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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遇娼妓桥

偶遇娼妓桥

作者: 吴天晖的微博 | 来源:发表于2019-12-19 15:43 被阅读0次

    当你在别人急困的时候借钱给他,当他还钱时你却要谢谢他,感恩他是一个讲信用的人。我至少碰到二十个借我钱不还的人,他们是忘记了吗,还是以敢于打破常规脱离信用约束为荣?说起信用,我的一同学就经常把信用和人品绑在一起,他在人手不够时请你帮忙,先许下一大堆诺言,告诉你一找到接手的就不用你太累,告诉你做完这件事之后他一定会给你钱,他的人品是得到大家认可的,所以才能活到现在,然后他就认为你的命都是他的。当你稍有反对时,他就以当初你已答应为由,让你要讲信用,有人品,而他可以说钱一定会给但是要等我收到钱之后,还有就是肆意增加需求,当你发现你做这个事情的精力和时间的付出远超他许下的十倍百倍时。要么哑巴吃黄莲,咬牙坚持;要么不但可能拿不到钱,还要自认人品不行。我终于出卖了人品,赢得了自由,也得到一个想不通的问题,人品,信用都底是什么?总之,不要为了别人设计的人品圈套而牺牲过多的时间和精力。这个道理是我用脚想出来的,当你觉得许多问题想不通时,就不要想了,至少不要用脑袋想了,学我用脚来思考。

    我的用脚来思考的意思就是用双脚来旅行,去寻找脚力所及的风景。

    自从我脱离繁重的IT项目之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居然胖了将近十斤。上次独上定都峰,饿着肚子走了七个小时,回家量了一下体重,虽然减少了五斤,但是实打实的肉也至少长了五斤,如果任其发展,后果不堪设想。一切的心理活动都有其生理基础,心理活动是两个词,心理和活动。我最近爱活动,就是爱走,是不是因为身体发胖这个生理基础决定的呢?

    老S和孙老师显然不是因为发胖才到处乱走的,张老师最近好走好像是胖了好多年之后的事情,而宁D好走是仅因为他的血糖值快接近于7吗?事情当然远没有那么简单,因为还有一个叫潜意识的东西在作祟,而说到潜意识,生理和心理都是浮于表面的,再想找到理由甚至是不可能的啦,所以不找了,直接用脚吧。

    我此行之前,至少有几个诱因。一是孙老师认为正人君子是不会老研究妓女的;二是陈寅恪眼里柳如是简直就是千古未有的女神;三是老S言道这附近有一座娼妓桥不知被房地产建设推了没有;四是我在电子地图上可以看到“古娼妓桥”这个地点且距离不远;还有五……

    我一直想说是去年,但是一看之前做过的笔记——我不是喜欢做笔记的人,只是正好记了——确实是前年,看来这不顺心的一年彻底让我错乱了。那年也是天乍冷时,我和老S去寻访门(头沟)丰(台)房(山)三交点,从电子地图上看,三交点在鲁坨路的一个垃圾发电厂附近,有931路公交车可到离其最近的鲁家滩村。在931上,老S就指着经过的一个已拆光,地上盖着绿丝网的村民说,这里是苛萝坨村,西峰寺就在村边的山上,机关单位占着不让进,从苛萝坨村到西峰寺的路上有一座桥,是当年妓女们捐资修建的,叫娼妓桥,我前几年还来过,现在可能拆没了,小招还在这附近被收容过。

    如今北京早容不下老S和孙老师了,他们的目标是走遍全中国,我已经不指望能约到这两人一起的京旅行了。而我出生在庐山脚下长江边,穷山恶水天天见,所以并不是很喜欢他们所谓的游山玩水,反而像散步一样,找找所居附近有点意思的地方,去看一看,仅此而已。

    我现在却是越来越发现,人其实是越活越孤独,这也许是对的,因为这时候才会经常问自己我是什么,有了我,就有了孤独。没有旅伴没什么了不起,一个人去走一走,很好。

    我读书太少,又没学会春秋笔法,除了知道对身边的朋友有所避讳之外(这也是经验教训得来的),只会用粗鄙的语言来记事,所以文章(也许称不上文章)显得很是俗气,不像钱谦益陈子龙之流,用极其华丽隐讳的文辞来表达对当时世事体制的批评和判断。当然现在人的文字功夫更高,隐藏得根本看不出来,像没有一样。

