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罗艳
摄/罗艳如果写一篇关于动物的文章,以前我从来没有过冲动要去写一只猫。我更不懂喜欢猫的人,甚至他们还心甘情愿成为它的“奴”,以猫奴自称。
而猫还是文学作品里的常客,日本作家夏目漱石就曾创作了一部《我是猫》的著名小说,且他本人也是深度猫奴。而我国民国时期,许多文化大家都专门写过猫。老舍、梁实秋、郑振铎、夏丏尊、冰心、丰子恺等都将自己养猫的故事跃然纸上。
摄/罗艳我觉得这点猫性,颇可赞美。——丰子恺
我从小就喜爱小动物。同小动物在一起,别有一番滋味。它们天真无邪,率性而行;有吃抢吃,有喝抢喝;不会说谎,不会推诿;受到惩罚,忍痛挨打;一转眼间,照偷不误。同它们在一起,我心里感到怡然,坦然,安然,欣然。——季羡林《老猫》
摄/罗艳别以为看了文学大师的文章,就能改变一种认识。至少对猫的认识,并不是来自阅读。所以,自此之前我对猫是没有任何好感。
摄/罗艳今日却有只小金猫闯进了我的视野,而尤为难得的是,看到它的一刹那我居然停车想走近它,想用手摸摸看,想带它回家。和所有流浪被抛弃的小狗一样,这只金黄色的小猫还只有手掌大小,它在那“咪咪”地叫着,眼神里尽是可爱。对,是用“可爱”形容的。
我以为的好感也是同样的,没有想到,还很娇弱的它,在我即将靠近时,它却拼命地藏进了草丛中。我用手机给它拍照时,它的“咪--咪”声换成了“嘶--”“嗷--”声,眼里充满了威胁,恐惧。当我想努力探寻它的踪迹时,它完全让自己处于蜷缩状,躲在石头缝里,停止了一切声音。
走过来的杨伯伯说:“想不到你喜欢猫,喜欢就带它回去养着,这只猫被丢了有几天了。”“可是我捉不到它!”当我带着些许失望离开时,不远处又传来了它的可爱叫声。
摄/罗艳即使被抛弃,也在寻找自己中意的主人。我显然是被一只遭人抛弃的猫给抛弃了。
在前往学校途中,满脑子都是猫,不是大师笔下的猫,不是这只可爱的小猫,而是妹妹,以及她曾养过的猫。
摄/罗艳妹妹是如何在只有七八岁时,能够将饭钱节约下来买各种花摘种,弄得家里的房子即使是飘摇倾斜,墙壁开裂,即将坍塌的漏舍也没有遭到嫌弃,只因能让所有经过我们家的人闻到各色花香。她是如何在年幼时,即使自己不吃,也要喂养哪些别人丢了的残疾猫,掉进过厕所里的倒霉狗。呵护它们时比奴还奴。
那么小的年龄,满眼都是生活的恐惧和固执。总是在与我的比较中被父母骂,总说她闷不作声又固执令人恼。家庭的变故,学业都未能完成,她又带着固执和沉闷远闯广州、珠海、深圳。从工厂普工到商场销售员,再到做生意的小老板,到如今平安的保险经理。
她的世界真的没有奇迹。每一株花,她都用心呵护,每一只猫她都认真款待,侍奉。她即使是被生活抛弃,但仍然温柔对待每个真心爱她的人和她愿意一生守候的人。所以,在前不久,被领导戴上女王帽的她,我一点都不意外。
看似胆小的她却是无比勇敢创造了一个个不可能。所有她曾喜欢的花草,猫狗等我都不喜欢。可随着时间的变化,如今的我也会偶尔关心一朵花,凝视一只狗,想和猫去亲近。
偶遇一只猫阿根廷诗人博尔赫斯有一首写猫的诗:“你就是孤独,你就是神秘,比恒河或者日落还要遥远。”
美国诗人布考斯基曾为猫写诗:
“它们走路,带着惊人的尊严,
它们睡觉,简简单单,人类几乎不明白
它们一天可以睡上几乎20个小时,
没有犹豫或悔恨。”
即使被抛弃,它却没有抛弃自己,懂我的人肯定在来的路上。一只猫的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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