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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是宋史 仁宗卷 上》中宫里宫外的两对面孔(上)

《如果这是宋史 仁宗卷 上》中宫里宫外的两对面孔(上)

作者: 老伤 | 来源:发表于2017-09-07 22:44 被阅读0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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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写宋史类的通俗读物里面,《如果这是宋史》这本书算的上是独占鳌头,宋朝不像唐朝的豪迈飞扬那般引人入胜,在网上充斥着大量唐朝通俗读物的背景下,愿意成体系,宏观的描绘宋朝的作者屈指可数,但天高流云对于宋朝整体的把握,或俗或雅,或评或论,生动的展现了一张张鲜活的面孔,一件件事件背后的原委。

    作者尤为突出的是对史料的独特视角的分析,同时自成逻辑,又多角度结合的对历史事件背后的脉络一 一梳理。一共八卷书把宋朝的一个个人,一件件事娓娓道来,让人或激昂畅快,或释卷叹息,将人身临其境的代入到这个中国历史上最“自由”,但同时又是最“专制”的岁月——有着最令人骄傲的文化盛世,又有着最专制的腐朽制度,有着另无数后人回味向往的繁荣,更有着另无数后人咬牙切齿的国人封闭,内倾的开端,让人把近代中国受到的屈辱的源头归结于宋朝。这其中功过千秋,唯有后人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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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卷书详细的描绘了仁宗朝代仁宗亲征前朝堂的风云变幻,一件件宋朝进程里程碑的事件,一位位斩在皇城顶端一览众山小的人物,在这卷书里徐徐展开。历史永远是写人的历史,而每一个的行为,本质都会回溯到内心的欲望。整本书无一不是这些人的各式各样的欲望在华夏这片舞台上彼此逐鹿。是褒是贬,或功或过,只能像书名所写,如果……

    这本书的主线还是分宫内宫外,宫内仁宗前期的皇后与仁宗的共处,两张面孔在史书中的展现。而宫外与君共天下的“士”,更是呈现出两种极端的面孔——“君子”与“小人”的千古之争。

    君子与小人的道德等级在中国宗族礼法中影响之重一直持续到了封建王朝的灭亡,影响了无数人的社会标签。而欧阳修的朋党论更是我们教材里的课文。但是为什么要划分君子与小人呢?划分的标准是什么呢?这么划分最后到底会得到什么结果呢?作者在仁宗朝的这两张面孔的较量下,展开了画卷。

    仁宗朝一切的矛盾的冲突起源于丁谓。丁谓,一句话简介,真宗沉迷修仙修的全国片体鳞伤的始作俑者之一。俗话说看一个的本质不是看他对待上级的态度,而是看对待下级的态度。这位真宗朝的肱骨之臣,在上级刚刚去世(肝温估计还没有变化)就急不可迫的开始试探,攻击对手。在真宗驾鹤而去,还没爬到鹤尾巴上,丁谓就利用此时自己得天独厚独相的地位,联合东西两府各位高官,以及潜在的宫外势力,来极尽压制宫内的孤儿寡母。

    宋朝以文制国,赵大哥,赵二哥为了国家的千秋平衡,也破费功夫,在制度上极尽分化,庞杂之能事,来压制武人,分化文人。但为了子孙不肖,对宫内的权力的制衡也破费功夫,到了最后太祖自己想动用一些经费来私用必须经过各路宰相的重重审查,而人人都有权提出否定,可以想见当时的情况对于相权是多么的有利——皇帝未成年,后宫更不可能轻易干政。有无数的理由来攻击后宫,而这种情况下,太后选择了退让,接受了每月一朝的条件。也就是说,外界的情况每个月才能得到一次消息,决定权都到了丁谓手里。

    而皇后在隐忍中为了翻盘,就给了吕夷简这位制霸宋朝朝堂多年的“小人”们的领袖一个绝佳的机会。后党为了抗衡丁谓自然要多方培植势力。但讽刺的是真正致权倾朝野的丁谓于死地的却是自己的自信和下属的集体反叛,一个的过分信赖自己的长处的时候就是这个长处变成致命的短处的开始。丁谓过度自信,竟然自我膨胀到了认为自己一个建筑行业的局外人可以随意皇陵的建筑结构的地步,终于先皇的皇陵出了问题,这在封建社会永远是致命的绊马索。——之前在利益的薄弱连接下的下属自然人人都看到了这个没有任何风险的下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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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正的君子小人之争就出现在吕夷简掌权之后。吕夷简借助太后在朝堂培植了自己的势力,自然不会将首相的地位拱手让人,同时自然要排斥异己,扶持势力。在这个过程中,以范仲淹,欧阳修为首的新进文人领袖,自然将吕夷简当成朝堂乌烟瘴气的元凶。

    同时仁宗朝前期最重要的事件来临:太后不再满足于垂帘听政。也许这位事业型女性从小在夜深人静之时默默把武则天当成心目中的偶像,在表现出隐忍,妇德多年后,悸动的内心再也压制不住,希望有生之年得以追寻妇女界先辈的足迹。而且天时地利人和似乎都在自己这边,时机再好不过,满朝皆是同盟——可惜今昔终不是开放野性的盛唐,而是提携玉龙为君死的赵宋;而她自己亦没有武则天的魄力,面对群起而攻之的百官,她极尽妥协加价,任何愿意支持她的人都愿意许诺出远高于赵家给出的好处。不过她也许到死也没有明白,她的丈夫,老公公如此的偏激,自私,狭隘,打压这些金水河的王八。但是为什么面对如此丰厚的条件却一个个在这个问题上又臭又硬。

    5 君子们的思维模式

    太后妥协了,选择平静的度过余生。但是“君子”们却愈发记恨吕夷简,认为这一切的背后都是吕夷简的支持与纵容。范仲淹更是以打倒吕夷简为毕生夙愿。

    君子们是高尚的,品格高洁的,一切以道德论好坏——认为自己的道德是好的,而与自己站在一边的必然都是君子,君子必然是有能力的人,必然该用君子治国。而吕夷简是纯粹的弄权小人,站在吕夷简一边的都是小人,小人必然是无能的,需要踩扁的。

    也许大家都学过马原里的辩证法,都能看出“君子”们的这套逻辑错谬百出,可惜当时这个理论被一拼人当成毕生执念。而在终于熬到吕夷简触犯众怒老病去世之后,君子们上台执政,却拿不出任何实际有效的治国办法,只能在一位强调道德的教化中化为流形……

    “君子”们面对的庆历新政是宋朝驱除弊病的大好机会,只是可惜差就差在过于君子。翻看君子们的个人列传,值得称颂学习之处比比皆是,道德,意志,品质,无不是上上之选。可惜就此来作为一个人唯一的评价标准,治国的唯一评价标准时,到底是好是坏呢?如果从数学的角度说:只抓住了唯一的自变量,忽略了其余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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