    普通人总是被世俗束缚,所以艺术家在他们的作品里尽量不提平庸的日常生活,所谓源于生活,高于生活。但并不说明艺术家们的日常生活都是脱俗的,众所周知,凡高靠接济度日;而有人说海子其实是穷死的,死时肚子里只有橘子皮;可能谁也不相信,莫老师的口头禅是狗日的。至于其他我见过自认为是艺术家的人更是为了三瓜两枣尽显本色。这些都不防碍他们的文字或作品与凡俗脱离,这让他们的作品光鲜亮丽,充满正能量。

    谁都知道有光明就有黑暗,而事实上无论是现实还是抽象,黑暗永远多于光明。那些艺术家们表现出远比昆虫灵敏的趋光性,把阴暗,不公,苦难抛诸脑后,像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很多知青一样,一味愤怒自己被夸大的不公和苦难,不知他们至少有回城的希望,而那些数量比他们大得多得多的底层农民的无助和绝望,他们视而不见。和现在很多人的理由一样,黑暗够多的了,阳光点行不行。

    我不知道创作《金陵十三钗》的人是什么样的人性,即使有相应的史实,让同样的生命去替另外的生命去死,至少我找不出花大价钱在全国电影院宣扬的理由,如此只有畜生才有可能的价值观念的电影居然想拿到奥斯卡去评奖……(我已经词穷了,不知道如何表达)。

    当然有人会反驳,说什么电影不拍出来,你们还不知道妓女们做了这么伟大的事情呢?我已经不能和这些人对话了,因为他们还不知道诱导是什么意思。至少我们应该知道,妓女的生命和学生女的生命一样宝贵。

    据说是当时村民都拿不出钱来,而当地人去朝佛及出行的必经之路上有一条河挡着,不修桥的话就只能绕远或涉水。如是了解情况的妓女们就义无反顾,捐出她们来之不易的钱财,修了这座娼妓桥,正是:

    世衰民更弱,

    娼女勇捐金。

    不顾身沦落,

    永怀慈悲心。

    从地图上看,娼妓古桥并不远,我是十二点半左右出发的,我觉得从桥那儿回来再吃午饭都不迟,有点像关云长不着急喝酒一样。只要往西南方向走就可以了,不一会儿就到了一个叫苛萝坨村的公交站附近。站的东边是西峰家园小区,而站的西边,往南是围住的一大片工地,门口有建筑工人也有保安,而稍往北一点有一条通向山里的公路,我看过地图,大概知里面是一处公墓,路口有一个刻着万佛两个字的三四米高的巨石。沿着公路方向往前看,望不见公墓,但是能看见一排古式建筑,有一个老太太在路边整理公孙果,我就问那里是不是寺庙?老太太说不知道,我不是这里的人,只知道那边是公墓,我父母在那里,我今天来看他们的。

    我谢过老太太,走过公交站,这个地方已经和电子地图有出入了,好在我对其准确性没抱多大希望,好的是只有一条路可以走,我也不用多想,走下去就是了。北京有很多地名与坨字有关,比如坨里,五里坨。在字典里找不到坨字的特别含义,大概是堆,团的意思。有人说坨的意思是北方人不喜欢住地势低的地方,所以筑高台而居,称为坨。而苛萝是什么意思呢?这个名字乍听起来,像一个外来词的音译,金庸《天龙八部》里有一个曼陀山庄,虽然里面的王夫人恨男人,动不动就杀人然后埋在曼陀罗花下,美其名曰花肥,让天下的臭男人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花下死,可是庄里面也有像仙女一样王语嫣,还是让人觉得曼陀山庄是个浪漫的地方。曼陀山庄里种着曼陀罗花,还有就是王夫人的本名叫李青萝,这大概就是村庄名称的来由,可是并没有叫苛萝的花啊!

