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两点才抵达成都。
一个藏族司机在茶店子客运站等我,接着六个小时我们都颠簸在灰土飞扬的路上。
我脑子一直晕晕沉沉的,头重脚轻,特别是路过汶川的时候,头部猛烈的疼痛,我一边观察着周围那灰黑的山体和路人们,一边为曾经在地震中死去的人们祈福。
在如此重大的灾难面前,我的祈福像个轻飘飘的笑话。
藏族司机一直用蹩脚的普通话问我为什么不生二胎,上海疫情严重吗,川普和拜登到底谁能获胜……我敷衍着。他总是咳痰,并不时打开窗户朝窗外一口啐去,这让我没有想和他交谈的欲望,车厢里也有一股怪怪的味道。
夜色降临的时候,我们还在黑水县那不怀好意的山坳里,四周的山脉像巨兽般俯视着我们。
汽车的探照灯不断地与迎面而来的大货车相遇,藏族司机说,这条路能通到甘肃与青海,一到晚上,大货车就多了起来。
我问他为啥
他说货车一般都超重了,晚上可以逃过检测。
我的恐惧默默地升起来了。不一会儿,一声冷笑从我耳边响起,我本能地朝司机瞟过去,他却面无表情地盯着路的前方。
是谁在笑?我不会听错了吧……
正当我在思考的时候,又一声冷笑回荡在夜空之中,我汗毛都竖起来了。马上握着我的吊坠一边念绿度母心咒,一边恨恨地想:什么牛鬼蛇神,都来吧,我可不怕你!
(其实内心怕得要死……)
后来只要藏族司机叫我“美女”,只要他盯着我看时,我便一遍又一遍地体会到恐惧。
晚上八点多抵达羊茸哈德村,也算松了一口气。晚上也没有兴致和艺术家朋友聊天,洗漱之后早早睡下了。
半夜就做了一个噩梦,梦见麦兜和我站在一个需要平衡的圆盘上,结果她摔下去了,嘴里全是血……
早上一觉醒来,拉开窗帘就是深秋五彩斑斓的树林,迫不及待地想去林子里踩落叶,在里面打个滚儿,尖叫几声,看看松鼠,听听鸟叫。
朋友还在睡觉,我拿了一块小馒头,走出客栈,想要探索这个山谷里的藏族小山村。
树木,森林,流水,还有藏族的白塔和转经筒,这一切都如此宁静又美好。昨晚的恐惧早已被抛在脑后。
美景面前,看到藏族的转经筒,和莲花生大士的尊容时,又流泪了。
这样的泪水是幸福的。
而这些天崔雅和肯·威尔伯的故事也引爆了我的泪腺,内心好像也在跟着他们一起体验恐惧,经历生离死别。
尽管还没看完,但内心又有了很多的领悟。比如“理性”的重要性,“人性”与“神性”整合的重要性,平衡的重要性。他们逐渐在我脑海里清晰起来。
虽然我更擅长诉说感受,但也希望以后自己所有的经历和体会,都能用严丝合缝的逻辑与概念解释出来。正如科学存在的价值,至少可以证明不是在“瞎说”。
比如我内视看到的画面,早期打坐到深处总能看到画面,但那时并不知道这是什么现象,总觉得自己是在幻想。
但明明那种画面是真的需要一个“看”的动作,也是真的看见,而不是“想”出来的。后来又能看见白色的光,大约持续半分钟,又以为是揉眼睛揉出来的,但再次揉眼睛却看不到了。
昨天在飞机上闭目养神,又看到了好大一块像展开的屏幕一样的绿色之光,太美了……我闭着眼睛,静静地看了一分钟,看它偶尔收缩、偶尔扩张。
我其实特别好奇这到底是什么,总希望能有个解释。但又觉得这种无关紧要的事偷着啧啧称奇就好,没必要寻个答案。
毕竟,当下才是重要的。
但内在有一种察觉,我要从感性走进理性,从放下又重拾起,从精神走向物质了。
要不然肯·威尔伯的书不会出现在我的面前,它们都已经在书架上积了几年的灰尘了。
总之再次感恩内在的神,赞美他的智慧,把我的一切都安排的好好的。新的景色,新的人,新的恐惧和不安,不断地被我遇到……多么丰富多彩的体验,臣服于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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