲闪闪,很难与别人建立正常朋友关系。在约第30次的时候,才愿意接触基督教。现在他已经基本走出了与父母的敌对,可以与教会弟兄姊妹交流。但参加礼拜和聚会,常常不能坚持。藉着心理学咨询和治疗,他已经走出了自我的小天地,但要康复,还要1-3年的时间和功课。但若无心理咨询的基础,他就不能与人正常交往,更不可能来到教会。但他信主只是一个时间问题而已。
我的结论是:心理咨询是一个工具,它当然不能救人灵魂,但可以帮助人们缓解急难和压力,暂时解除心理障碍。基督徒患心理障碍已经不是一个新闻,有已经信主的弟兄姊妹又患了心理障碍,如抑郁症、应激后创伤、甚至精神分裂症的。对心理学的贬低,视心理问题为魔鬼附体,或信心不够;使很多基督徒不敢说自己有心理障碍,担心被主内弟兄姊妹批评。韩国教会牧师与师母患抑郁症的比例,已经不是个别了现象了。最富典型性的当属纪福赞牧师杀人案件。
纪福赞牧师因妻子与同工发生婚外恋情,一怒之下竟失手打死同工而因杀人罪入狱。看到这样令人震惊的消息,同样作为牧师的我,长久陷入深思:牧师作为教会领袖,付出全身精力牧养教会,往往身心疲惫,经常忽略家人需要,导致国内30%左右牧者婚姻亮起红灯。作为牧者而犯罪,似乎十恶不赦。但作为一个普通的人,他们也有灵性与心理的冲突和软弱,引起我深思的问题是:谁来辅导和遮盖牧师们的灵性与心理创伤呢?这是偶发现象还是教会治理的缺陷所致呢?从理论上讲,牧师们似乎不应有心理障碍,但实际上肉体的有限和软弱常常使他们陷入困苦,而且因教牧身份的特殊不能真实表现自己的软弱,如果缺乏经常性的心理“维护、维修”,天长日久,生病就在所难免。而教会对心理的贬低,使得牧师不敢公开寻求心理咨询帮助,也妨碍了心理咨询(教牧辅导)在教会的发展和应用。
对纪福赞牧师杀人一事,有慕道友问:“牧师是教导人对付罪的,为什么他自己却胜不过呢?” 他的回答是什么呢?他自己说:
按法庭指派的心理学家的分析,我失控的原因,是牧师及丈夫的双重角色冲突导致我精神崩溃,该愤怒的丈夫及想不断宽恕的牧师,让我人格分裂。案发前我曾寻求心理专家的协助,包括母会多位牧长专家的辅导,寻求各种处理方案。我也试图从信仰的角度切入,与当事人祷告认罪,恳求主的怜悯赦免。不料却在瞬间的震怒下,铸成难以挽回的遗憾,造成重大的伤害。不仅愧对受害者家人及教会,也让主名蒙羞。
牧师是个普通人,有着人性的软弱与极限。我曾希望像神一样不断宽恕,但我忘了自己只是个人,是个里面隐藏着震怒的丈夫。正像我的朋友是个性情温和、信心坚固、多方恩赐、满有爱心的同工,但也有着人性中难以告人的软弱。在许多不幸的巧合中,我们不够警惕,掉入撒旦的陷阱里,入了试探而难以自拔,这个悲惨的结局就逐渐形成了。我曾苦思良久,何以惨剧发生在受害者、妻子与我,三个立志爱主的人身上?只能更认同保罗说的,“故此,我所愿意的善,我反不作;我所不愿意的恶,我到去作……体贴肉体的,就是死;体贴圣灵的,乃是生命、平安”(罗马书7:19;8:6)
纪福赞自己反省时指出:“在家庭和服事上,我曾以坚定的信念告诉神说:‘我照顾你的家,你照顾我的家。’因此,我曾沉迷于教会的服事,忽略了家人的感受及需要。内人常抱怨我不应作牧师,应作没有家庭顾虑的神父,专心服事。我愈拼命服事,家人离我愈远。当我专注于教会的灵性增长及策划建堂时,无形中,我的家庭正被撕裂。我曾很难理解这样的逻辑及结局。”(神国资源杂志2006第三期 www.krcenter.org)