    苛萝坨也有写成岢罗坨的,至于村名的由来,众说纷纭,我找出了几种,以供参考。

    其一,据说这个村子大约成村于明代,在清代被称为罗屯,又名苛坨。八十年代被正式命名苛罗坨。

    其二,最早进香的人们都称这儿为“拴马庄”,这也是岢罗坨最原始的名字。李家峪是后来的名字,意寓为“山谷中的李家”。后来路经此村去潭柘寺进香的人多了起来,他们都习惯在此休息一下。村民们习惯称进香的人为“磕了头的”。村里有人借“磕了头”的谐音:“磕”为“可”;取罗喉岭“罗”字换掉“了”字,并逐渐演变成“岢罗坨”。又因该村位于大土坨下,地多露岩,村址高低不平,道路坎坷,故名(清称岢罗屯,亦称岢坨)。另有一说香客途经此地,长落脚歇饮,故生“客落”之音,流传下来。又称“岢罗岭”,1980年更为现用之名,2004年规范村名三字为:“岢罗坨。

    其三,岢罗坨原名“李家峪”,苛罗坨名字源于明代,明太祖朱元璋的马皇后重病得戒台寺主持医治康复,朱元璋为了嘉奖主持将戒台寺下一小山村李家峪改名为“岢罗坨”。全国共有五大佛教圣地:北京的潭柘寺、戒台寺、山西的苛山、河南的萝山、浙江的普陀山,朱元璋将苛山、萝山、普陀山,各取一个字连起来成了“岢罗坨”。意思是“岢罗坨”村子虽小,它可包含北京以外三处佛经圣地,加上附近的潭柘寺、戒台寺,这个地方就成了全国五大佛经圣地的代称。

    这个村的村名和来历让人一头雾水,更麻烦的是,我走到最后,发现前面的路变成了封闭式的公路,还有一条路是高速公路的辅路。高速公路肯定是不让人徒步行走的,于是我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封闭式公路了,可以从路牌上看到这条路是G108辅线,前方4公里处有戒台寺,我越走越觉得不对,无论如果,娼妓桥不会有这么远,可是又没有别的路,难道这个桥不存在了?

    好在迎面走来了一个驴友,我就问他前面有没有娼妓古桥,他说,从地图上看应该在这条路上,但是这条路直到戒台寺都没有出口,从这儿走肯定找不到。我于是和他一同退了回来,在路上看到一个脖子上戴着金链子,手上拿着普提串的老人。我向他打听,娼妓桥是不是在附近?

    老人说,你可问对人了,我就是这个村子里的人,那座桥还在不在,现在不知道了,我前段时间,想进去看看,他们不让,我差点要用板砖拍他们了,我说我想进去看看老房子拆了没有,必竟是有感情的。

    老人说,还是没有进成,那帮孙子把整个村子都垫高了,快与这条马路平齐了,之前我看到娼妓桥就在一个深坑里,周围都垫高二十多米了,就算让你进这个村子,你也只能远远看那座桥了,肯定不让你靠近,说得好听是为了安全。

    这时那个驴友上前插话说,拆了好啊,可以赔一大笔拆迁费。

    老人说,你们家拆了你高兴吗?

    驴友说,我家解放后就没了。

    老人说,领导是好领导,可是下面做事的人是另一套,一个个空手抓蛤蟆,来得时候空着手,拆完迁后一个个戴着金链子,开着小车,钱从哪儿来?你说他们那样,我们能得好吗?

    我同意老人后面说的话,只是对第一句不敢苟同。我问老人,如果这里不让进,还有其他路绕到娼妓桥吗?

    老人说,桥就在这个村子中央,所以路独此一条,他要是不让进,就没办法了。

    我谢过老人,朝那村子,其实现在叫华翠西山的楼盘工地走去。

    关于娼妓的起源,在西方,我想恩格斯最权威,至少在中国他说了算。恩导指出,(娼妓)起源于群婚制,起源于妇女为赎买贞操权利而作的献身精神。为金钱而献身,最初是一种宗教行为,它是在爱神庙举行的,所得的钱最初都归于神庙的财库。阿尔明尼亚的阿娜伊蒂斯庙、科林斯的阿芙罗狄蒂庙的庙奴,以及印度神庙中的宗教舞女,即Baiaderen(葡萄牙语bailadeira——舞女一词的讹误),都是最初的娼妓。这种献身起初是每个妇女的义务,后来便只由这些女尼代替其他所有妇女来实行了。这些话据说是选自《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四卷第62页,人民出版社1977年版。)

    记得西局书局成立之初,张老师就把一些他说不想再看的书捐给西局,其中就有《马克思恩格斯选集》。老S说,这些书现在谁看啊,送人都没人要。我小时候可没有条件拥有这些导师们的书,神圣的东西怎么变化得这么快,让人想不明白。听了他们的话,我把这些书都放进了库房,为了核实这些话的出处,我又爬进库房,满身尘土的将《马恩选集》(第四卷)抱了出来,虽然我手里这本是1972年版,我碰运气的翻到62页,果然差不离,我还顺便校正了之前引文的一两个错别字。

