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小学的时光,已经过去30年了,仍在我脑海里反复浮现,久久不能忘记。忘记不了童年的时光,忘记不了童年的伙伴,忘记不了父母对我的亲和爱。
那年我九岁,炎热的夏天,知了叫个不停,用麦子粒,换回来的大西瓜,午休醒来起床,父母都要切开一个,一家人分享。在这酷热的夏天,吃块西瓜防暑解渴,刚收割回的麦粒,金黄色的麦粒籽,铺满了场面,父亲顶着烈日在场里,用木杄推翻着麦粒晾晒,哥哥和姐姐替换着看守着,看守的目的。第一,是怕偷,第二是怕麻雀吃。哥哥姐姐吃过午饭,就去场里替父亲回家吃饭了,吃完午饭,父母亲要午休会。
我不午休,光着屁股跑到街的巷子里,看到几位大哥大姐,手里拿着笔和一个本子,在和一位小男孩问着些什么,我也上前去,那位拿本子的大哥问我几岁了,我说九岁,又问我,报名上学吗?我也没多想,就说上学。然后几位大哥哥和大姐姐们,就让我带着他们来我家了,叫我去屋子里把我父母叫醒,我就跑到屋里,趴到我爹耳朵前,叫:爹、爹,我父亲,支支吾吾,半睡半醒的,问我,怎么了,我告诉我爹,说有人找您,我娘也听到了,我爹和我娘,简单穿上衣服,让我叫他们进屋说,在他们交谈中,我跑到场里把上报名上学的事情,告诉了哥哥姐姐,听到我报名上学的事情,他们都很高兴让我报名上学吧。上学可不能光屁股了,我就笑,他们也在乐!
我父亲来替,我哥哥姐姐了,我们一起问我上学报名的事情,我父亲说,报上名了,开学就可以去上学了,我们听了,更非常激动开心了。
回到家中,看到母亲在里屋忙着找些什么,我们上前问,娘您在找什么呢?母亲笑着说,在找旧衣服,这不是你弟弟要上学了吗?给他做个书包,我听到后,连蹦带跳的笑着满口答应,哥哥和姐姐说,给我找他们学过的书,给我用。
过了一个礼拜母亲亲手做的书包做好了,哥哥姐姐给我准备的书给我用,母亲给我钱,哥哥姐姐带着我,去小卖部买铅笔盒,生字本、橡皮、削笔刀、准备齐全。
九月一号,开学了,我哥哥姐姐带我入学,去了班里,年龄是班中年龄不小的,也有和我同龄的不多四位还有一位女同学年龄比我们四个大一岁,我们几个年龄是班中最大的学生。
在那时,年龄不是距离。下课在一起玩起来,没有年龄的距离,玩起来也是开心快乐的。开始一段时间里放学回家,我总是让我哥哥姐姐带我一起回家,过了一段时间,我就和我班里的同学伙伴熟悉了,每天放学回家,我就和我三个同学,他们年龄比我小三岁和四岁,边走边玩在一起打洋片(动画图片)打四角(书纸叠成的四角)捉迷藏、去地里捉蚂蚱、捉蛐蛐、蝴蝶、蜻蜓、等等…昆虫类的有趣的,去大坑里挖胶泥捏泥人有趣的各种各样形状,玩到吃晚饭或者吃午饭才会回家。
在那时,太阳多高就放学了,我和同学在回家的路上边走边玩,到家母亲、父亲、哥哥姐姐都在等我吃饭呢!
母亲和父亲问我下学几点了,现在几点了,不知道回来吃饭吗?家人们很是生气,我哥哥姐姐也在说我,能不能回到家和咱爹娘说一声,再出去玩呀!我们多担心你呀!