从教牧辅导角度看,这个问题很简单:在教会侍奉与家庭发生冲突时,应该首先处理家庭问题。《圣经》早已有教导:“人若不知道管理自己的家,焉能照管神的教会呢?”(提前:3:5),但为何心理专家和牧长专家在这样基本的问题上,没有能给他一个有效的意见呢?原因很简单:心理专家不懂《圣经》,而很多牧长、专家不太懂教牧辅导。很多教牧人员家庭之所以出问题,原因并不复杂:丈夫忽略了对妻子的关爱!为侍奉而侍奉本身就是错的!教会有些人过于“属灵”,忽视人的情感需要,而心理咨询单纯强调心理,忽略灵性需要,都走向片面。牧长未必不知家庭的重要,但担心被人指责为“没信心,不靠神”,人言可畏,所以只好痛苦忍耐,直到忍无可忍时爆发。种种悲剧提醒我们,重读《雅歌》,明白其中深意,未必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天主教会神父不断出现的性丑闻,也提醒我们,肉体需要必须加以重视,因为“岂不知你们的身子就是圣灵的殿吗?”(林前6:19)
至于纪福赞说“我曾很难理解这样的逻辑及结局”,反映了一种华人教会牧养中的一种普遍的中国文化传统现象:事业第一,家庭第二。婚姻与家庭对基督徒是最重要的责任和功课,因为在基督里,婚姻是基督与教会关系的象征(弗5:22-39)。所以,一个处理不好婚姻与家庭关系的人,在侍奉中也一定是失败者。教会的管理是以神的爱为基础的,而家庭更是基于爱情而建立的。在家庭里感受不到爱的人,或者处理不好婚姻关系的人,在教会也很难爱别人。婚姻的核心就是爱:“爱是恒久忍耐,不求自己的益处”。婚姻在本质上反映的是个人信仰生命的真实情况,因为在家庭中,爱难以作假。婚姻的失败是一个人爱的能力的失败,是对神“彼此相爱”命令的悖逆,折射出“老我”的强大。爱人必须舍己,爱的失败,就是舍己的失败。
牧师首先要在生活的每个层面活出基督真理的见证,然后才有资格在讲台上证道。证道是一个人在基督里的生命达到一个地步,他深切感受到上帝的大爱和救恩的甜美,禁不住要大声讲出来!证道与牧养绝不是一种神学知识的讲解,与自己所行的没有多大关系。一个满身疾病的医生,有何资格去给别人治病呢?不会爱妻子和丈夫的人,又怎会去爱其他人呢?婚姻失败的人对别人的爱,往往是自恋型的爱:为证明给别人看的表演。妻子与儿女是上帝的产业,管不好神所赐产业的人,能是有忠心和见识的管家吗?(路12:42,太24:45)
关于这些,《圣经》彼得后书 1:2-11已经说得非常清楚了,但愿一切做神工作的人每天能以自我省察:
神的神能已将一切关乎生命和虔敬的事赐给我们,皆因我们认识那用自己荣耀和美德召我们的主。因此,他已将又宝贵又极大的应许赐给我们,叫我们既脱离世上从情欲来的败坏,就得与神的性情有份。正因这缘故,你们要分外的殷勤;有了信心,又要加上德行;有了德行,又要加上知识;有了知识,又要加上节制;有了节制,又要加上忍耐;有了忍耐,又要加上虔敬;有了虔敬,又要加上爱弟兄的心;有了爱弟兄的心,又要加上爱众人的心。你们若充充足足地有这几样,就必使你们在认识我们的主耶稣基督上不至于闲懒不结果子了。人若没有这几样,就是眼瞎,只看见近处的,忘了他旧日的罪已经得了洁净。所以弟兄们,应当更加殷勤,使你们所蒙的恩召和拣选坚定不移。你们若行这几样,就永不失脚。这样,必叫你们丰丰富富地得以进入我们主救主耶稣基督永远的国。
教牧辅导不仅仅是对会众的,也更是众牧者自己的自我保健和治疗手段,牧师们也必须有自己的教牧辅导“导师” (mentor)!这就是初期教会设立主教的教牧意义。
纪福赞的悲剧不是个人性的,而是部分华人教会过分片面强调属灵、忽视个人生命整体教牧观的必然结果。因人天性的软弱,基督徒甚至教牧人员出现心理障碍都是正常的,关键是怎样依据《圣经》原则具体实施治疗!在耶稣的身上,教训、福音、医治三者并不互相代替,而是互相补充。没有教会牧养经验的人很难体会其中的酸甜苦辣,出现心理乃至生活问题,本人肯定要负主要责任的!但由于华人文化的特殊性,很多参与教会侍奉的人本身就带有心理创伤,国内教牧人员普遍被人们和社会轻视,同时又有很大的权柄,业绩考核又很世俗化和结果导向,迫使教牧同工产生很强的成功欲望,长此以往,自己癫狂不说,必然将教会带向混乱和纷争!