    西方娼妓起源于“宗教卖淫”或者“神圣卖淫”似有公论,而中国娼妓的起源专家学者们却看法不一,主要有以下三种:

    一,起源于“巫娼”

    王书奴在他的《中国娼妓史》里说,中国娼妓起源于殷商的女巫,并把那个时代称之为“巫娼时代”。

    二,起源于“女乐”、“倡优”

    武舟《中国妓女生活史》中,作者直接说所谓的“巫娼时代”根本不存在。他认为“最早的妓女就是为满足奴隶主的娱乐需要而产生的。当然并不是所有的女奴隶都能够充当他们的妓女的,她们必须是资色超群、擅长歌舞伎艺的女子。因此,有籍可查的中国最早的妓女是供天子诸侯宫中娱乐的女乐、倡优。

    三,“多种来源“

    刘达临的《中国古代性文化》里认为,后世的妓女在古代可能有多种来源,或者可以说,有几种因素对妓女的产生有影响;同时,对妓女的性质也应加以界定。一般说来,妓女是以卖淫为业的妇女。今日对这种标准大家认为是符合的,但是这种标准完全不符合古代的妓女的定义。比如“宗教妓女”就不主要是为了金钱,目的主要是宗教信仰;再如“家妓”,女子处于被奴役的地位,被迫为统治者或官商服务,其目主要也不是为了金钱。这些都可认为是妓女的雏形,但是从他们为许多男子提供性服务来看,称他们是妓发也未尝不可。

    以上三点都是一家之言,我们既然确定不了起源,就来说说中国娼妓行业的拜提祖师爷吧,被王书奴称为世界官娼鼻祖的管仲。先秦典籍中有如下几条:

    一,齐恒公宫中七市,女闾七百,国人非之。(《战国策》)

    二,管仲设女闾三百。(《齐书》)

    三,昔者桓公宫中二市,妇闾二百,被发而御妇人。(《韩非子》)

    后人大概也是籍此来说管仲设“女闾”这种现称为官娼的制度。当然在东方,政治家自然就是有权有势的人,在为自己提供淫乐的方便之外,据说还有其他作用。

    其一,课税以充国用。这个自然,不管是什么生意,只要交税,就有利于国家。其二,社会安全阀。这个有点西方的解构主义,意思是有了妓女,男人的性欲有地释放,良家妇女会更安全。

    其三,吸引人才。这个好像好在理,中国的东莞有没有吸引人才我不知道,的确能刺激地方经济,当然现在能挣钱的自然是人才,不然呢?

    其四,投权贵所好,供其淫乐。不解释。

    自从管仲创立官妓之后,各路诸侯纷纷效访。更是有“以妓制敌”,“以妓劳军”,“以妓侍宿”等名目,我都怀疑三十六计是不是叫做三十六妓。妓女在军中的作用到汉武帝时被发扬光大,这个自称“能三日不食,不能一日无妇人”的人创立了“营妓”制度。我还以为慰安妇是日本人发明的呢。

    到了隋唐时期,又开创了教坊乐舞制度,唐玄宗时更是达到了顶峰,他被称为戏班艺人的祖师爷,就与他在官禁中设置教坊,梨园有关。有史料记载,唐玄宗时,长安大内、大明宫、兴庆宫及东都大内、上阳两宫,有宫女四万人。

    在唐代,官妓是一个特有的称呼,皇帝周边的叫宫妓,而社会上也形成了庞大的隶属地方官府的妓女队伍叫官妓。这些官妓就像现在的户口制度一样,不能随官员的变动而随迁,只能是像交割公职一样交割给下一任。有的做官久了,便和官妓产生了感情,交割时依依不舍。李曜舍不得他的媚川、韶光两个美女,在交割给后任吴国时,赋诗:经年理郡少欢娱,为习干戈问酒徒。今日临行尽交割,分明收取媚川珠。

    这已经不堪入目了,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到了宋元明清,早就发展出了市妓……还是不写了,真是一个充满淫邪的历史。

