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斌/原创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件事就算定下来了。虽然心有不甘,但这一女难求的尴尬境地,实是无奈之举。
正月十一的早上,带着希望和憧憬,我怀惴着4万彩礼钱,走向阿珍的家。
初升的太阳,火红火红的,是那么的柔和,可爱,村子大路的两边,虽是冬末春初,桔子树和柏树,依然苍翠,上面挂着晶莹的露珠。乡村散落四处的农家,升起了袅袅炊烟。一幅娴静的乡村图景,立体地展示在我眼前。
到了阿珍的家院里,看到了阿珍妈正在烧火,没见着阿珍。
“妈,今天我带了彩礼钱过来,怎么没见着阿珍”
我开门见山地直奔主题。
“是……是这样的,开始……是说好四4万彩礼钱。可是晚上,有一个台湾托来的媒人说,嫁到台湾去,她那边可以出10万彩礼钱。因为……,所以就……”
阿珍妈表情尴尬了,吞吞吐吐,不好意思地说,一边看着我的表情。
“阿珍妈,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呢?那你晚上也不跟我通个电话?我要找阿珍说清楚这事。”
我心中的“火”腾地就冒起来了。可多年读书的理性告诉我,没必要跟这种烂人扯道理。但还是面有不悦,语言生硬了些。
“是……是这样的啊,阿珍一早上就去城里,跟……跟台湾佬见面去了。”
“即然事情到这地步,我也无话可说,愿阿珍好自为之吧!”
我心中带着不甘与厌恶。离开了阿珍家。
对于这件事,我其实是早有心理准备的。阿珍的老妈的为人,村里的人都晓得。
昨天邻居听到我跟阿珍相亲的事。还悄悄地告诉我。阿珍在离婚前,曾在外面,有的时候会去做“鸡”。当然她自己也不敢确定是,这些风言风语,也是听别人说的。
当时听来十分的惊讶,但我觉得人是可以改变的。只要改邪归正再从良,那也就算了。
在沿海地区也是那样,有些年轻的女孩爱慕虚荣,好吃懒做,便去做“鸡”,年龄大了之后,便从良嫁人。不是熟人,谁又知晓呢!
这些都是公开的秘密了。我也就原谅了。但今天这事儿,我是没办法原谅的了。
两个人,要是没有缘分,是永远走不到一起的。
当天傍晚老爸回来说,明天安排我去隔壁的颜家村,明高的女儿阿梅相亲。
听老爸说,明高和他是老朋友,水稻田也是在隔壁。明高的女儿阿美今年也已经29岁了。也是挑了很多没有中意的。女孩子年龄大了,父母都着急呢。
听到这里,我觉得好惭愧。是啊,天下的父母,何其的不容易。小时候巴望着他她长大。长大了又要为儿女的男娶女嫁着急上火。
正月十二,我和老爸早上吃过早餐。便径自朝明高家走去。因为两村相邻,过了马路不远就到了。
“快赶紧进来坐,吃点果子。”
名高和阿梅的妈妈,十分热情地招待我和父亲。桌上摆满了糕点和果品。
“我这姑娘啥都好。在外也不谈,回家又不愿意相亲。都快三十岁了,还老是推三阻四,你看,把我和阿梅她爸,愁得头发都白了。
我看小伙子也是一表人才,我没什么意见。
今天你们两个年轻人,好好谈一谈,打开他的心结。我先去跟阿梅说一声去”
阿梅妈面带笑容爽朗地说着,然后“咚咚咚”地上楼叫阿梅准备去了。
过了一会儿,阿梅妈从楼上下来。
我这女娃子,有一些害羞,不好意思下来。说要谈的话,到她二楼房间去。”
阿梅妈难为情的说了这些话,然后指给我二楼的方位,让我自己上去。
我也是当仁不让,毫不客气就来到了二楼。
阿梅正在房间看电视,见了我上来,便把电视关掉了,倒了一杯水,拿了一些果点放桌子上。阿梅有点害羞。
“请喝杯水,吃点果子吧。”
阿梅声音柔和,长长的如瀑布似的黑发,半遮着椭圆的白析脸庞。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晴,更添娇柔妩媚。不禁让我有点怦然心动。
阿梅告诉我,她现在浙江杭州一家公司做文秘。
然后两个人先做自我介绍,然后交谈了各自人生的轨迹,各自的理想,各自的爱情观。
我们谈了约1个把小时。年轻人的思想,价值观还是比较接近的。
但一说到谈婚论嫁,阿梅就表现出不情愿的表情,有很大的思想波动。
“太快了吧!我们两个人相处的时间太短了。虽然思想价值观比较接近。但两个人的性情却不了解,真正的了解需要慢慢来。需要时间的。
真正长久的婚姻,是建立在双方信赖、沟通,共同的人生目标之上的,速成婚姻,往往也极容易速离。,
阿梅带着不情愿的口吻说着。
“看来你和我一样,也是一个完美理想的追求者呀!人生哪有那么多的完美?!很多看上去很登对的青年男女,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都相同的人,但是也同样是以离婚收场。
你看有一些患难的夫妻,甚至捐献给对方器官了,也有的最后离婚了。
婚姻生活,不仅建立在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相同之上。同时也受时代大环境影响;生活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和社会环境、人际关系的影响。它不是独立存在的。
“人世间那来什么真正的爱情与婚姻,只不过是情感和付出的是否平衡;只不过是人的信仰、责任、和担当罢了”
我发表着对爱情和婚姻的评论。
“告诉你吧,我已经买好了去杭车票。在杭州也还有一段情感未了。
我都没有告诉老爸老妈,只是老爸老妈太急了,非得叫我来相亲,所以我也没有办法,不去理会,这样会让爸妈伤心的。”
“我们可以做朋友,如果你有更合适的,可以先谈吧。”
阿梅充满歉意地跟我说道。
“既然你心有所属,那我也不强为之难。祝有情人终成眷属。”
我体面地从二楼退了下来。
“谈的怎么样了?”
阿梅妈迫不急待地问我,阿梅老爸和我老爸也是在焦急地等着我们的消息呢。
“阿梅说,时间太短,先回去上班。以后了解了解了再说。”
我跟阿梅打了圆场,省得阿梅挨她老妈的教训。
阿梅老爸、老妈觉得实在是不好意思。却又无可奈何。我们又何尝不理解,他们的苦衷呢?
欲知后来事,下章见分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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