华人教会中,教会对教牧同工要求很高而各种物质精神保障很低,更谈不到对教牧同工的心理关怀了,这几乎是一种普遍现象。很多参与教会事工的同工都承认,华人教会的管理中存在着从制度上扶助软弱者(包括牧师)的制度性缺陷,最典型的就是教会牧师缺乏基本的教牧辅导训练,如婚姻协谈与辅导;还有牧师缺乏牧师(主教)牧养的管理缺陷等。这提醒我们,有必要重新回到教父时代,寻找办法。今天华人教会所遭遇问题,初期教会也遭遇过,而且解决得很成功。缺乏传统的华人教会,有必要在《圣经》原则下重新寻找教会传统,这就要看我们众牧者是否有一个谦卑的学生心态。这在我的另一篇文章《主教制与长老制比较研究》一文中有详细论述,在此不再赘述。
教牧辅导绝不是“内在医治”
教牧辅导是基于《圣经》原则而综合运用心理学方法治疗信仰障碍和心理障碍的教牧工具,这需要在教会中逐渐推广普及。当教会面对基督徒心理障碍束手无策时,一个以“内在医治”(Inner Healing,或作心灵医治)为名的心理治疗派别开始浮出水面,引起一些教会的混乱,很多缺乏教牧辅导基本概念的,热衷于给别人做内在医治,差一点走到异端里去。有必要对这个危险的现象加以说明。如果要给内在医治下一个结论,简而言之:这种“内在医治”不是异端,也离异端不太远了。
内在医治专家们自己说:近代兴起的内在医治祷告操练,最初被称为“记忆的医治”(healing of memories),着重处理记忆中的创伤。由于受创的经验不会被时间冲淡或自行愈合,而记忆更重复其杀伤力,日益蚕食心灵,需要运用祷告和辅导来追溯个人经历,邀请耶稣基督一起重返记忆,让祂治疗过去的创伤及后遗不良影响。但有些心灵受创的病态表现,未必直接归咎于某件特定事故,而是日久养成的负面态度和习性。因此,内在医治更积极的目标和更深层的意义是正视心灵的状况,寻求基督徒生命整全的发展和成长,真正实践与神与人重建关系。内在医治不是一般心理辅导协谈服务,也不是强调追求方言和身体医治的灵恩派活动,更非“新纪元”(New Age)运动所倡导的超觉冥想,而是把握圣经的教导和应许,顺服圣灵的引导,在父神的保守和主耶稣的权能下进行心灵重整与更新。
先来看一个内在医治过程的解说:麦丽婵女士[5]尝试以一个案例说明内在医治“重开”、“重演”和“重译”的三重进程。 永贤(化名)是一位接近四十岁的弟兄,他要处理的问题是觉得自己有很多感情的压抑及心灵不自由。在倾谈的过程中,知道永贤的父亲的职业是海员,母亲要独力照顾他和弟弟。在孤单郁结之中,母亲选择了永贤成为他的倾诉对象,一有空间就向永贤倾诉,却没有作为永贤的聆听者,当时只有十岁的永贤就视这一种沟通是与母亲的亲密关系。谁不知代入了母亲的苦情世界,使他渐渐失去了喜乐、自由及自己,而唯一找到自己的地方,就是在认同母亲之处。他深刻记得一幅图画,就是十岁的他卧在床上,聆听着母亲诉苦。 在“重开”进程中,笔者邀请他闭上眼睛,求圣灵让他看见那幅图画,并在整个过程中祈求圣灵的指引及保守。当图画呈现时,笔者邀请卧在床上的永贤向母亲表达内里的感受,起初有点困难,因为那些感受压抑了很久,但在笔者引导下,渐渐可以表达出小朋友期望母亲了解的心声,同时也流露出听母亲诉苦所带给他的心灵捆锁。他明白到没有自由与喜乐的原因,是因为长期被捆在母亲的苦情世界之中。 在“重演”的进程中,笔者邀请那个小朋友的永贤接受主耶稣作他个人的救主,之后他见到耶稣带他离开现场一起在天空飞翔,呼吸自由的空气。 在“重译”的进程中,笔者看见永贤由愁眉深锁到开颜展笑,他经历到耶稣的医治,感觉到与母亲以往过分黏缠代入的关系被更新了,并且意识到他与母亲是两个独立的个体,这份关系的重译,会帮助他的心灵更自由、更释放地表达情感,这完全是圣灵奇妙的工作及主耶稣的爱。(麦丽婵,《内在医治模式》)
从心理学角度,这完全是弗洛伊德心理分析所谓的“自由联想”而已,加上“圣灵”与“耶稣”就变成了“内在医治”的方法了。把想象当作真实,把幻想人物当作“耶稣”,真是危险至极!这种方法与印度教知名人物奥修所谓的“默想”“观照”等无甚差异,也与中国佛道教中的打坐、坐禅本质一致,只不过把其中的“佛”换成了耶稣而已。这种治疗虽然自称以上帝的话语治疗,但其实与耶稣基督毫无关系。这是极端灵恩派在教牧辅导上的新诡计,把救恩简化为治病的新花样,但因打着灵魂与心理医治和耶稣基督的大旗,迷惑了很多人,应该引起教会同工的高度注意。其实这是钻了当前很多教会教牧辅导发展薄弱的空子。耶稣的血已经救赎了我们的灵魂(内在)和肉体,还需要哪门子的内在医治呢?
