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在线上读书时问:“你们的远方在哪里呢?”随后,在读书背景汽笛声中让我想起了“小时候放假(在外公家读书)从外公家坐车回到爸爸妈妈身边,坐在窗边看着城市里的车来车往,那里的人是去赶集还是赶集回来呢,我不知道,只是觉得大家在匆匆赶路……”我想我最想要去的远方,是一个若大的窗边,那里有温暖、有安心,能在匆忙的路人中看见自己的脚下的路。
分享者琳说到关于孩子教育问题,作为一名孩子妈妈的我,面临目前的教育体制,想起了对孩子教育引导的困惑和尴尬。记得有本书上总结得特别好:“引发母亲崩溃的通常是情感上的矛盾和分裂,最常见的原因是她被迫在对孩子的爱和社会压力/威胁的恐惧之间做出选择。”一方面是主流文化的压力,另一方面是让孩子做她自己。给了孩子自由,又担心孩子跟不上大环境的节奏,对孩子的教育真是让我有了很深刻的反省。“如何帮助孩子认识自己、如何在学习里长分数,又如何在长分数的过程中成长自己?怎么引导孩子去看见她想要的远方?”这是一个家长值得好好深思又感到为难的话题,同时也是修炼我们的能力和慢慢去陪伴孩子的过程。
“你认为在你成长过程中最消耗的是什么?”琳说:“对结果的期待值。”这个问话也引起了我深深的共鸣,像是在生活里我们有一个来自外在的评价体系——通过别人的认同来对自己有一个评价。当评价值较低时,会让我们感觉因为自己不够好,而对自己进行了差评,导致自尊感下降。想起锦敦老师书里说的那句话:“人失去自己的声音,是因为我们用别人的标准在过生活,那样的生活怎么过都不是自己的。”何尝不是,我们用别人的评判标准来评价自己,岂不是就用了别人的量尺来测量自己?那样怎么测都不会准确,那是我们走到了别人的远方。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有了这样的认识,就真的能从别人的远方自然而然的回到自己的路上吗?理论知识可以说得天花乱坠,行动起来却是难上加难,我终于明白,这世上最大的对手只是自己。人条件反射式的行为模式要调整绝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更是一个长期坚持的过程。那怎样顺着自己的路去找自己的远方,那个远方真的是我想要的吗?这些问题在每次自己重回到原来的模式里都要拿出来重新审视好多遍,感觉自己像是要给自己的生命列一个检查单,只要有类似的问题,拿出检查单对照检查,才能找回点力量慢慢继续走向远方。
“关于差异,人生的重要课题。”这应该是人生里需要花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成长的部分。回顾我们的生命里,如果仔细看,从政治上的纷争、组织内的冲突,到夫妻争吵、亲子关系问题,其实常常和“如何看待与面对差异”有重要的关系。有差异不是问题,如何看待差异才是问题。在关系里,如果一方把自己的看法变成唯一正确的版本,那么和自己不同的观点,自然就被分类到“错误”的那一方。如此,正确的那一方会理所当然地要求另一方改正,若双方都觉得自己才是“唯一正确的”怎能不起纷争?所以能不能有一种观点:有时彼此很相像,那很好;有时彼此不同,那也很好,这种欣赏彼此差异的态度,就是创造“多元并存”的重要基础,这样不仅能让我们心胸扩展,可以更进一步长出珍惜的眼光,欣赏和我们不同的人的远方;这样还可以,不用自己单一的眼光去看待他人,把不一样的地方看成是生命丰富的养分,可以想见,我们内在的空间会撑开多大!
这样的哲学观,让我对自己的人生有了很多调整和反思。起初自己对别人说话、行为,会有一个评判,尤其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当我带着这种评判的时候,听见的是自己的声音,很难看到或听到对方真实情况或声音。后来自己慢慢随着成长可以听见或看见不同的情形,却又被别人远方的风景所迷住了,忘了还有自己的标准、还有自己的路,这样的成长让我从一个极端跑到了另外一个极端,仿佛人活在两个极端都是特别容易的。如何暂时与自我脱离开来,跟另一种真实、另一种理解方式彼此融合?如何把自己同自己眼里看见的东西区分开来,此时显得尤为重要。这样的区分让自己能看清谁是谁的影子,谁扰动了谁?有了清晰的区分,才能更加清晰了解自己,去欣赏别人和我们的差异化,“在接近别人的远方时,修正自己的近处”,带着谦卑和学习的心去拓宽自己的视野,去寻找自己的远方。
分享者梅第一句话就说“我不够爱自己”,听到她的这句话我泪如泉涌,成长这么多年来,恨不得每天都在说要好好爱自己,在现实的生活里呢,拿别的量尺测量自己、打击自己、评价自己,以别的远方去要求自己,以满足别的要求来衡量自己的价值,这就是我爱自己的方式?心里有一万个问号。也该好好思考我要如何爱自己?每次做事前要问问自己是在自己路上还是别人的路上,出发点和远方到底在哪里?
在最近的生活里,因为不够爱自己,出现了很多困难,让自己感到焦虑、恐惧。像是掉到一个黑洞里,手里却还紧紧握着那些已经只有半截的稻草,想起老师说过这样一句话:“时间是朝前的,没有过不去的事,过不去的是人的心”看着手里那半截稻草我哭笑不得。听到分享者华关于母亲ICU的故事,想起了我陪伴父亲那段重病的日子,然后送父亲离开的那段经历,让自己的凌乱的思绪却慢慢变得有序了。看着眼前的花儿老师,那一场車禍,只剩下腦子,身體全部都瘫痪了,但是这个生命仍然还可以活得那么鲜活、那么旺盛,想想自己的那些恐惧和担心又算什么呢。生死面前,这已经不是什么大事,起码现在我很健康,也许遇到事情只是换种活法而已,也许能遇见更好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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