从那以后,我放学回到家里,放下书包,和母亲打个招呼,跑到做饭屋,掀开锅盖看看里面有没有吃的,拿上凉馒头,就跑出去玩了,有时去同学家看动画片,黑猫警长、聪明的一休、恐龙克塞号、我娘知道我去谁家,每次吃饭前,就去叫我回家吃饭,童年的时光是这样度过的。
上小学的时候,我长大一些了,能帮家人做些事了,记得我第一次帮我娘做饭,他们都去地里做农活了,我上午十一点多起的床,家里就我一个人,我把煤炉打开,取出锅加上半锅水、把锅坐上炉子上就用勺子从米罐子里筷出半勺子米放到锅里,放上篦子往篦子上放满馒头,盖上锅盖,打开火门,就急忙匆匆地,跑到地里找我父母了,把做饭的事情,告诉了我的父母,我爹就让我娘带着我赶紧回家,看饭吧!怕熬干了锅,带我回到家后,差一点就糊锅了,熬了一锅酱米粥,我母亲不但没怪我还微笑着对我说,孩子长大了,能帮娘做饭了,我心惊胆战的却没有笑容。
自那起,我下了学,过礼拜天都会和我父母去地里,拔草、打农药、摘棉花,收麦子、掰玉米、也帮不上忙,也没那么贪玩了。
收麦子时,跟随母亲后面捡麦子,收玉米时去捡玉米,捡豆子、去果园捡梨、苹果。
秋天到了树叶黄了,果农们忙着给果木修剪果树,我和我父亲一家人也要忙起来了,捡柴火,每到这个季节,去果园里,捡柴火的人们很多很多,都是一家人,一家人的去,赶着马车拉着一家老小,从早忙到很晚才会完成一天的收获,毕竟这和自己的田地不一样,果木树是有限的,就那么一片,好几个村里人去捡,都愿意多捡一些,那几天,我的家人天没亮,就去捡了,都拉回两马车了,才叫醒我,让我一起去,看着捡到的柴火堆(木柴堆)怕偷或别人拉走,记得最后一天,卸完最后一马车柴火,夜里半夜了,才做晚饭。
柴火贮备了,第二天,吃过早饭,父亲叫上母亲和哥哥姐姐,把拉回来的柴火,分类码好垛,有用的、没用的、大的、小的,分类码放。我也跑去帮忙,几天后终于把贮备柴火的活干完了。
接下来,天凉了,糊窗户,卖煤,准备入冬的事,这些都是父亲,亲自去做,父亲都是等我下了学,带我去买窗户纸,买回来,母亲就打好浆糊了,我们三,一起糊窗户,父亲是主将,我和母亲是下手,父亲先把窗户废旧窗纱拆了,用扫把把灰尘扫干净,还有屋子里的墙上灰尘和破损的旧报纸撕下来,统一换新的,我父亲打扫,母亲整理好的废旧窗纱和报纸,我是管跑腿,往外面扔垃圾的,父亲扫窗户和屋子时,拍打着陈旧的窗纱,全是灰尘,随空气而飞,父亲和母亲头顾着毛巾,带着口罩,弄的是炮烟鼓动的,全是灰尘,打算窗户还是好些,尤其是打扫屋子时,灰尘是从两窗户和门口往外冒,就像着大火,黑烟滚滚,父母让我在外面,不让我进屋,我没做防护,在外面看着,呛的直咳,不一会,父亲和母亲出来了,满身的灰尘,只剩下眼睛可以看清人。终于打扫好了,剩下就是糊窗户和屋子了,父亲是管糊的,母亲是管剪的,我是管送的,我们三人,忙了大半天是终于糊完窗户,剩下来的浆糊,还要用旧报纸,糊墙,土坯墙,久了会裂缝袭,每年入冬前,都要,把墙重新糊一遍。
带我去找买煤的主家,他是开挂车的,记得那次父亲和主家谈好的第二天清晨,正好我过礼拜天,我和父亲一同坐着主家的大挂车踏上拉煤的路程,那是我第一次和父亲出远门,在路上看到很多第一次景和物,第一次看到柏油马路,第一次看到不同样的汽车而且很多,第一次看到大桥,大山,远景近景,第一次看到高楼大厦,看到那么多人,心中在想,他们都是干嘛的,第一次坐车,坐挂车,要比坐父亲的马车,速度快,而且舒服,可以看到很多很多的事物与景象,到了煤厂,已经是下午了,父亲让我在车里坐着,我没敢下车,也不知道煤是怎么装到车上的,也记不得吃的什么饭,拉煤回到是夜里,第二天,大雾蒙蒙的我和父亲,赶着马车就来挂车前买煤了,来买煤的人很多,有赶马车的,有拉平车,还有推独轮车的,很多人很多车,就像集市似的,我上小学的记忆。
在我上中学的时光里,留给我最深最深的印象是冬季,天还没亮,父亲叫母亲,母亲叫父亲,起床给我做早饭,为了让我多睡会,小声轻声的,甚至相互推彼此的身子,为了让我多睡会,不吵醒我,是他们倒换着轮流着为我起早晚睡,给我做早饭,给我在煤炉上放烤馒头片。中学离我们村骑自行车四十分钟左右路程,我六半起床吃饭,父母亲五点就要起床给我做饭,每次为了让我多睡会或者让我晚起会,都给我盛好饭菜,给我端到炕头上给我吃饭,我吃好饭了,洗脸水,都给我对好了,让我起床,我的裤子和靴袜要在煤炉上给我烤暖和了给我穿,我的父母很爱我,是我今生的最爱,是我今生报答不完的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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