    中国人一向把历史形容为任人打扮的小姑娘,所以史实谁也分不清,姑且听之。据说李煜的宫中舞妓窅娘,以布帛缠足,成新月状,可在一支六尺高的金莲花上起舞,自此,缠足之风大开。仅凭这一点,李煜死得不冤。也不知道为什么,后世对这些所谓的文人的恶劣行径总是采取隐讳的方式,而只表现出他们的文辞。白居易和元稹蓄养家妓,玩弄女性。王维投降安禄山后又回归唐朝,之前写的谄媚的“圣代无隐者”句,后可能渐愧自己的失节,诗才回归山隐。宋徽宗比李煜强不了多少,而苏东坡更是把妇女缠足把玩到出神入化。

    不讲历史了,讲讲规矩吧。历史上能留下姓名的妓女并不多,而且多有浪漫的故事,古代文人与白居易、元稹、杜牧、柳隐等等,他们风月无边,诗酒风流。这可是误导啊。本来我不爱听后人对娼妓桥解释,说什么那些妓女们捐资是为了”今生能早日脱离苦海,来世远离娼门而捐资修建此桥,情愿将此桥作为自己的替身,让千人踩、万人踏,以赎自己的罪过。”这明显是弱化了她们的善意,但是也道出了妓女们的痛苦现实,皆是为生存所迫。

    在近现代中国,妓院都分等级。一等妓院一般都冠名为“莲荷书寓”之类的。妓女年轻,色艺俱全,而接待对像多为党、政、军头目及阔少富商之流。二等妓院像北京称为“茶室”,天津称为“坐排班”,也很讲究,妓女虽次一等,但也需要会琴棋书画,接待对象为一般商人,公司职员等。三等妓院看称呼就知道了,北京为“下处”,天津为“狗男女”,太原为“烂三等”,妓女一般年龄较大,资色一般,不少还可能患病,这纯粹是肉体与金钱交易的地方了,服务对象一般是下层人物,下层军士,光棍汉等。还有四等妓院,那就是环境更恶劣,妓女更卑下的地方,也有地方就是指暗娼。

    娼妓业有“末等饭,头等规矩“的说法。先有约法八章:(一)不准逃跑。(二)不准热客。(即与一个嫖客热恋,而不接待其他嫖客。)(三)不甩客。(四)不许接近官场上的人物,也不许接触流氓、地痞、窑皮子。(五)不许在开盘时偷活。(开盘,即调情。偷活,即发生关系。)(六)不许私自藏钱。(七)不许倒贴热客。(八)不许犯八大块,(不许说“龙、虎、梦、灯、桥、塔、鬼、哭”这八大忌语。)不许说丧气话。

    接下来还有清规戒律,家法酷刑,这些就不讲了,因为他不是我的目的,我的目的只是想说明妓院其实是人间地狱,娼妓业充满着罪恶,妓女们过着是非人的生活,不能全世界的人都用嫖客的眼光来看待娼妓,他们也是人。我同情古代受压迫的妇女,并不代表我是女权主义者或是娇情,特别是在中国,这些禁锢了几千年的女人,现在如同放出了牢笼,她们并不全完全遵守男权社会遗留下来的三观,而是变得比野兽还凶猛,更因为有智能,行为不可预测。

    因为那个华翠西山楼盘的售楼处也在工地里,这下我放心了,肯定能进,在我进去后,那位驴友说他对娼妓桥不感兴趣,就先走了。我虽然没有做过业主,但是陪人家买过房子,实在不让我进,我就装成大款进去。宁D给我讲过李作家去售楼处的往事,李作家并不是询问户型,朝向这些基本的东西,而是对售楼小姐说,有没有二百万一间的房子?售楼小姐一时语塞,没见过这样问的。李作家生气了,即然没有,我就走了。原来是李作家的一个朋友,可能是山西媒老板,托李作家在北京问问有没有二百万左右的房子。不过后来售楼小姐还是耐心的道歉并要了李作家的电话号码。当晚就给李作家打电话,要请李作家吃饭。李作家当时背着一个八十年代样式的书包,里面鼓鼓囊囊,装着他写的当时没有销售出去的书。

    其实多虑了,根本就没有人拦我,我沿着积着厚厚的尘土的马路大概走了两百米,就看见在从四周填土,只剩下很下一块面积的大深坑里,有几棵树,树下有一些乱石,看起来像一座古桥的一部分。结合我之前碰到的老人的话,我想那大概就是我要找的娼妓桥了吧。

