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这些年,村里的男人们大部分都去城里打工赚钱了,留守儿童、妇女、老人越来越多。
这不,表哥交给我的任务就是帮他照看嫂子。
嫂子长得并不好看,四十多岁就已经瘦得干巴巴,看上去没水分,还有一双吊睛眼。
因此我觉得就嫂子这颜值,根本不用太操心她不守妇道,可能表哥的意思是让我帮嫂子多干活吧。
事实证明,我想错了。
所有的风波起源于扭秧歌。
每年的正月村里都很热闹,大家伙儿忙了一年了,这时候都回了村,从初三就开始秧歌排练。
大家都在为正月十五做准备,到时候挨家挨户、走村串巷扭秧歌,挣赏钱。
闹红火的习俗,流传下来,年年如此。
扭完本村,去邻村扭,连着好几天,从傍晚扭到第二天早上七八点。
别看我嫂子人长得不突出,却扭得好秧歌,扭得时候红脸蛋一打,也就看不出丑了。
每一场秧歌的中间环节,也就是高潮部分,都是一男一女对胯扭,每到这时候,嫂子一定是那颗最闪亮的星,出尽了风头。。
男主角是我们村村长,五十多岁,乡村干部派头十足。
大家都说他俩是黄金搭档,因此村里总有一些风言风语,幸好表哥常年在外,一直没听到闲话。
自从表哥给我分配了任务,我便有点看不得嫂子扭秧歌。
光彩排的时候,村长和嫂子就开始旁若无人地四目相对,眼神拉丝。
他俩身体大幅度扭动,看得所有人心神荡漾,包括我。
02
前年腊月,表哥打电话回来,他说春节能在城里挣双倍工资,不回村过年了。
大家彩排的兴致很高,后半夜轮到歌唱类节目,我正听得入迷,突然警觉不见了嫂子和村长。
我赶紧去隔壁屋里找,那里聚集着一些打扑克、打麻将的人们。
没有。
我不敢声张,出去找了好几家也没找到嫂子。
后来实在又冷又困,只能回家睡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来到了嫂子家,嫂子正蒙头大睡呢,我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下了。
回家吃完早饭后,我溜达着出去串门。
走到公社墙根下的时候,本来聊得热火朝天的几个人,看到我就不说话了,还冲着我笑。
我就奇怪了,问他们怎么了,都说没事没事。
我来到好朋友玉梅家,跟她打听村里出了什么事。
03
原来是这样的。
彩排是在村里的赵喜贵家,后半夜赵喜贵憋着尿打麻将。
好容易打够八圈,他急吼吼地说:“你们帮我调风头,我赶紧去解个手。”
便趿拉着鞋出去撒尿了。
赵喜贵冲出家门,边解裤子,边向西墙跟跑去。
这时候,他听见有人说悄悄话,还有低低的笑声,仔细听,又没了。
他站着一动不动继续听,这次听见了女人的哼哼声,还有男人的粗重喘息声。
赵喜贵循着声音挪到牛圈旁,把耳朵贴在牛圈门上听,原来是村长和我嫂子在里面。
他心里狂笑着说:“好啊!这么明目张胆地干,不如我就成全了你们,让你们干一晚上,一直爽。”
赵喜贵悄悄将自己放在窗台上的锁头挂上去,使劲一摁,便锁上了。
然后将钥匙藏在墙角的砖块下,撒完尿,继续打麻将去了。
大家猜测村长和嫂子完事儿后,拉不开牛圈门,又不敢喊人,只能在里面挨冻。
幸好牛圈里有的是稻草,不至于冻死。
据说赵喜贵早上七点多才去开锁,开了没进去,假装回屋取东西,看见村长和嫂子出来后,沿着墙根儿溜走了。
听完玉梅的叙述,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最后,权衡再三,我还是没敢将这件事告诉表哥。
04
牛圈事件的第二年,村长检查出得了胃癌,本就消瘦的体格越发单薄苍老。
他待在自己家里的时间越来越长,我也就不必那么盯着他们了。
2022年的12月,全国疫情放开之后,村里人也都感染了,包括村长。
本就下不了地的村长,还没坚持到元旦就一命呜呼了。
我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今天是2023年的正月初七,嫂子又去赵喜贵家彩排秧歌去了。
大队会计王国庆顶替村长做了秧歌队男主角。
昨天我还听说,已经有人开始给村长媳妇说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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