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两个晚上看完了一部电影,叫《丹麦女孩》。这是一部现在依然敏感内容的电影,涉及到了性别和性转以及取向的问题,或许是连着人的情感和本能以及一系列的关联性领域,使这个问题到了现在依然不能被正视。看完之后满脑子都是男(女)主人公情感复杂的微笑。或许也因为牵涉到某种人的本质及转变,影片资源也不太好找,我猜。假想一个场景,性转这件事儿放在巴黎、纽约、上海的上流人士环境的地方倒不算是什么大事,最多是像在一个小城镇里的人群中看到一个手捧纸质书的读者,他们都是幸运的,作为少数派还能得到最基本的尊重。但若是在一个小城镇里看到一个性转者的话,恐怕他\她就没这么幸运了,坎坷的生活状态也许只是个低配。
我转头间看到身旁的日历上写着川端康成《古都》里的一句话,原来今天是他逝世50周年:“它开花时间虽然短暂,但整个生命的火花却是灿烂的。”从文学的角度,川端康成给出了人的生命的最大关切,丹麦女孩也在当时还不发达的手术技术下香消玉殒,但她的生命火花是灿烂的,即便不幸。
外界的口诛笔伐的尺度在于个体的独特的尺度和扩散范围,“外界”的冷漠完全在于他们轻信了自己的眼睛、耳朵和经验,如果个体委屈自己“融入”集体,ta将安全,否则真的是“后果自负”。一个承认自己内在的男子并非世人看到的他,这有什么错?但世人眼瞎也不必再举例证明了,我从来打心里就不相信“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让“雪”蒙上层层不白之冤。很多痛苦的形态由于看不见摸不着而不被正视,不能完全怪瞎子眼盲,毕竟他们再没有其他形式判断是非,而牺牲也是难以避免的。无论科技是否昌明,过去有,现在有,未来依然有此类事情继续上演。但我们依然坚决不可以用今天的世俗眼光看待川端康成的作品,我们可以以学术的思维论证各种行为或思想,但不可以对复杂的美视而不见。
继续读葛剑雄的《读万卷书》,今天经作者的介绍认识了一位历史人物,一部分道貌岸然的欧阳修口中的不忠之臣——冯道。作者讲述了生于乱世、朝代迭代更替频繁时期的冯道,先后扶保多位皇帝,但却坚持自己为百姓做了好多实事好事的人。结合时事,作者有这样一段描述如下:
“近年来前南斯拉夫战乱不绝,也引发了严重的社会、信仰、道德、伦理危机。不止一次在报刊上看到这样的事例:由于国家分裂,新建立的国家与原国家间、新建国家之间、不同民族之间、不同宗教信仰之间存在着激烈的矛盾和冲突,人们实在无法在忠于哪个国家、哪个民族、哪种宗教,甚至哪一位家庭成员间做出抉择,往往非此即彼,不能兼顾。选择原来的国家,它已经不存在了;效忠新国家,却被视为异族、异教;投入本民族,又不一定是同一宗教;顾了宗教,就顾不了民族、国家、家庭,以致夫妻离异,父子反目,兄弟成仇,朋友相斗,出现了一幕幕人间悲剧。不知什么原因,我忽然又想到了冯道。 ”
是什么原因?我回答不上来。我就知道如果周围突然有人做出了什么与众不同的事时,我不要先以自有经验来做判断,如果又不能进一步了解当事人或问题的根源的话,作为旁观者和非专业人士宁愿保持沉默,或者交给时间会更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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