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延的祁连山草场,远方在路的那头我们中的绝大多数,喜欢把这么一句话挂在嘴边:“生活不止是眼前的苟且,还有诗与远方”。也知道:“世界那么大,我想去走走。”于是,远方这个词,也成为了热搜。
我也是个俗人,喜欢把”诗与远方“挂在嘴边。累了,会说”世界那么大,我要去走走。”
·这些年,我和家人也一直要出去走走。离开自己熟悉的圈子,都可以成为远方
“ 远方”是一个令人憧憬的词。当我们在现实的沼泽中疲惫地抬起头,首先眺望的就是远方——或许这个远方,在距离上来说,并不遥远。也或许,这个远方,在空间时间上来说,是烟波浩淼,遥不可测。
于是, 远方便成为了一个未知数,有无限种可能。所有实现不了的,所有对生活的寄予都是“远方”,都可以用“远方”这个未知数来描述。
人,如果清醒地活着,那么最大好处就是可以清醒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能感受和体会世间万物。人的脑子就是一个宇宙,无穷尽,无极远。它让我们幸福也烦恼。没有人知道脑子里的构建,而远方就是我们构建的一个蓝图,一种意识。远方是我们理想中的乌托邦。当它成为一种思念和寄托的时候,生活就有了些许色彩和热度。所以,我对远方的需求可能比别人更热切些。远方可以随时成为生命中的一次意外,那是盛世的倒影,是需索已久的谜底。
前几年,读过一些关于西方哲学的书,文章。在此其间,接触了一个词~灵魂摆渡。我是真喜欢这个句子。这也算一个句子吧,因为它已经很完整地表达了意思。灵魂是什么?灵魂是一个哲学命题。我们希望自己有灵魂,希望百年之后能够以另一种方式存在。所以,灵魂就显得无比重要起来。可是灵魂缥缈,我们谁也看不见它。“摆”字更增加了它的不确定性。而“渡”是宿命的过程,也是试探和寻找。希望千山万水之后可以抵达光明。
其实,灵魂摆渡,是渡,也是度。渡是过程,度是升华。我们的肉身不但在寻找,灵魂也同样马不停蹄。都是在追索远方,都是在寻找光明。都是一种无为而为。可不知从何时开始,远方变成了一个简单的名词。我咀嚼多遍之后,骨头不再像以前那样发热。我开始爱上眼前的生活。虽然它那么闭塞。我就像一只肤浅的井底之蛙,却每天都在幸福地仰望天空并赞不绝口。我希图把所有美好的词语都献给我此时的生活,献给我的一角天空,献给我自以为是的鼠目寸光。如果说远方是理想,那么眼前的生活就是琐碎和日常。如果把心收一收,把眼光从远处移回来,你会发现近处也有远方的风景。近处也可以是一处小桃源,我们踩着春风上路,在秋风中温习。我们沧桑也稚嫩,我们爱上了从四面八方归来的自己。
今日,经过7个小时的车程,我又一次从远方归来,在孤独中弥散,在虚空中沉寂。在暮夏的黄昏我再次许愿,秋天再发一颗新芽。是的,彼岸即此岸。
(写在8月8日,立秋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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