    桥快被四周的土淹没,看形势没有几天,就会被填满,娼妓桥就不复存在了。也许将来会重建一个,但是肯定不是原址了,就算是原址,也会抬高约二十米,在高楼大厦之中,顶多充当小区的一景。也许可以自我安慰,只要这个娼妓桥在,无论是什么形式,当年她们的那份善意就能保留,退一万步,桥没了,也得学李商隐的诗中所说,今无其器存其辞,可改为“今无其桥存其善“。

    填土工程的周围都用铁丝网网住,就算找到铁丝网破损的地方钻进去加保安也不阻拦的话,脚下马上就是二十来米的陡坑,而坑沿更是浮土滚石,我想下到桥边几乎是不可能了。如是拍了几张照片,沿着原路慢慢往回走。

    回到用脚思考这个话题,孙老师说这是剽窃王小波,我其实对王小波知之甚少,只知道他有一篇短文叫一只独立特行的猪,另外还有一个叫什么时代的。都没有看下去,总觉得那些把回城当最高追求的知青,对农民对妇女的看法有很大问题。我们那里就有一个女知青,因为爱情拒绝回城,虽然生活艰苦,还因不回城遭人嘲笑,但是她总是乐呵呵的。本来认为她家应该和我们家没什么区别,可是一去她家,因他的儿子和我同岁且是同学,我看到我那同学居然有一个独立的书房,居然还有书柜和一堆书,文房四宝,甚至还有笛子等简单的乐器,只会玩泥巴的我瞬间惊呆了。

    就算是王小波发明的用脚思考,难道就不需要复兴和发展吗?我们先论证一下用脚思考的可能性。

    人的神经系统传递和处理信息的细胞叫神经元,无论是大脑还是脚后根上的神经元,细胞结构几乎一样的。脑子因为神经元细胞数量在百亿级,所以占主导地位,但是不要以为只有脑子才会思考,膝跳反射和缩指反射都证明有些处理是不用通过打脑的。而实践证明,人的脚部也是神经元聚集的地方,只是可能大部分人用脑用习惯了而不去开发脚部的思考功能。学过人工智能的都知道,那怕只有一个神经元,也是能思考的,只是思考能力和深度不及多个神经元的组合。

    综上,用脚思考是完全可能的,但是要承认思考的正确性或全面性肯定不如大脑。但是简单就是美,简单才快乐,很多时候我们要享受用脚思考的乐趣。比如这篇文章肯定没人点赞,且不被认可,但是想想自己是用脚想出来的,就不失望了。

    快走到工地门口时,我发现围住大深坑的铁丝网开有一个大口,能容大卡车出入,估计这里就是机械作业的入口。从这里可以下到坑底,然后再朝娼妓桥走过去,再下个几米就能到了,比之前要是翻越的话安全多了。我见四周无人,可能工人还没有上班,我就径直走了进去。

    等下到坑底时,已经满鞋泥土了。其实走近看这座桥和在远处看区别不大,桥很不完整,就剩下两三米的桥面还长满了灌木,垃圾遍地,有野炊搭的小灶,还有扔得到处都是的酒瓶子。周围没有任何文字和标志牌,有的只是胡乱堆沏的古桥石。虽然来时我义无反顾,现在有点担心万一被小保安什么的发现乱吼乱叫就不好了,虽不会出什么事,但心情好不了。

    在拍了一些照片之后,感觉也不用在这里待着了,尽管传说如果要是在这桥上躺着就会梦见千奇百怪的东西,可是这里满是灌木垃圾,谁有心情躺呢。我手脚并用的往坑上爬,土很松还有很多大石头,但很顺利的上了路面。

    虽然每一次出行,对未知的景物都很期待,也大多会费一些周折,这与打车直达目的地不同。京城周边我一般都坚持公交和步行,这样被人称之为穷游,但这可以对和我一样穷的(如果有的话)而又犹豫出行的人提供参考,也不影响不穷的可以绕过一些曲折打车开车直达。

    原本以为个把小时的事,现在花了近三个小时,腹中空空,当我走到S1线的起点站时,一列车厢正在进站。我有进站的冲动,这样我可以少走好几站路,而且可以体验一下北京第一条磁悬浮地铁。但看到那还没有完全进站,露着最后一节车厢很像是列车的屁股,我的脚告诉我,不行,如果坐上了车,那就是用屁股思考了。屁股上的神经元细胞非常少,所以小时打针都是打在屁股上。可以想像一下,屁股思考问题的结果是这样的,比如可以让一部分人先聪明起来,然后带着所有路人也都聪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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