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词真正应该用哪两个字来表达,意思是在做某件事的过程中,突然心脏难受,深感不适,取家乡两个字的谐音,就说是“慌让”吧!
我有四次“慌让”的故事,在人生的旅途中,也算是四次不大不小的事故了。
最近的一次“慌让”是在昨天。天在下着雨,温度也相当的低,依然穿着小褂儿,又来到恍若隔世的石板岩世外桃源,温度比城里要低上几分,甚至有发抖的感觉。吃过中午饭之后,又在车里睡了一觉,醒来已是头昏脑胀,浑身酸痛。看着同伴们还玩得高兴,打电话让伙计来拉我,直接来到了学生的诊所,体温比较高,前天夜里又喝了酒,不能输液,只能打针,倒也正合我的心意。针扎在屁股上,药液在缓缓推进,前一秒我还在和人家说:“这几年我也没有打过针。”后一秒也是心脏剧烈跳动,难以支撑下去的感觉,随即我和人家说了难受,好歹推完了药液,勉强拖着沉重的身子坐在了座位上,都不想睁眼,吓坏了妻子,忙坏了医生,喝葡萄糖,喝生脉饮,甚至还吸了氧,终于才慢慢醒转,一层冷汗出满全身。
一贯以来,我总认为自己的身体很好,殊不知不知不觉已经快要进入了知天命之年,再不是那个喝冷饮吃冰棍,身壮如铁的青壮年时代了,“冷不冷随衣裳,饥不饥随干粮”,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何况自己正在走向那个行列,真正是:心还年轻,身已苍老!
中间的一个故事,是关于我过世的可怜的母亲的。那是一个三夏打麦季节,麦场上机器声隆隆,麦秸已与灰尘飞扬,正逢打麦的全家人忙碌在各自的位置上,母亲负责往布袋中装麦粒,还要不断的去出麦秸口扫回飞出去的麦粒,也不知怎么回事,母亲的手一下子碰在了飞速旋转的皮带轮上,一下子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在我和三哥的陪同下,母亲来到了村中的卫生所,开始了十指连心的包扎历程,我们极力的扶着母亲,不让她担心害怕。起初,也并没有感到什么,只觉得看护母亲是自己的责任,母亲的脸上流着汗水,显然是很疼,血还在不停地往外渗透,突然我看到莫名的心慌,心里边难受的不行,我稍微蹲了一下,缓和了一段时间,才慢慢的恢复过来。
我知道,我是过于紧张了,母子连心,疼在娘手上,痛在儿心里。好多年过去了,那锥心的场景仍深深的记在我的心中,时时的涌现在眼前。
倒数第二个故事,是去某地路遇一个地段极陡的土坡,由于摩托车老化,最后的一段路链条竟打起了滑,怎么也难以上去。我只好下了车,负重前行。热,坡陡,车重,虽然也就是十米远的路程,但对于我来说好比咫尺天涯,在伟大的造物主面前,我精疲力竭,力量微乎其微。拼尽全力,最后推上去了,但我却也累倒在路旁,出了一身的黄汗,喘着微弱的气息,休息了好长时间才缓和过来。
这对我是一个惨痛的教训,告诉我在大自然面前,要学会俯首称臣,不要蛮干到底,那样受伤的只能是自己。
最初的一个故事,是去山上割荆棘了,不小心扎进了手指荆棘尖,大约有两三处之多。回来之后家人不敢给我往外挑,找了一个手比较硬的姐姐。两个顺顺利利的挑了出来,在挑第三个的时候,我眼前一黑,心里慌乱的不行,不得不暂时终止。喝了一碗糖水,又稍微停了一段时间,心里才好受一点,随后勉勉强强的把第三个荆棘尖挑了出来。
这是我最初的“慌让”,给了我一种非常揪心的体验。它让我更爱父母爱人子女,更让我敬畏生命,珍惜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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