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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年前的1964年2月9日是立春的第五天,这一天,内蒙古西北部的达茂联合旗突然刮起了白毛风,白毛风漫天遍野的整整刮了一夜。第二天天亮时,茫茫大草原变成了天地一片。
再有4天就是大年三十,牧民哈斯朝禄这几天忙着过年的东西,他想着今年一定要好好过个年,因为他们全家从呼和浩特搬到达茂联合旗这几年非常辛苦。
一大早,忙碌的屋子里热气腾腾。这时,哈斯朝禄的一个老朋友提前到他家来拜年,哈斯朝禄非常高兴。朋友本来是过来看一看哈斯朝禄就要走的,但豪爽的哈斯朝禄说:"朋友来了有好酒,今天不能走了,必须好好喝几大碗,还要吃一大条全羊腿……“
盛情难却,朋友只好留下吃饭。
吃罢饭,哈斯朝禄本来是要留朋友休息的,但朋友说啥要回家,哈斯朝禄挽留不住,只好送朋友出门。
哈斯朝禄的儿子那仁满都拉执意要和父亲一块去送送客人。
他们一出房门,迎头而来的风雪便将他们打成了一个会动的雪人。
哈斯朝禄父子二人将朋友送出了老远才做告别。
哈斯朝禄父子二人顶着风雪往家返时,他们路过白云鄂博铁矿的铁路线时,突然看铁道旁有一大群瑟瑟发抖的羊群。
这群羊肯定是自己家羊圈里的羊,因为四周再也没有人家了,肯定是自家羊圈被大风刮开羊跑了出来。
哈斯朝禄赶紧跑到羊群面前,他查看羊群的情况。经过仔细的辨认,这群羊并不是自己家的,因为自家羊的身上都做着记号,这群群羊身上却没有记号。
这些羊是哪里来的?它们是哪个苏木大队的?为什么没有人来管或来寻找?
不管是哪里的羊群,遇上了谁都有责任来管,并将它们送回到主人那里。
哈期朝禄父子二人开始吆喝哄赶羊群,可能是因为羊被冻僵了,它们挤在一起咩咩微弱的叫唤着一动不动。
哈期朝禄进到羊群中,他发现有两只死羊躺在雪窝子里,他对儿子说:“你在这儿看住羊群,千万别让它们顺风跑掉,阿爸把这两只死羊送到火车站上先存放……”
哈斯朝禄说着背起那只尚未完全冻僵的羊,晃晃悠悠向附近一个火车扳道房走去。
扳道房门打开,出来了一个青年工人。
哈斯朝禄忙向青年说明情况。
青年工人听完,他很忧郁,说:"这羊也不知是谁的,放在这里面弄丢了,人家找来可赔不起……"
青年工人不想管闲事,拒绝哈斯朝禄。
“丢不了,谁要这皮包骨的死羊啊?”哈斯朝禄赶紧向青年保证……"
青年一看哈斯朝禄这么执着,他只好说:我就给看半天,下午6点之前必须取走,如果不取后果我不负。“
哈斯朝禄千谢万谢青年后,他急匆匆离开扳道房,因为他惦记着那群羊和他的儿子。
哈斯朝禄回到羊群的地方时,他发现有一个小女孩和他的儿子在一起。
哈斯朝禄忙问怎么一回事?女孩说她叫龙梅,昨天早晨她和妹妹玉荣放羊时,遭遇了暴风雪,羊群被刮走了,她们跟着羊群跑了一天一夜……
“你妹妹在哪儿呢?”哈斯朝禄急切地问龙梅。
龙梅用鞭杆指着西北方向的大山:“玉荣就在山里等着我呢……”
哈斯朝禄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他将龙梅也带到了火车站扳道房,然后,他请求青年工人叫人去大山帮忙找那个女孩。而后,哈斯朝禄跑到邮电局打电话叫救护车。
打完电话从邮电局出来,哈斯朝禄觉得还是不妥,他又跑到了不远处的白云鄂博矿区上,一冲进矿区大门的传达室里,他就急急的大喊:
“有一个小女孩子就要被冻死了,请你们矿上派些人赶快去救一救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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