张逸萍指出,近年流行的各种内在医治,虽然办法略有不同,却有相似的地方,就是在祈祷的时候“想象耶稣来临”,治疗心灵所曾经受过的创伤。请看下面几段形容﹕
……想象耶稣带领进入一座花果丰盛的园子,在那里接受耶稣的代祷…从在母腹成孕开始,回顾过去人生中的每个阶段,每到一处都尽可能重组现场实况,并察觉耶稣临在的位置。
……将祷告的内容构成一个“生动”的画面…将祷告的内容构成一个“意境”,用信心借着圣灵的带领经历到此意境的“产生”或“出现”。
……想象自己被对方仇恨的绳子捆绑,不得释放,这时他祷告,求主释放他…主用圣灵的宝剑将他身上仇恨的绳子一条条砍断…求主借着这样的想象,使内心得医治。
……内在医治名人Leanne Payne在他的书《The Healing Presence》中表示,神给我们话语或者图画(符号或异象等等)。他有一个祈祷伙伴最擅长“看见”这些图画,而且常常是连续一串颜色鲜明的图画。他继续解释这样的想象和一般的想象有所不同,他称之为“更高的想象”,是“收到思想或图画的能力”,在这个时候较低的(生理上的)想象是被挡着或者被挪开的,即是说,这不是一般的想象。这个中文翻译为“想象”或“摹想”的做法,英文是visualize,我想最理想是翻译为“观想”,进行的人是用心灵力量去看见或者收到一幅图画,现在有人干脆叫它做“心像”(mental image),从上边的形容,可以很清楚了。(张逸萍,《心理学偏离真道》12章,生命出版社)
张逸萍准确看到内在医治的本质,但很可惜,书名却是《心理学偏离真道》,一句话就否定了一个学科,实在令人遗憾。如果这只是针对超个人心理学和超心理学,还勉强说得过去。如果是针对整体心理学,未免有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鲁莽!严格说来,偏离《圣经》原则的学科,又岂止一个心理学!从此我们也就明白,为何中国基督徒不能在中国的文化与科学领域有所建树和影响,因为这种非此即彼的是非观,除《圣经》以外其他均属魔鬼的极端思维,在倒脏水时,连同婴儿也倒了!物质性的存在,如金钱、性、自然界等,它们都是中性的,在本质上并非是罪的,关键在于什么人以什么的心态和动机去使用它们。否则,我们的一生都只有吃住都在教会里面。可是如果那样,我们要修建多大的教堂呢?
在结束本文时,我想强调,本文观点均属个人一家之言,不一定全对,限于篇幅,只能算是抛砖引玉而已。我愿意以哥林多前书 10:23-33这一段经文作为建议,送给主内从事科学研究的弟兄姊妹共勉:
凡事都可行,但不都有益处;凡事都可行,但不都造就人。无论何人,不要求自己的益处,乃要求别人的益处。凡市上所卖的,你们只管吃,不要为良心的缘故问什么话;因为地和其中所充满的,都属乎主。倘有一个不信的人请你们赴席,你们若愿意去,凡摆在你们面前的,只管吃,不要为良心的缘故问什么话。若有人对你们说:‘这是献过祭的物,’就要为那告诉你们的人,并为良心的缘故不吃。我说的良心不是你的,乃是他的。我这自由为什么被别人的良心论断呢?我若谢恩而吃,为什么因我谢恩的物被人毁谤。所以你们或吃或喝,无论作什么,都要为荣耀神而行。不拘是犹太人,是希腊人,是神的教会,你们都不要使他跌倒;就好象我凡事都叫众人喜欢,不求自己的益处,只求众人的益处,叫他们得救。
作者简介
董建林(dongjianlin@hotmail.com),西安某家庭教会牧师。陕西师范大学基督教文化研究所教授,陕西省性学会性心理专业委员会副主任,西安某医院心理咨询中心专家。
[1] 圣经辅导专家,真生命辅导传道会会长,圣光神学院圣经辅导教授。
[2] 作者及引文出处未知——编者
[3] 美国印地安纳州三一神学院(Trinity College and Theological Seminary)哲学及护教学博士。任教于国际福音布道神学院等处。
[4] 美国东方大学(Eastern University)辅导学研究院教授,持美国政府辅导执照。
[5] 香港禧福协会(Jubilee Ministries)基层福音事工训练学院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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