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胡卓明
从西到北,从嘉峪关到中卫,徒经武威(古称凉州)。走了一条与王维边塞慰军截然相反的道路。据说河西节度副使崔希逸大胜吐蕃,王维奉唐玄宗之令出塞赴凉州宣慰,居河西节度使幕中。途经中卫之时,一路荒漠,没有满目苍翠,只有黄沙莽莽,无边无际。在往西行,更是极目远眺不见草木,只有失意与落寞。突见狼烟升腾,落日低垂河面,河水闪着粼粼的波光。感叹到:“大漠孤烟直,长河落入圆。”才知此处离凉州已不远。长安的繁花似锦,与这里的境界阔大,气象雄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苦于背井离乡,苦于仕途坎坷,满腔对国,对民之热情也只能化为滚滚长江东逝水。我从西而来,惊喜于此处的水草丰美,一幅塞外江南之景象。比起凉州的北风凛冽,宁夏中卫真是温暖、湿润!比起甘州的荒凉,寂寥,这里真是热闹,繁华。三万年前这里就有古人类活动的足迹,春秋,秦,汉,唐,宋,元一直是游牧文化,和农耕文化的交界点。这里水土丰美得益于汉人带来的灌溉技术,使黄河之水滋养了这一方土地。即使彪悍的蒙古人,在试图征服世界之时也和西夏,吐蕃建立了友好的关系,尊重各族的信仰与文化。
有时在想杨慎被贬云南之时的愉快与王维慰军凉州的落寞都是读书人不得不面对的。之所以美在于王维吟出的“单车欲问边,属国过居延。
征蓬出汉塞,归雁入胡天。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萧关逢候骑,都护在燕然。”
从这落寞的诗句更看出杨慎“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诗句的洒脱与豁然。
2017年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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