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我还是在迷迷糊糊中醒了,感觉头一下子涨的痛的厉害。
一睁开眼,那熟悉的脸庞已在我的眼前,他已坐在我的床边,就那么直直的看着我。
我一下子坐了起来,将他推出了门外。
不曾想,他是找我有事情说,还没等说完,人已经站在了门外。
我屋子的门被他敲的震响……
雪快开门,有重要的事情同你说,萧墨轩说。
门就这样开了,这次进门后他坐在了桌前的凳子上,我给他倒了杯开水,杯子的热气在屋子绕了一圈又一圈。
我坐在梳妆镜前一下又一下梳起了我又黑又长的秀发,直直竖在了腰间,屋子一下子安静了。
有话怎么不说了,我说。
这时,才见他缓缓说来,雪,是这样的,战争这两年不太平,老百姓流离失所,军中少一个治疗的大夫,为百姓你可愿意去军队。
他的一番话,我听在脑间,下一秒从我脑间嗡嗡作响,她从梳妆台前起身缓缓走向他,一直没有说话……
这个事情让我考虑一下,我说。
说完,他走出了我的房间。
想想,这一晃已经过去快两年了,我在山上的情况父母一清二楚,为了我的婚事,父母不知说了多少遍,眼看着当初定下的婚期越来越近,想想在这个时候墨轩提出这个事情可能是解除我婚约的唯一办法,我不知道是该苦恼还是该高兴。
一时,我陷入了矛盾中
……
几天来,自从他对我说过那个话以后在也没有来找过我,好似他这个人从没有出现。
一天,师傅把我叫进了他的屋子,我把墨轩的话为师傅说了一遍,师傅说到,雪,你本是女子,不应该外出,但身为你现在也算一名草药大夫,救死扶伤是你的责任,师傅觉得你应该出去历练,山上的事情还有师傅、师兄、师妹,你放心吧。
听了师傅的话,我心中的一块大石头好似一下子不见了。
紧接着我为家中父母写了信,说明了我要去军队的事情,一天、两天……我着急等待着家中的来信。
过了一月有余,收到父亲的来信,我的凤、父亲不希望你干多大的事情,一辈子做好女子的事情就好,平平安安。
父亲信中说,你说的父亲也都明白你的心思,你要退了这门亲事,父亲会尽力去说服李家,可能父亲当初不该为你定下这门亲事。
你小时虽然贪玩,但是个有主意的孩子,这件事情从长记忆。
看着那信中一个又一个字,我的心突然很难受。
我想起了我的家乡、我的父母、哥哥……但现在的我根本没有办法回去看他们。
时间过的真快,他已经来山上一年多了,眼看进入春天了,在定的时间我们该走了。
可在这个时候,偏偏不巧,当地的百姓突然病倒了,一个个都咳嗽了起来,好似像感冒了,又不像感冒。
山上的我和师傅、师兄、在加上小师妹一起忙碌了起来,还有墨轩也加入了其中,整天我们上山采药、熬药……,为老百姓治病。
我们跟百姓住在了一起,吃在了一起,时而反复,一时找不到原因,不断的研究观察,才确定这可能是一种病毒。
这种病毒传播很快,一时间各个地方都有人感染了病毒,当时我记得,父母说身体不舒服,我却没有时间回家照顾他们,哥哥只说放心有他在。
一日又一日、反复着好了、病了,人们与病毒做斗争,春去秋来,到了冬天,可能是太冷了原因,病毒的复发,师傅这次病倒了。
这次的病毒也让不少老百姓失去了亲人。
我还是仔细照顾着师傅,才让师傅的身体可以恢复的那么快。看着师傅病好了,山上又恢复了以前的生机,老百姓的生活也慢慢正常了。
父亲来信也说,父亲说,他和母亲身体都很好,这次的病毒让他们的身体也大不如以前了,
重要的来信告诉我李家同意退亲了,原因是经过这个灾难,你们李伯父要回老家想让儿郎历练有一番作为,…….过多关于李家的细节父亲没有提起,简单信中说了几句。
看完后,我放下了信,站在山上的院子看着远方的风景,心中轻松了很多。
远远的,我看见了他站在远处朝着我走了过来。
我看着他笑了,他看着我笑了。
……就这样,我们告别师傅离开了山上。
马儿穿过山路,向前而走,走过了黑夜,走过了白天,我们一路向北的方向驶去。
一路上我只是跟着他一路前行,也没有多问一句话,只是为了早日到军队。
从我们离开山上的那一刻,他的眼睛一直跟着我,像长在了我的身上……
一个夜晚,我突然感冒了,又找不到一个店家,我冷的直打哆嗦,他将我抱在怀中整整一夜,天亮了,我才看到衣服都在我身上盖着,风还在吹着,他的嘴唇冻得发白,我好似好了一些,我只是静静看着他的脸庞。
林中的鸟儿叫了,葱葱郁郁的树木……
他醒了,深深的眼睛总是看着我,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好似又说了全部的话,拉着我向前跑去。
一直跑、一直跑……
跑的我们在也跑不动了,才停了下来,我们躺在地上看看天空、默默看着对方笑了。
躺了不知多久,我们继续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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