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菜园记
文:我是素颜
在我家大院旁,有一处长满野草的空地。春天的时候,杂草是绿色的,尽管长得高矮长短自不同,但是有绿色,一绿遮百丑,倒也还能看。
深秋过后,万物凋零,绿色杂草褪去春装,换上了冬天的枯黄新衣,说是新衣,都是一统的枯败黄色,没有一点水色,要多衰败就有多衰败,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如果说春天处处风景如画绿色如茵是一个人的青春年少的话,秋冬枯黄萧瑟就是一个人的老年迟暮。
初春时分,把杂草全部清理干净,等到天气渐渐转温,把小片的地又分成数个小方块,垒了边沿,把鸡粪翻进土里,撒上了蔬菜种子。有些蔬菜是要买育好的苗的,修整好土地等待谷雨时节。
专门修了一条通往菜园的过道,一进门,地上铺一层厚厚的细沙,中间部分间隔着铺了两条方砖路。两排向日葵罗列。到了盛夏时分。盛茂的一人半高的两列向日葵,顶着金灿灿的笑脸迎接栽种的主人,主人欣喜,植株也是喜笑颜开,列了齐整的队伍,夹道欢迎主人的视察。向日葵大盘子的黄艳,一大朵一大朵的绽放着,每一片细柳一样的黄色叶瓣拥拥挤挤地聚在一处,好似在商量到哪里去玩。高大的植株上,面对面的蒲扇一样圆融的大树叶,相互要表示亲热,努力地要打招呼,试图手挽手儿荡秋千。主人也不得不在通过的时候,弯下来腰,不然短袖短裤裸露出来的皮肤,免不了被树叶划上几道细细的口子。
蔬菜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开花,又极不显山露水地挂果。北方人的菜地,最喜种的是黄瓜、西红柿、豆角、茄子、大葱之类的家常菜。这些菜蔬也好养活,春种夏收,一株不起眼的幼苗,好像只眨巴了一下眼睛,就开了花挂了果。隔上一两日进去瞧瞧,一天一个模样变化着,如同看到自家的小孩,一天比一天出落的有模有样,发自心底的那种欣喜之情无以言表。看到一根手指粗的黄瓜欣喜不已,看到铅笔一样细长的豆角欣喜不已,看到乒乓球大小的紫色茄子欣喜不已。再过三两日去瞧,黄瓜居然有小儿的胳臂粗细了,摘一根下来,直接进嘴,咔嚓咔嚓几下落肚。才又发现西红柿植株最下面居然有一个小小的鸡蛋大小的红西红柿,急急乎乎摘下来,咬一口,有浅浅地酸,口味不比买来的好,但这是自己家养的,怎么吃怎么开心。
有几日没有进菜园子,吃饭出入饭店和亲友家。再次走进菜园里,惊讶之情不亚于拿破仑发现了新大陆。黄瓜架子上一根又一根小孩子胳臂粗细的黄瓜足足摘了二三十根,有些弯曲成蛇,有些长短粗细如同擀面杖,有些上面细下面粗,和个葫芦似的,整整一个菜篮都装不下。不仅黄瓜,豆角也悄没声息就长成了,躲在叶片底下与人藏猫猫,有些外皮已经泛了白,呈现老态。掀开架子,纤细如细线的有,苗条如筷子的有,粗壮如草绳的有,一抓一大把。
把一大堆的收获摆放在地上。据说一斤豆角七元钱,一斤黄瓜三元钱,这也值个百八十元吧。做个菜农也蛮有收益。
真正收获的乐趣,只有耕耘过的人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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